寒冰手一伸,一把打造精致的短刀就遞到了她的手里。
還沒等她拿穩呢,從她斜后方殺出來了一個奇臭無比的身影,一把搶過了她的短刀。
“剝人皮老夫最在行了。”
寒冰無語的看著汪志清,他怎么也跟著來了?
“你的力氣好大啊,回頭借點血給老夫研究一下怎么樣?”
她白了他一眼,真當這里是現代啊?給他血他又能查出個什么東西來?
“你剝吧,我要完整的。”
“放心,放心。”
嚴世高和嚴世成看著一個瘋瘋癲癲臟到不行的怪老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朝他們走過來,臉上還帶著惡心的笑容。
巨大的恐懼讓他們忍不住一直尖叫,聲音高亢得快要穿破人的耳膜。
四肢無法動彈的嚴世高第一個被抓住了,汪志清剛一靠近,驚恐不已的他竟然一點面子都沒給,側過頭就開始瘋狂的吐了起來。
實在是太臭了,強烈的生理反應蓋過了心里的恐懼,他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汪志清十分不客氣的抓住了他的頭發,手起刀落,刷刷刷幾下。嚴世高都還沒吐干凈呢,他一頭茂密的長發就一根都不剩了,頂著一個光禿禿的腦袋,還在大吐特吐。
這手法……去現代當個理發師還不錯,能賺不少錢呢。
“姑娘你看啊,這剝人皮要從頭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剝,但是這四肢的皮已經被姑娘你給毀掉了,那就只能剝身上的,放棄四肢好不好?不然會影響美觀。”
汪志清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說還一邊不停的在嚴世高身上比劃著。好像他們談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一樣。
聽得嚴家的女眷都開始不停的干嘔起來,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他身上的味道熏的。
“好。”
寒冰面不改色的一個字,讓本就恐懼到極點的嚴世高徹底崩潰了。
他開始像個動物一樣撕心裂肺的大吼,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完整的音都發不出來。
一旁的嚴世成,拼命往后院爬,想要逃離這里。
但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還沒爬出多遠,就被暗門一把扔了回來。
“爹……你為了你的孫子就不要兒子了嗎?”
嚴世成沖著嚴文康大吼:“你是老糊涂了嗎?你的孫子難道就只有一個嗎?”
這邊他還在大吼大叫,那邊汪志清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眼里閃著興奮的光芒,熟練的在嚴世高的頭上拉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沿著他的面部往下流,他整個人看起來紅通通的一片。嚴世高已經嚇得靈魂出竅了,沒了聲息,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茫然的坐著。
周圍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嚴世成凄慘的聲音響起:“沒了孫子兒子可以給你再生,生多少都可以。可是沒了兒子,你就什么都沒有了啊,爹啊……”
嚴文康閉上了眼睛,他怎么可能是為了一個沒出息的孫子搭上他的一切?
不管是兒子也好,孫子也罷,對于他來說,都不過是一個政治工具而已。
他用一切來賭自己的權利能不能更進一步,賭能不能余生在朝堂之上再進一個臺階。
雖然臺階是對方給的,借口也是對方給的,但他還是想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向皇上和太師府邀功,只要能解決掉冉宗延……
他輸了……
早在幾十年前,他拜在冉宗延的爺爺冉弘進的帳下,以他馬首是瞻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借助攝政王府的力量進入朝堂,而后又在冉弘進離世之后背棄了王府。
那時候的他,其實再一次輸了。
如今,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雖然幾十年來,他矜矜業業,效忠于皇上同時也在不停的替太師府辦事。但這兩者對他都沒有足夠的信任,只因為他出身于攝政王府。
他在朝廷上一直很尷尬,表面上誰都跟他交好,但實際上,都離他遠遠的。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的處理方式,已經讓烈澤楚產生了懷疑。
想到這里,他也是一臉的苦笑。不要說皇帝了,百官都無一人相信,他府里的幾百士兵,竟然會敗在區區幾個半大的孩子手里。
所以,他開始被排擠,被懷疑……
他需要一個契機來證明他跟王府之間毫無瓜葛,如今他不求能更上一層樓,只求保住現下的位置即可。
所以他選擇了釜底抽薪……
可惜,他還是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但是……他不可能一個人死!要死也要拉著大家一起死!
嚴文康猛地睜開了眼睛:“王爺,嚴昌仁在公主府。”
汪志清的手停住了,嚴世成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得救了……
呼啦啦啦,暗衛們跟在寒冰的身后朝公主府狂奔而去。
冉宗延離去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嚴文康:“嚴大人,好自為之……”
嚴文康眼神空洞的看著身形高大的冉宗延,在今日之前,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冉家,竟然還會有翻身的一天。
如果知道,那么幾十年前,他還會不會選擇背叛?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后悔藥……
冉宗延帶著冉家軍趕往公主府的時候,寒冰早已經帶著大家和公主府里的御林軍戰到了一起。
御林軍可跟平常的士兵完全不同,他們的能力武力也是非常強悍的。
但是,在暗衛們面前還是一樣沒有勝算。
花了比平時多一半的時間,烈冰玉從宮里調來的御林軍小分隊,已經喪失了戰斗力了。
烈冰玉坐在臺階上的椅子里,神情淡然的看著,不知是故作鎮定還是有恃無恐,反正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慌亂。
“王爺深夜帶兵前來,是想造反嗎?”
公主府的大門已經被踢飛了,冉宗延低頭看了一眼,她就那么喜歡踢門嗎?就不能好好的推門進來?
“此話怎樣?”
“本公主是皇室之人,王爺帶兵來圍,不是造反是什么?”
“噢,本王還以為公主是皇上呢。這造反二字,可不是能亂用的。”
冉宗延在烈冰玉的對面站定,嚴敬文居然端著一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他還悠閑的坐了上去。
看得寒冰眼皮子一陣狂跳,來打架,找人麻煩還自帶座椅?這是什么操作?站著沒氣勢是不是?
“王爺是想將本公主府的人殺個一干二凈嗎?”
“非也,本王只是想公主交出嚴昌仁即可。”
“笑話!嚴府的人怎會在本公主這里?”
冉宗延輕笑:“公主若是真不知情,那為何連御林軍都借來了?”
“御林軍本來就身兼保護本公主安危的職責,這是皇兄對本公主的疼愛,王爺這種孤家寡人自然是不會明白的。”
冉宗延依然淺笑著:“本王很是好奇,皇上對公主的疼愛,到底能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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