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站在山洞外,看見洞內有干枯的樹葉跟木柴頓時大喜。
一定是黑仔聽她念叨哪里有干柴,帶她來了這個山洞!
不過她沒有冒險闖進去,銘記田家人口中山上有狼。
左右看了幾眼,撿起一塊石頭丟進了洞里,自己卻躲到一棵大樹后邊。
等了一會沒見到動靜,黑仔卻又跑了出來,蹲在洞口舔它的毛。
田如月斷定山洞內沒有任何野獸,這才敢走進了洞內,蹲在黑仔的身邊,一頓揉搓:“下回再敢亂跑我就不要你了!”
把背上的包袱還有芭蕉葉包裹的蘑菇放到一邊,就地撿柴準備生火。
洞口的柴火不夠,她就往里走,越撿越深入。
“陶土!竟然是陶土!”田如月看著墻壁上的陶土開心的差點蹦起來!
有了陶土她就能把自己變成叮當貓。
什么鍋碗瓢盆她都能用陶土做出來!
至于茶壺、茶寵這種奢侈品,暫時不做考慮。
“等下山的時候再挖了帶回去。”田如月一邊打定了主意,一邊想起了師傅如何配置泥巴的過程,雖然她沒親手配過,但是她見過,步驟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差她本人摸索試驗了。
“咕嚕嚕……。”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拉回了她的全部注意力,繼續撿柴生火。
突然看見左前方不遠處似乎躺著一個人!
下意識掉頭就想跑,突然意識到對方躺在地上根本沒動,冷靜下來又走近了兩步。
仔細一瞧,呦呵,她竟然還認識!
就是前幾天被強盜追殺又嚇唬她的帥哥!
她沒敢走太近,左右看了幾眼,撿起幾顆小石子丟在對方的身上。
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渾身血污,這才小心翼翼的走近:“不會是……死了吧?”
這才發現對方身下的地面跟枯枝爛葉都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田如月的臉色越發的凝重。
蹲下去,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眼前一亮:“……還有氣!”不過,她是救呢還是不救?
看對方傷的很重,就算她施以援手怕是也救不回來。
“我還是趕緊走人吧。”田如月自言自語的站起身,選擇明哲保身。
萬一被別人看見還以為人是她殺的!
轉身準備離開,腳下突然踢到了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塊血玉!
她立馬彎腰撿了起來。
入手溫潤,盯的時間久了,玉中的血好似會動一般。
“好玉啊!”不愛鉆石就喜歡美玉的田如月一眼看中了這塊血玉,欣喜的愛不釋手。
毫不猶豫的揣進懷里據為己有,轉身蹲下去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喂帥哥,咱倆做筆交易,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這塊玉就歸我了。”說完故意等了一會:“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至于處理完傷口,人能不能活下來就不關她的事了!
伸手就開始扒男人的衣服查看傷口。
有些已經結痂,有些卻還在流血。
傷口上沾染了泥巴、樹葉甚至還有螞蟻在上邊爬!田如月看的一陣肉麻。
這些還只是前邊的傷口,后背的傷口她還沒看。
田如月一邊看,一邊搖頭:“這都沒死。”
清洗傷口需要水跟紗布。
紗布她沒有,就用包袱皮代替,水的話需要去取。
田如月站起身拿起包袱皮還有她之前采的食材就往外走,她記得追黑仔的時候就在這附近看到過一個小池塘。
她一離開,懶洋洋的黑仔立馬跟了上來。
田如月帶著它一邊尋找小池塘,一邊不停的尋找野生的草藥。
帥哥的傷口有些都發炎了,必須消炎。
“消炎的草藥有哪些?”田如月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金銀花?”是還是不是?
“……金銀花好像是清熱解毒的吧?馬齒莧?魚腥草?”田如月煩惱的頭都大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
之前恨不得學演戲,現在恨不得學醫!
最后她只找到馬齒莧跟茶葉。
“馬齒莧煎湯內服?茶葉水洗傷口?”田如月琢磨的頭都禿了。
“管它呢,就這樣,我又不是華佗,不可能為了一塊玉嘗百草!”
找到小池塘,把包袱皮反復清洗干凈,順便把其他的也一起洗了,全部用洗干凈的芭蕉葉包著。
拿起碗舀了一碗水往回走。
現代人吃飯就跟個貓似的,碗越來越小。
可這邊人吃飯的碗特別的大,就比如她手中的碗堪比現代燒湯的大海碗。
回到山洞,她首先看了一眼男人。
她走時對方什么樣,回來時依舊還是那個死樣。
趕緊生火拿大海碗當鍋煮了茶葉水,擦洗男人的傷口。
“傷口這么多要是醒著還不得疼死。”田如月一邊清洗傷口一邊自言自語。
明知道對方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疼,卻還是下意識放輕了手腳。
“穿著衣服看著挺瘦的,竟然有腹肌!”忍不住那手指頭戳了戳,口水直流。
染血的腹肌好像五成熟的牛排……。
啪啪!田如月抬手給了自己兩巴掌:“這不是牛排不能吃,不能吃……。”她竟然已經餓到把腹肌看成牛排了!!
田如月一邊占便宜,一邊繼續給他清洗傷口:“這塊胳膊上的肉太硬肯定不好吃,嚼著牙疼。這塊肉太肥,我不喜歡吃肥肉……。”
結痂的傷口就算了,還在流血的就從包袱皮上撕下來一塊布包扎。
她本來想撕男人的衣服,誰知道對方穿的是絲綢,不好撕不說,撕下來也不吸水根本沒法當紗布用。
一窮二白的田如月沒了包袱皮,心疼的拿手指戳了戳男人的俊臉:“為了給你包扎傷口我的包袱皮都沒了,你可是占了大便宜。”說完手在他臉上又摸了兩把,結果……摸了一手的泥。
“你的臉真臟。”田如月得了便宜還賣乖,幫他又擦了擦臉。
茶葉水從渾濁不堪徹底變黑,大海碗底部都是淤泥……。
她倒掉水,飛快跑去池塘邊又舀了一碗干凈的水回山洞繼續煮茶葉水。
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折騰了大半天才終于把男人的傷口全部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