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天氣也越來越寒冷,轉眼就到了改歲的日子。
鋪子關了門,給大家放了整個京都最長的五天假期,別家鋪子都是只放改歲當天晚上,有的甚至改歲當天都不休息,仍然開門營業。
但尹家菜鋪子紅火,掌柜的掙了銀子任性,給鋪子里所有人都放了五天的假期,平日里就夠忙的了,眼下正是該花時間好好陪陪家人的好機會。
尹小西從鋪子里回到宅子的時候,還穿著一席粉色的棉質長袍,這是前幾日璃茉去找了個裁縫鋪按她的尺寸專門定做的。
明日要帶孩子去呂親王府給義父賀歲,今日才把這衣服拿出來穿在了身上。
看這時辰,義父應當已經在宮里赴宴了吧。
今晚是皇家家宴,只有皇室的才有資格參加,呂親王是皇上的親弟弟,自然是一家人都去了皇宮。
尹小西轉身剛要邁進去,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車上的人他認識,是悅府的,平日都跟在呂軒宇的身后,上回在燕州也是瞧見他特意去給呂軒宇買酒。
那侍衛叫厲升,是京都本地的人。
厲升瞧見尹小西,下車火急火燎得
,侍衛見是如今如日中天三殿下身邊的人也沒好阻攔。
厲升停好馬車就帶著朝宮里走去。
在馬車上,尹小西一直詢問關于呂軒宇的傷勢和受傷的的起因,厲升就是不肯說,一直說等她到了就自然知曉了。
下了馬車,厲升走在前方,腳步急速得給她帶路,尹小西緊跟在身后,并不像宮里別的女子那般雙手交疊于身前,一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模樣。
她走在宮里大搖大擺昂首挺胸的模樣,引得周圍路過的宮女和太監都對她投來異樣的考究的眼光。
而尹小西一心在尋思,呂軒宇是入宮來參加皇家家宴的,就算兄弟之間不合,在皇上面前應該也是手足情深才是,怎么會遇害,還危在旦夕?
怎么想都覺得有些詭異。
走了許久,才來到一處花園模樣的地方,花園里掛了許多的燈籠,雖然算不上燈火通明,但比起往日里街道上夜晚的情景,確實明亮不少。
就連站在一旁候著的宮人的神情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眼眸里那種探究、驚訝,她看在眼里,卻絲毫不放在心里。
目不斜視得跟著厲升
不禁對女子的身份好奇起來。
一直盯著這邊。
此處其實也算是明亮,但是和橋對面架起的碩大的棚而言,顯得要暗淡不少。
整個花園被分成了兩部分,橋這邊候著宮人,隨時聽后差遣,斟茶倒水上菜什么的。
上完菜繼續回這邊候著。
而橋那邊,由許多跟碩大的木樁搭起一個碩大的棚,碰上搭著大紅色的紗綢,木架上掛著琳瑯的燈籠。
如果說橋那頭亮如白晝都不夸張。
“不是說就剩最后一口氣嗎?奄奄一息嗎?”
吼完呂軒宇,尹小西又轉身看向站在一旁下意識得退了一步離自己遠一些的厲升。
“不是說最后一面嗎?”
厲升心虛得低下頭,又往后退了一步。
對比厲升的心虛,呂軒宇倒是得意得很。
俯下身子,湊到尹小西跟前,尹小西下意識得把他那張一看就來氣的臉給推開。
呂軒宇笑著指著自己這張臉。
“是最后一面啊,今天改歲,今夜見得就是這歲最后一面了。”
尹小西斜睨他一眼,怒目瞪去,捶了那么多下還是不解氣,總感覺那團火就在心口處燒著,怎么都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