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西瞬間明白,原來皇上說的會給她機會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的。
這下才恍然,為何侍衛會突然這么好說話,而自己之前三番五次得偷偷摸摸得想要溜出營帳,豈不是在侍衛面前跟個跳梁小丑般。
想想都覺得有些丟臉。
唉,怪只怪皇上交代了也不知道跟自己說一聲。
既然能光明正大得出去,自己又何必在帳中憋了這么久呢。
尹小西朝著兩名侍衛作了個揖,一身江湖氣地說道,“多謝兩位哥哥行方便了。”
說完轉身便要走。
侍衛聞言忙施禮道,“微臣不敢。”
尹小西沒再和侍衛客氣,而是自信滿滿得向前走了一截,想到自己的計劃就要實施了,心里便有些激動不已。
可是就在她走了沒多遠的時候,這才發現這幾個帳篷搭得都一模一樣,實在不知道哪個里面是哪個。
主要是她也不好挨個進去掀開來看看。
她只知道玉王和晉王帳篷是挨著的,但是哪個是晉王,實在無法判斷。若是闖進去了,發現是玉王,那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別到時候玉王還以為她對他余情未了,深夜找他私會呢。
尹小西無奈。
只好回過身,又朝自己的營帳的方向走了回去。
侍衛見靜嬪又走了回來,眸底閃過一絲驚訝,但仍舊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佯裝鎮定盡忠職守得守在營帳門口,就好像里面還有人一般。
尹小西走到兩名侍衛中間,輕咳了一聲,有些難為情得問道,“咳咳,那個,兩位大哥,你們知不知道晉王是哪個營帳啊”
侍衛咽了口口水。
皇上只說不攔著靜嬪,那靜嬪問話需要回答嗎
這可是大半夜啊,靜嬪問的還是風流成性的晉王……
這可如何是好啊。
莫非靜嬪是要給皇上戴綠帽子,深夜和晉王私會嗎
正在侍衛猶豫要不要回答的時候,尹小西的臉湊到的其中一個侍衛的眼前,“嗯知道嗎”
侍衛有些措不及防,瞪大了眼睛,下巴下意識得往回縮,消瘦的侍衛活生生給縮出了雙下巴。抬起左手,指向對面最邊緣處的營帳。
尹小西順著侍衛的手看了去,明白了,抬手輕輕在侍衛肩頭拍了拍,“行了,知道了,謝謝。”
說完拉起自己脖頸處的薄紗,掛上鼻梁,遮住自己大半張臉,大步朝著晉王的營帳走去。
侍衛站在原地,仍舊目瞪口呆,難以相信方才湊自己那么近的是皇上寵愛的靜嬪娘娘,也難以想象如今如日中天的靜嬪娘娘竟這般平易近人,且……
傾國傾城。
往日里就算在宮里有幸遇見也只能退避,更不敢直視。方才,方才,靜嬪就在自己的臉龐,那芳香的鼻息都噴到了自己的身上,似乎身上都還殘留著靜嬪娘娘的香氣。
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而尹小西,知道了目標所在地,便大步流星得邁著,沒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了晉王林沛的營帳。
說來也奇怪,自己帳門口都有兩個恪盡職守的侍衛守著,這堂堂王爺的營帳,竟然沒人看守。
難道是因為是男的,所以不怕有人潛入嗎
尹小西這么想著,撩開簾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林沛的營帳和自己的一般大,格局也一般。
但是令尹小西有些意外的是,一個男子的營帳,居然熏著熏香,整個帳內香氣繚繞,跟個女兒家的房間似的。
“真是sao包。”尹小西有些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邊在心里吐槽林沛的sao氣逼人,邊睜大了眼睛往里探去。
找到林沛的床榻所在處后,尹小西輕手輕腳得走到床邊,探了個頭進去,一看究竟。
寅時正是人意識最薄弱的時候,這時候也是睡的正香最熟的時候。
尹小西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寒光瞬間在營帳內一閃而過。
一個躍身,尹小西便壓在了林沛的身上,手中的匕首抵著林沛白皙修長的脖子。
“何人”刀在脖子上架著,林沛一動不敢動,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蒙面人,驚恐萬分得問道。
尹小西仍舊拿刀架著他的脖子,想要掩蓋自己的身份,特意將聲音壓到最低,自以為變聲成功地冷聲說道,“你糟蹋了未出閣的姑娘,本大俠是來替天行道,送你去陰間當個風流鬼的。”
既然想要隱藏身份,那就不能提小翠的名字,也只好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只希望他糟蹋的未出閣的姑娘不多,能想起小翠來。
尹小西還特意作出一副自認為很有大俠風范的樣子,自認自己變聲變得相當完美,她自己都要認為是個男子的聲音了。
可是事實證明,尹小西還是過于自信或者說過于天真了。
她話一說完,林沛便長舒了一口氣,“唉,是靜嬪娘娘啊,這大晚上你這是玩兒的哪一出啊”
林沛起身,想要直接推開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尹小西將匕首連忙迎了上去,生怕林沛拜托了自己的掌控。
其實,林沛也從未真的在她的掌控之中過……
哪怕他坐了起來,匕首仍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但是他眼神里的不屑讓尹小西多少有些緊張起來。
她才是那個占上風的人,該緊張害怕的難道不應該是林沛嗎?
“你…你…瞎說什么,我不是什么靜嬪娘娘,我今日就是來替……”
后面幾個字還沒吐出來,林沛便伸手迅速將尹小西臉上的薄紗一把扯去,還極其輕蔑且不耐煩得說道,“好了,身份證明了,說吧,大晚上干嘛,本王正困著呢。”
先是漫不經心得撤掉了她籌謀已久又挑了許久的蒙面紗,如今說完這話又是極其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這是對她有多不屑啊……
自己精心做的掩護就這么輕而易舉得被識破了,還是自認為幾個王爺當中最好對付的晉王。
尹小西有些失望,還有些憤恨。
也許是這個薄紗太薄了,一下子就暴露了。
她就知道,應該換個厚的粗麻布的。
有些氣惱得坐到了床沿上,匕首握在手里,左手將脖子上掛著的薄紗給一并扯了去,這害她露餡的罪魁禍首。
(周一愉快,響影又來求訂閱求支持求打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