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待麥荷哭過一場,情緒終于平靜下來,田蜜認真的看著她,“你和呂哲中的事兒,介意讓我爸媽他們知道嗎?”
麥荷就微怔,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田蜜就解釋道:“田家兩房間的恩怨我已經跟你說了,所以,做為幫兇,呂家是肯定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只不過,如果加上你的事兒,我爸的行動應該會更猛烈一些吧。”
“我......”田蜜這么一說,麥荷就更猶豫了,她特別生氣呂哲中騙她,但是,細說起來,呂哲中也沒怎么傷害到她,如果她再給壓上一磚,是不是有點兒過份呢......
看麥荷的神色,田蜜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荷花兒,如果今天你沒來找我,如果由著事情繼續發展下去,你覺得,他值得原諒嗎?”
如同醍醐灌頂,麥荷一下子清醒過來,對啊,不恰當的婦人之仁,看似寬容,實則是放縱,這樣的人,就算放過了她,說不準還會去禍害別的女孩子。
那么,讓他受到教訓,以后別再禍禍人,也算是做好事兒了!
如此想著,麥荷認真的沖田蜜點點頭:“我愿意把我的事情告訴叔叔阿姨!”
“呂家.....還真是沒一個好瓜......”聽了麥荷的講述,第一個發表意見的是姨姥姥,老太太恨恨的揮一下拳頭,對田宇道,“大宇,絕對不能心軟,就那樣的人家,你饒了他們就是去禍害別人。”
“對!”姨姥爺立馬附和自家老太太,他家可是也有孫女兒呢,要是有人敢這樣對他們孫女兒,他們拿刀子去砍了對方的心都有!
田老爺子和田老太太對視一眼,齊齊舉起了手——發言晚了一步,就別廢話了,直接表明態度吧。
“大宇,你這次絕對不能心軟手軟,要不然......”頓一頓,喬冰琳看向田蜜田杰,“爸爸這次要是心軟手軟,咱們都瞧不起他!“
“必須的。”
“我也必須的。”
聽著女兒和兒子的附和,喬冰琳不自覺的綻開笑容,伸手揉揉田杰腦袋:“大杰子,是不是妹妹說什么,你都要附和?”
“那是當然。”田杰一臉的理所當然,“妹妹和我是最親的人,妹妹說什么都是對的。”
“那爸爸和媽媽呢?”喬冰琳忍不住逗田杰。
“媽媽,你和爸爸當然也是和我最親的人,但妹妹年紀小,我要保護妹妹.......”田杰邊說邊皺皺眉頭,“媽媽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吃妹妹的醋呢?”說著還特意瞄了一眼一直沒吱聲兒的唐北臨。
被大舅子以眼神點名的唐北臨,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看來,要想抱得美人歸,和大舅了打成一片是很有必要的。
他一直沒說話,實際是在琢磨,什么樣的方式,才能讓呂家真正的受到教訓,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太便宜他們了。
敢打他家小媳婦兒的主意,呂家還真是好膽量!
被大家輪流聲討一遍的田宇,在兒子的提醒下,終于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兒,明明已經商量好了,對付那一幫子人的主力是唐小六,為什么沒人聲討唐小六,全都把火力對準了他?
猶豫了猶豫,就忍不住把這想法兒說了出來,結果,立馬被自家媳婦兒鄙視了:“你還有臉說呢,小六辦事什么時候掉鏈子?像你,找個女兒都能找錯了,如果不是小六,咱家女兒得受多少委屈?你自己面壁思過去吧!”
“就是,如果不是你誤導,我和你媽也不能搞錯了。”
“沒錯沒錯,咱兒子是真糊涂,冰琳說的對,應該去面壁思過。”
被父母甩鍋的田宇,唇翕動了翕動,最終還是沒給自己爭辯,罷了,只要大家伙兒開心,背鍋俠就背鍋俠吧,再說了,女兒的確是因為他的不給力,受了大委屈嘛。
想想自家閨女救田霞的場景,田宇就更覺得自己不冤了,還真就乖乖的站到墻根兒面壁思過去了。
晚上,麥荷住在了田家,和好友太久沒見,她主動要求和田蜜住一間屋兒,真正在倆人獨處的空間,她忍不住道:“大蜜蜜,你真的是太太太幸福了,你的家人,怎么那么好呢?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知道,有人會對女兒那么好,兩相比較,田西貴和丘麥英對你是真好假好,一直子就比出來了。”
田蜜一下子就抓住了麥荷話里表達的重點:“是村子里的人,背后說我心太狠,那樣對田西貴和丘麥英,對吧?”
“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吧,開始的時候,大家是在聲討田西貴和丘麥英,但后來,丘麥英也被抓進去判了刑以后,輿論的風向就慢慢的變了。”
說到這兒,麥荷嘆口氣,“其實,他們并不是真的關心誰,無非就是站在那兒,看誰過好了自己又沾不上光的時候,就想踩幾腳罷了。”
細想想,鄉下好些人還真是那么回事兒,他們不是不善良,只是,那份善良是建立在你是弱者的份兒上的,或者可以直白的說,在他們的眼里,值得可憐的,永遠是處于弱勢的那一個。
這樣的輿論風向,田蜜早就料到了,是以,這會兒聽麥荷說起來,也不會有半分的不開心——因為一些不相干的人,去懲罰自己,那根本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對了,你知道許雪俏結婚了嗎?”知道許雪俏曾做為田西貴的幫手盯著田蜜算計田蜜,麥荷便主動提到了許雪俏。
田蜜離開的時候,許雪俏還處在瘋癲狀態,這會兒聽到對方結婚,就是一怔:“她嫁給誰了?”
“她嫁給了疤眼兒。”說著,麥荷忍不住嘆口氣,“論起來,許家人心也是真狠,其實出嫁之前,許雪俏的病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按照醫生的說法兒,不要刺激她,好好的養上一年半載的,恢復正常是沒問題的,但許家等不起,急急的把她定給了疤眼兒。
然后,結婚的那天晚上,許雪俏的瘋病又厲害了,現在,天天被疤眼兒用鐵鏈子鎖在家里,聽說......”咬咬唇,麥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聽說疤眼兒現在拿她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