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在視頻下的評論里寫到:“高總好像有心事,一直盯著咖啡發呆!”
錢小嫻的落寞一點點散去,世界上真的有心靈感應嗎?
她在想他的時候,他也在想她?
這個大年初一,錢小嫻覺得很開心,那晚的夢也很美……
時間如白駒過隙,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錢小嫻和母親王伯伯回家了,其實在三月末,因為要體檢,錢小嫻回來過一次,她和母親住在新房子,母親看到新房子當時就哭了。
在南方她最初和王伯伯只是租了一個40平米的一居室的小房子,因為錢小嫻這兩個月才換了一個兩室一廳,房子大是大了點,可還是覺得不舒坦,因為那不是自己的家!
現在,看著這么寬敞的房子,她簡直不敢相信,裝修如此豪華的房子是自己的家嗎?
她不光是喜極而泣,她高興之余又嘆息道:“咱家平房我都沒看最后一眼。”
錢小嫻說:“我不是拍了照片嗎?”
錢母說:“咱家院子現在拆了嗎,我們能不能去看看?”
“不知道呢,說五一就能開業,估計拆了,還是不要去了。”
在新房里,只住了三天,錢小嫻就張羅回南方,母親卻是戀戀不舍說:“干脆別回去,咱又不是沒有家。”
錢小嫻其實也不想回去,可是在第一天晚上,她拉窗簾的時候,突然發現樓下有高鑒的汽車,而且,他的車足足在樓下停了半小時才走的。
第二天,錢小嫻特意去樓下的房子看了看,樓下的房子是毛坯房并沒有裝修。
她想,高鑒是來這里住嗎?他發現窗戶亮著燈才沒上樓的?
可是錢小嫻檢查過了,這里并沒有高鑒的衣物,似乎他怕被錢母發現,之前柜子里的衣服都拿走了。
第二天晚上十點鐘高鑒的汽車又準時停在樓下,又是半小時之后走了。
這三天錢小嫻失眠了,分別將近兩個多月了,雖然從李強的朋友圈能看到他零星的生活軌跡,但是,現在他突然的出現在樓下,她的心還是開始凌亂了。
她怕這種情緒影響學習,也怕被母親發現,所以,在這里只住了三天就匆匆回南方了。
再回來,已經是五月中旬,王伯伯把汽車停在樓下,錢小嫻才想起來說:“三樓的房子是有車庫的,干脆把汽車直接開進車庫吧。”
錢小嫻打開車庫,卻發現車庫里已經停在一輛車,一輛新車,就是林偉說的奧迪A6L。
母親說:“他真的把車放這里了?還是他住在這里?”
“他有車,他公司在山海區,怎么會住這里呢?”錢小嫻想了想說:“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問什么問,說好不聯系的。”錢母眉頭微蹙說:“你還有他的號碼?你們還有聯系?”
“媽,你聽過我手機響過嗎?現在這就是一臺沉默的手機。”
錢小嫻拿出手機說:“不信你檢查好了。”
錢母還是懷疑地看了錢小嫻一眼說:“他有咱家鑰匙嗎?”
“不會有吧。”錢小嫻的心撲騰騰跳了起來,她又趕緊解釋說:“咱家的房子是他朋友的,之前因為博頭奧的工程,他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后來,他朋友說要賣房子,他就給咱買下了,他把鑰匙給我了。”
錢母也沒在說什么,上了樓她剛坐到沙發上,她立刻喊到:“錢小嫻,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你說他沒有鑰匙,這新車的鑰匙怎么放進來的?”
“鑰匙?”錢小嫻走過來,她拿起鑰匙下的紙條。
紙條上是高鑒的筆跡:“因為你馬上要是大學了,以后再給你買車,這臺車是我給叔叔買的。”
錢母說:“這車咱不能要,你給他打電話讓他開走。”
“奧,還有我問問他怎么有咱家鑰匙呢?”錢小嫻拿起手機遲疑了一下說:“媽,我沒有他號碼了。”
“行了,等以后再說吧,明天讓你王伯伯把門鎖換了。”
“媽,這樣不好吧,既然咱搬回來了,他就是有鑰匙也不會來的,要不,他留下紙條和鑰匙干什么?”
錢小嫻覺得要是高鑒知道換了門鎖,太傷人了。
“他怎么有鑰匙?”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房子之前是他住的。”
“哪有買了房子不換門鎖的?你心可真大,萬一房東還有備用鑰匙怎么辦?”
錢母把茶幾上的鑰匙收起來說:“行了,等你考完再換門鎖,車的事也等考完了,我打電話問問林偉媽,她一定有高鑒的電話。”
之后幾天,并沒有發生錢小嫻擔心的事情,高鑒的車也沒像上次一樣在十點出現。
微信里,李強的朋友圈幾乎每天都有動態,只是隔三差五的才會發一張高鑒的動態。
每一次只要有高鑒出現的動態,錢小嫻都會悄悄看上一會兒,他的頭發長長了,他好像瘦了,他穿著西服的樣子很帥……
轉眼高考的日子來了,考前的那夜,錢小嫻失眠了,轉轉反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因為高考地點在市第一中學,早上六點鐘母親就起來做早飯,七點鐘王伯伯開車把錢小嫻送到學校。
高考就是這樣,十年寒窗苦,可是決定命運的只有這兩天,那么多知識濃縮成幾套試卷,需要實力也需要運氣,這一年的題較上一年有一定難度,尤其是數學題。
錢小嫻覺得并不理想,第二天考完最后一門英語,突然下起了大雨,她隨著人流沖出校園。
母親和王伯伯打著雨傘站在門口張望著……
不一樣的高考,也一樣的結束了。
這兩天,王伯伯和母親就和商量好的一樣,他們根本不提考試,第一天考完了也沒問她考得怎么樣,第二天還是沒有問。
一路上三個人都沉默著,只是到了家里,王伯伯說:“好了,終于考完了,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不餓。”
錢小嫻沒有吃飯,她蒙頭大睡到第二天中午,太困了。太累了。
從去年報名的那一天,她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她每次困得不行的時候都這樣對自己說:“等考完了我要睡三天三夜。”
中午,母親實在忍不住了,她說:“天啊,你這是缺了多少覺啊,吃完飯再睡吧。”
吃過午飯,方圓來了電話。
好久沒和方圓聯系,她和方圓的友誼就是那種不常見面有事了有空了就聯系,沒空就人間蒸發,再聯系的時候,從不生疏,幾分鐘熱度就恢復如初。
這種感情不需要維系但足夠鐵。
“小嫻,昨晚就給你打了電話,阿姨說你睡了,我問她你考得怎么樣,她說你不說她也不敢問,她讓我今天打電話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