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莫非是皇上神志不清導致的
所以此刻才這般胡言亂語起來。
雖然心里在覺得皇上是在胡言亂語,但嘴上卻是恭敬得很,張御醫身子弓得更低了一些,雙手抱拳懸在空中,“臣愚鈍,還請皇上明示。“
皇上一把將瞿瑞芝的床幔掀開,張御醫雖也好奇,但皇上的女人,哪是她可以隨意打量的,況且方才進來的時候,皇上還正準備行男女之事,此刻怕是有些不堪入目。
張御醫頭低得就快要鉆到地底去了。
“你給朕睜大眼睛。“皇上厲聲喝道。
張御醫猶豫了小傾,還是不敢違抗圣令,抬起頭向龍榻看去。
床上正躺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長得猶如那六月的荷花,清新脫俗,長得這般引人注目,也難怪皇上會傾心于她了。
但看了小會兒,張御醫便注意到,這女子下半身的位置。
粉色的紗裙垂了下來,一雙白皙纖長的小腿裸露出來,但那雙腿上卻留著醒目的傷痕,似是擦傷。
張御醫這才恍然,莫公公只說了來看,并未說是什么原因,哪方面的病,自己也是一時著急,竟忘了問。
這才鬧了這出烏龍。
也難怪皇上說他出了今兒的洋相。
這瞿姑娘分明是擦傷了,他卻為人家把脈,還說身體無大礙……
張御醫有些尷尬得羞紅了臉,忙從醫藥箱中拿出紗布和藥酒,為瞿瑞芝擦拭傷口。
藥酒在碰到傷口的時候,瞿瑞芝發出“嘶……“的痛苦呻吟。
皇上忙坐到床邊兒,“弶兒,痛嗎“
原本想要借著藥酒的痛撒撒嬌惹惹皇上疼愛的瞿瑞芝,在聽到皇上口中喚的弶兒的時候,整個臉都綠了,目瞪口呆一副吃驚的模樣看著皇上。
“皇上“
皇上還未察覺到自己方才喚了瞿瑞芝什么,同樣詫異的模樣看著床榻上的瞿瑞芝,“嗯怎么不痛了“
瞿瑞芝是個聰明人,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恩寵,又怎么會傻到自己去毀掉。
朝著皇上嬌柔溫婉得笑著搖了搖頭,“有皇上在,奴婢不痛了。“
皇上可能不知道自己喚了她什么,但瞿瑞芝是聽清了的,哪怕她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身旁的莫公公和張御醫也是聽的真真切切的,皇上喚了瞿瑞芝別的名字,還是一個從未聽到過的名字。
瞿瑞芝看了莫公公一眼,雖眼神里并沒有威脅的意味,但莫公公又不是第一天在宮里當差了,這眼神他哪里會不懂,便識趣得退了一步。
張御醫將莫公公的動作看在眼里,擦完了藥給她包好了傷口,也拎著藥箱要遠離這是非之地。
張御醫拎著藥箱退到三步開外,對皇上施禮回道,“皇上,瞿姑娘如今已無大礙了,那臣就先回太醫院了。“
皇上深情款款得看著瞿瑞芝,哪里有那閑工夫搭理張御醫,左手只揮了揮,“下去吧。“
張御醫便逃一樣得隨著莫公公出了寢殿,離開的時候還聰明又體貼得替皇上將寢殿的大門給合上。
二人一走,皇上便朝著瞿瑞芝身子壓了去。
在慢慢往下壓的時候,也不知是真的碰到了她的腿,還是瞿瑞芝有心想要討皇上的疼愛,發出一聲嬌柔得叫聲,“啊,疼……“
皇上忙著急得起身,抬起她的小腿一看究竟,“怎么,是朕碰到了嗎“
瞿瑞芝搖了搖頭,“臣妾沒事。“
臉上仍舊是那溫婉得猶如四月的江南。
但溫婉的下一秒便伸出雙手摟住皇上的脖子,自己主動迎了上去。
雖唇齒間的香甜芬芳異常,但此刻這般主動大膽的瞿瑞芝和侍奉皇上那夜的瞿瑞芝判若兩人。
盡管前后大有不同,但皇上還是很愛很受用的。
嘴角微微上揚,迎合著她笨拙青澀的親wen。
才wen了沒多大一會兒,瞿瑞芝似喘不過氣般撒開皇上的嘴,“皇上……“
氣息間滿是曖昧和欲望的味道。
皇上看著眼前這個可人,“今日進步不少。“
瞿瑞芝正在嬌羞之時,想要繼續迎上去親wen皇上,可是嘴碰上皇上的唇,皇上卻一副呆滯的模樣愣在那里。
瞿瑞芝有些詫異得喚道:“皇上?”
皇上淡淡得看了一眼瞿瑞芝,眸底深不見底,“朕記得以前朕也對靜嬪娘娘說過這話,方才忽然說起來,一下子竟有些晃了神。”
瞿瑞芝心底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生氣,也沒有吃醋任性的資格,她只能做那個善解人意的角色。
“皇上,是奴婢無能,不能替皇上分憂。”瞿瑞芝說著便從床上下來,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跪在了皇上跟前。
皇上哪里舍得為自己受傷的美人兒跪下,況且這也不是她的錯,皇上忙上前攙扶起瞿瑞芝,“起來,朕不怪你。”
“皇上”
“沒事的,靜嬪娘娘今日心情都不太好,今日估計也不是故意推你的,也許是在生朕的氣呢。”
“皇上真的好愛靜嬪娘娘,無論何時優先想到的都是靜嬪娘娘,可是娘娘為什么不能體諒一下皇上的用心和癡情呢。”
瞿瑞芝說著抬手去撫摸皇上的側臉,一副心疼又愛憐的模樣。
皇上抓住瞿瑞芝那雙白皙纖細的手握在掌中,似有惋惜得說道,“若是靜嬪能有你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皇上放心吧,待臣妾腿好些了,便去給娘娘請罪,許是今日奴婢哪里沒做對,又或是奴婢哪句話說錯了惹娘娘不高興了,改日奴婢再去替皇上當說客,奴婢定要把娘娘頤和宮看看皇上。”
“算了,不必強求了,他心里若是有朕,哪里用得到你去請。”皇上忽而有些失望了起來,但又似乎有些看開了,雙手背于身后站到窗邊若有所思。
瞿瑞芝見狀走上前去,從后溫柔得不松不緊得摟住皇上的腰身,將自己的上半身貼上皇上結實的背部。
皇上轉過身來,將瞿瑞芝抱起放到床上,瞿瑞芝在皇上的唇壓下來的那一瞬間閉上眼睛,右手也不易察覺得拉下床幔,一副熟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