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西瞬間在被子里雙手攥緊了被子,生怕皇上瞧著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尹小西躺在床上,白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皇上,嘴里嘟囔著,“我身上還有哪里是你沒看過的嗎?”
“是啊,既然你的每一寸肌膚朕都了如指掌,那就起來迎朕吧。”林澀忽而坐直了身子,正色說道。
“可是臣妾睡覺穿的單薄,此刻起來,怕是要著涼的。”尹小西眼珠子轉了轉,找了個別的借口,還故意輕咳了幾聲。
“沒事,你若是著涼了,朕來照顧你。”林澀轉過頭朝著尹小西眨了一下眼睛。
。。。這是看錯了嗎,皇上朝她拋了個媚眼?
“你再照顧我,難受的不還是我自己嗎?”
尹小西嘟起嘴巴,一副極不情愿的模樣。
皇上起身從腰間拿出之前在墻角處撿到的珍珠,背對著尹小西假意讓步,“好了,既然不愿意起來那就不起來吧。”
“謝皇上,那臣妾就不送皇上了。”
林澀轉過身,手里捏著那顆珍珠,“誰說朕要走了?”
尹小西感覺手心里已經滿是汗水在往下流了,“皇上這么晚了還不回去休息嗎?”
林澀又重新走回到尹小西的床邊,作勢要去掀被子的樣子,“朕今晚就在愛妃這里歇下了。”
尹小西忙緊緊地拽住被子,不讓皇上掀開。
皇上臉色沉了下來,“怎么,這是要趕朕走?”
尹小西有些惶恐,不敢說自己是想趕他走,也不想他真的走。
但是此刻若是松開了手,那就等于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暗地里害瞿瑞芝的刺客了,而且瞿瑞芝口口聲聲說的是有人要殺她。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要捉弄瞿瑞芝解一解心頭之恨罷了。
這么大的罪名她可不能就這么認了。
皇上的手就這么扯著被子停在空中,見尹小西最終還是松了手,心中也是有些歡喜的。
手收了回去,直接坐在了床邊,將手里的珍珠遞給尹小西看。
“愛妃懂首飾,就幫朕看看這珍珠成色如何。”
尹小西躲在被子里,汗水直流,頭雖然在被子外面,但額頭上已經沁出不少汗水,看著林澀手里的珍珠,心更是咯噔一下。
縱使心里惴惴不安,面上仍舊要作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仔細觀察起珍珠的成色來。
“皇上,這珍珠成色極好,是上上等的貨色呢。”
皇上將珍珠收回自己眼前,仔細打量著手里的珍珠,“這珍珠成色確實好,這還是南越進貢上來的,據說是拿人血去喂養的,所以這珍珠外表看著是潔白無瑕的,最里面又蘊藏著一層血紅色。”
“啊,這么珍貴嗎?那皇上要好生保管才是,可千萬別丟了。”尹小西苦笑著,這么珍貴,早知道就不拿去玩兒了,在路邊撿石子兒多好啊,干嘛非要拿這么貴重的珍珠去當子彈啊,真是白瞎了。
腸子都要悔青了。
皇上看了一眼尹小西,癡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是啊,確實珍貴,總共上貢來也就只有一小盒,朕記得好像是整盒都給了你。”
皇上說著看向尹小西,等待著她的回答。
尹小西自然是繼續裝傻充楞,“啊?是給我了嗎?那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皇上你莫不是記錯了吧,這宮里這么多妃子,肯定是皇上記錯了的。”
尹小西故作輕松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皇上的臉色已經發生了變化。
突然伸手一把扯開尹小西的被子,尹小西一身深色的夜行衣展露無遺。
猝不及防的,尹小西還保持著雙手緊拽著被子的姿勢,早已被汗水侍透的衣衫緊貼著身體。
被突然這么一掀開,反倒輕松了不少。
尹小西直接坐起了身子,嘆了口氣,“所以其實皇上早就知道是我了,是不是?”
“是。”
“既然已經被皇上逮著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你以為朕會這般殘忍地處置你?”
“都打了皇上最疼愛的美人兒了,還能怎么辦,不殺就是讓我自盡唄。反正我是不可能自盡的,您還是辛苦一點,動動手,親自了結了我吧。”
尹小西說著閉上雙眼,仰著頭,將脖子露給皇上,等待他的處罰。
皇上抬起右手,朝著尹小西纖細修長的脖頸而去,慢慢地,那只寬大的手掌已覆上尹小西白皙侍潤的脖頸,“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有。”尹小西回答的堅定且果斷。
“是什么?”林澀保持著姿勢,但絲毫不敢用力下去,那纖細地脖頸,他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便會斷在他的手里。
“不甘心。”
“有何不甘心?死朕手里不甘心?”
“不是。”
“那是什么?”
“還沒替容兒報仇不甘心,沒替我的孩子報仇不甘心,沒直接拿弓箭射死瞿瑞芝不甘心,沒……”尹小西說著柔情似水地看向皇上,但又有些猶豫不決。
兩人四目相對,眼眸中盡是縮小版的對方。
“接著說下去。”皇上以命令的口en讓尹小西接著說下去。
尹小西看著皇上,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接著說下去,只是語氣忽然變得格外的溫柔和癡情。
“還沒好好地愛你,還沒看到你滿頭銀發的樣子有多丑,還沒為你生兒育女,你身邊的蝴蝶太多,我還沒打夠呢,我……”
不等尹小西繼續說下去,林澀便棲身en了下去。
屋外,賀越和璃落璃茉幾人守在門口,豎著耳朵聽著屋內的動靜。
原本是對話的聲音,忽然變成了急促的嬌喘,幾人開始有些尷尬地紛紛避讓開來。
半小時以后
原本的爭吵和對質,變成了如今的如膠似漆。
尹小西赤(防)身裸(防)體靠在皇上的懷里,“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皇上手里玩弄著尹小西的一縷發絲,淺淺笑了笑,“呵呵,你也不想想,這宮里除了你,誰敢這么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