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這眼睛都已經紅腫了,手上還留有大大的牙印,留著鮮血。
侍衛有些慌了,忙背著自家主子就往驛站去。
整個驛站一共三層樓,但一個客人都沒有,整個驛站都被這呂姓公子給全部包了,供他一行人住宿。
侍衛剛把呂公子背到,沖著驛站掌柜的吼道,“快去叫郎中,我要燕州最好的郎中。”
掌柜見狀,忙踉蹌得從柜臺后出來,拽著一個店小二就推了出去,催促著他快去請郎中來。
一身錦衣玉緞,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還特別大手筆得將驛站一包就是好些天,一看就非富即貴,若是在他驛站里出了什么事,到時候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掌柜的急忙跟了過去,一看究竟,卻在門口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送幾盆溫水上來。”
侍衛說完就猛得摔上了門。
用房間里的毛巾為自家公子掃去身上的辣椒面兒,“三殿……”
正巧這時掌柜的親自端了盆溫水上來,侍衛噤了聲,接過水,一把將掌柜的給推出了房門外。
“三殿下,您擦擦眼睛。”
那白衣公子正是南國皇帝的第三個兒子,三皇子呂軒宇。
現年22歲。
咦……這句話怎么說著有點怪怪的。
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大皇子呂永寧,28歲;二皇子呂德厚,24歲。
從這兩個哥哥的名字就能看出這南國皇帝在取名字的時候對這兩個兒子寄予了多大的厚望和期望。
但到了呂軒宇這,似乎除了希望自身的氣質出眾外,并沒有將這江山社稷寄托于他。
這也是他在朝中不受百官追捧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則是皇上在朝堂上重用大皇子和二皇子,任何大事都是聽取這兩個兒子的意見,而他作為三皇子,雖然同樣為于朝堂,卻永遠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人群之中。
慢慢的他連朝都不去上了,免得自取屈辱。
呂軒宇拿著毛巾擦了擦自己眼睛上的辣椒面,當時事發突然,他從未想過一個女子為何身上會隨身攜帶辣椒面。
不過好在眼睛閉得及時,并為撒進去太多。
只是眼睛還是紅腫了起來。
整個視線因為眼睛的紅腫小了不少。
侍衛瞧著三殿下的眼睛焦慮不安,這若是出了什么事,出去免不了掉腦袋了。
“殿下,您不是去找那林家夫人了嗎,怎么……怎么這幅樣子了。”
侍衛小心翼翼得岔開話題,想要自家主子想起罪魁禍首,不要把這一切都怪罪在他頭上。
“別提了,這小蹄子竟然隨身攜帶辣椒粉,我剛把她拉到街角就這樣了。”
呂軒宇有些氣憤得將毛巾用力扔到地上,侍衛忙上去撿。
“咚咚咚”
掌柜的帶著郎中來了。
郎中唯唯諾諾得進來,查看了眼睛,已經洗出來了也沒什么他可以做的,就簡單處理看一下這位貴人手上的傷。
為了讓貴人覺得自己相當認真和重視,一只手包了個嚴嚴實實,整個手被包的成大大的拳頭。
而另一頭,闖了禍的尹小西,快速得逃回林宅。
急沖沖的樣子林邇瞧了,眼眸生疑,“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闖禍了。”
尹小西進門便是這一句話。
二人異口同聲得上前問道,“發生了何事?”
尹小西將事情原原本本得告訴了他們,語畢,林邇倒是不擔心,甚至還有點開心。
這個輕浮的登徒子,被收拾了也是活該,他早就想好好收拾一番這個人了,竟然敢當眾挑釁他,輕薄他的夫人。
尹小西也是他能覬覦的嗎!
倒是林沛,有些焦慮得擰緊了眉毛。
“你們有所不知,方才那位白衣公子,姓呂,叫呂軒宇,乃是皇上的三皇子,你這一下子把他給得罪了,怕是日后他會再來找你麻煩的。”
“他要是再來,我就拔劍與他說話。”
林邇說著從腰間抽出劍,對著空中飄落的花瓣一陣揮舞。
在空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惹得旁邊熟睡的子平子西哭鬧了起來。
林邇忙收回劍,一副卑微抱歉的模樣哄著孩子。
尹小西和奶媽上前來把孩子帶回了屋。
院子里只留下林邇和林沛。
“等下我去找他說說情,我知道他在哪里落腳。”大丫頭送來了新煮的茶,林沛喝了一口說道。
“不妥,你若是去了,就等于是暴露了我和尹小西的身份,到時候怕是整個皇室都知道了。”
就算得罪這個登徒子,也是不可暴露身份的。
身份一暴露,那他們這一群人都將招來殺身之禍,再無棲息之地。
眼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尹小西說過都打算在這里一直住到自己頭發花白,讓那顆櫻花樹陪著自己到老呢。
“那如何是好,我與他還有幾分交情,我與他好好說說,讓他替你們保守住身份的秘密。”
“我晚上去找他吧。”
“你去向他道歉認錯?”
林沛有些意外,林邇向來高傲,他何曾對別人低三下四過。
眼下到了別人的地盤,要對別人道歉認錯,突然悲從中來,有些想念幾人在皇宮里嬉笑的日子,哪怕那時候林邇總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訓斥他,他也懷念那個時候。
可是,都回不去了。
林邇望著晴朗的天空,沉聲說道,“差不多吧。”
從林宅出來,林沛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直接去了驛館。
雖然不能說他和尹小西二人相識,用彼此之間的情分讓呂軒宇原諒尹小西的冒失,假意去驛館看他總是可以的。
以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勸說總是不能引起懷疑的。
咚咚咚,呂公子,是我,林沛。
林沛站在房門口敲著門,門內的侍衛打開門瞧見是呂親王家的駙馬爺,弓著身子退讓開讓他進去。
待林沛進去后,侍衛退出房間,將房門輕輕合上,站在門口望風。
屋內。
林沛瞧見呂軒宇的一瞬間有些怔住,這大大的又紅又腫的眼眶,整個眼睛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更為夸張的是,手上纏了好大一團的白色布。
這尹小西干了什么,不是說只咬了一口嗎?
這嘴是毒蛇嗎,咬一口嚴重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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