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二人這才恍然,原來靜嬪娘娘是想一石二鳥,果然皇宮里的女人都不好惹,靜嬪娘娘平日里看著與世無爭單純無害的樣子,其實比誰都狠辣。
侍衛有些忐忑得接過銀兩,點了點頭,應道,“臣遵旨。”
侍衛施了禮剛要離去,又被尹小西叫住,“你們二人今日可有看到什么朱釵嗎?”
乙侍衛剛要開口,甲侍衛搶先道,“臣二人今日都未曾見過什么朱釵,也不曾私下見過靜嬪娘娘。”
尹小西這才勾起一抹笑容,嗯了一聲,侍衛這才離開。
待侍衛走后,小泉子才開口問道,“娘娘,奴才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尹小西邊朝自己望春閣走去,邊問道。
“咱們在此等了這么久難道不是來攔住他們,以防他們去通風報信的嗎,為何還要給銀兩讓他們去呢?”小泉子半彎著身子走在尹小西身側問道。
“今日之事咱們攔和不攔,上官家一定都會知道的,既然如此咱們又何必擔一個阻攔的罪名呢,搞得好像我們心虛似的。
我就是要讓上官家知道上官若汐如今的處境,還要讓他知道是誰害了他女兒,我要讓這兩只狗相互撕咬,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娘娘怎么知道是柳……”說到這時,小泉子意識到有所不妥,停住了話,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人,這才小聲繼續說道,“娘娘是怎么知道是姓柳的那位陷害的呢?”
尹小西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小泉子,反問道,“你不覺得今日上官若汐栽得有些太過于順利了嗎?一下子所有人證據都指向她,呵呵,和當初夜宴上的柳蕓汐如出一轍,想來應該是她以牙還牙罷了。只是可惜了容兒,成了她們二人的犧牲品。”
小泉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娘娘的意思是,這一切其實都是柳嬪做的,然后栽贓到了賢妃的身上,目的就是為了報復上官家當日陷害她一事?”
尹小西點了點頭,“只是可惜了容兒了,成了她們兩個的犧牲品。等下你去幽蘭閣把小芳接到咱們望春閣來吧,不然她一個人在宮中孤苦無依的,肯定不好過。”
小泉子點了點頭,“是,奴才等下便去。”
芳菲殿內
柳嬪滿面笑容,春光滿面得在院中端著一小碟堅果邊吃邊笑得停不下來,一旁的張嬤嬤不時得提醒道,“娘娘,您低調著點兒,別讓人聽了去影響您的名聲。”
柳嬪回瞪了她一眼,“怕什么,如今上官若汐栽了,是不可能再翻身的了。放眼宮里,那惠妃向來與世無爭,與我也無仇無緣的,不用放在眼里。
而那個尹小西,哪里是我的對手,如今她連自己的好姐妹都沒了,一個人在宮中孤立無援的,怕她做什么。
日后咱們在宮中就算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什么。”
張嬤嬤雖也替自家主子高興,但始終忌憚著隔墻有耳,不敢太高調,忙朝一旁的宮女說道,“該干嘛干嘛去,都圍在院中干什么,不用做事啦?
你,你,還有你,到門口去站著去,要是有人來,及時通報。”
張嬤嬤指著三個年紀尚幼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宮女說道,這三個宮女是柳云汐回到嬪位才從別處調到芳菲殿做事的,經歷上次翡翠反口咬自家主子過后,張嬤嬤對這些小丫頭始終不太放心,連忙將她們都支了開。
和芳菲殿內高調的幸災樂禍不同,惠妃此刻正在自己宮里淡定得飲著茶。
身旁的掌事宮女名叫珍兒,是惠妃嫁到王府的時候陪嫁過來的,之后皇上登基,也跟著惠妃一并進了宮,成了惠妃身邊的掌事宮女。
珍兒端來一小碟糕點放到惠妃所躺的貴妃榻旁的小桌子上,朝著自己主子恭賀道,“娘娘真是英明,一石三鳥。芳菲殿那幫傻子,若不是我們,她還當真以為她那點山楂當真能讓容嬪難產呢。”
本以為這一番馬屁,可以得到自家主子的賞賜,誰料惠妃不僅沒夸獎,反倒有些生氣得將茶杯摔到桌上。
珍兒忙掏出手絹去擦桌上的水,只聽惠妃冷聲說道,“以后這種話可不要再有了。
東西可以亂吃,話若是亂說,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你跟在本宮身邊已不是一日兩日了,這點分寸難道還沒有嗎?”
珍兒有些惶恐,連忙跪下認錯,“娘娘,珍兒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惠妃又恢復往日的溫和,柔聲說道,“行了,起來吧,不過你要記住了,今日幽蘭閣的事與咱們無半點干系,都是柳嬪和賢妃干的,明白嗎?”
珍兒瘋狂得點著頭,不敢再多半句話。
若不是芳菲殿安插的內應傳來消息,知道了柳嬪要借徐有容陷害上官若汐,她是斷不可能插手這趟渾水的。
想到往日在王府,上官若汐便仗著上官家在朝中的權勢對她百般刁難,千般嘲諷,她這雙手又怎么會舍得沾染上半點污穢。
不過就是日日送去碗人參烏雞湯罷了,里面加了什么東西,早就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任誰都不可能查得出來與她有干系的。
不過好在,此次也確實是一石三鳥,絆倒了上官若汐,柳嬪也算是有了把柄在自己的手里,而那尹小西,雖談不上討厭,但她若是沒那么招搖,自己姐妹也不至于遭殃,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而另一頭,兩名侍衛出了宮便去了上官府,將上官若汐的遭遇和柳嬪通通都告訴了上官宇,得了一袋沉甸甸的賞銀過后便興高采烈得出了上官府。
二人在市集上找了家酒肆要了個包廂,點了些好酒好菜,準備好好慶祝慶祝今日發的這大財。
除卻靜嬪娘娘賞的那袋銀子,光是上官宇賞賜的銀子,哪怕他們兩平分,也趕上他們三十年的俸祿了。
小二將點的酒菜端到了包廂,二人見著這又是雞又是魚的好酒好菜,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酒過三巡,二人都有些迷迷糊糊起來,趴在了桌上。
這時,一個身著淡黃色朝服的侍衛,手握菊花刀柄從窗外飛身而入。
“唰,唰”
刀一出竅,那兩名醉酒的侍衛便被人從脖子處割斷動脈,鮮血如注而出,很快便染滿了大半兒包廂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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