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霸在古代

第六百二十七章 想去哪里?

到時候康時霖再進宮請求一下,只要蕭圪沒對趙如熙起歪心思,那就一定會同意她外放的。否則非得被康時霖教訓不可。

“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岑貴妃道。

蕭圪冷待她,倒不是厭惡她本人,而純粹是忌憚岑家。她跟蕭圪之間的相處倒沒多大問題。

蕭圪到這里來過夜不碰她,完全是因為顧忌著岑家,不好給她喝避子湯,卻又不愿意她再生下孩子。她而也對一個心里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不感興趣。

以她對蕭圪的了解,說服蕭圪,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得了母親的保證,蕭令衍離開皇宮,就立刻叫人給趙如熙遞消息。

于是趙如熙從康府離開,回綏平伯府的途中,騎著馬跟隨在馬車旁邊的馬勝就被人叫住了:“馬兄,好久不見。”

馬勝轉頭去看,想了好久才想起這人應該是齊王的手下,當初姑娘參加會試,他把企圖給姑娘下藥的王婆子一家送出來時,就是這位哥們兒把王婆子一家接手了去,審了一番再交回來的。

他意識到這人應該是來替齊王殿下接消息的,連忙放慢了馬速,拱手回禮道:“兄臺好久不見,最近忙什么呢?”

那人打馬上前,笑道:“前不久出去跑了一回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銀鎖,遞了過來,“你兒子滿月我也沒去吃酒,這個銀鎖就當是我這伯伯的一份禮。”

馬勝接過銀鎖,發現除了銀鎖,他手里還被塞了一張小紙條。

兩人寒喧兩句,那人告辭離開,馬勝這才打馬上前,叫了青楓一聲,將銀鎖和紙條一起從車窗遞給了她。

青楓看了一眼,發現正是齊王殿下寫給姑娘的她看不懂的信,趕緊遞給了趙如熙。

趙如熙看了紙條一眼,吩咐魯伯:“回康府。”

康時霖見小徒弟去而復返,納悶地問道:“怎么了?”

“師父,我在回去的馬車里想了想,覺得您這樣冒冒然上門去說,皇上沒準會有想法。不如您向謝公公打聽一下情況,要是可行的話,明天再進宮去問如何?反正派官是要通過大師兄的,應該沒那么快,明天進宮也來得及。”

康時霖想了想,點點頭:“行,這樣也好。”

蕭圪雖與他親厚,但終是帝王,有自己的脾氣與傲氣。他這樣上門去說人家覬覦美色,防他跟防賊似的,是個人都要不高興,更不用說皇帝了。

他跟蕭圪維持這份親厚的關系不容易,可不能莽撞行事,把這份感情給弄沒了。他還想讓蕭圪關照他的子孫后代呢。

謹慎行事總沒錯的。事先打聽打聽,更容易成事。

康時霖出入皇宮幾十年,在宮里自有自己的人脈。當初他曾在宮里救過兩個宮人。

趙如熙走后,他當即讓人給宮里的小太監遞話,讓他去找謝公公打聽消息。

宮里辦事,效率不會很高。這些太監都有自己的職責,不能亂走,想要傳遞或打聽消息也得找機會。

因此直到傍晚,小太監才給他回話,說謝公公說讓他明日進言試試。

康時霖知道宮里太監做事一向不喜歡把話說死,謝公公既這樣說,想必是猜測到蕭圪對趙如熙并沒有男女之情,更沒有要把她納進宮里的意思。因此他去進言,蕭圪不會惱,很大概率會答應。

于是他放下心來。

第二日下午,他估計蕭圪已處理完政事了,便出門進了宮。

卻不想還沒等他開口呢,蕭圪就道:“表叔是為趙知微來的吧?放心,你原先托小謝子說過趙知微想外放,朕會讓她外放的。雖說狀元進翰林院做庶吉士是慣例,但規矩都是人定出來的。趙知微的情況特殊,她想外放,朕就滿足她的要求。”

康時霖還不知道是蕭令衍在背后讓岑貴妃出馬,昨晚給蕭圪做了思想工作,聽到這話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來行禮:“多謝皇上。”

蕭圪連忙扶起他,嘆道:“朕愛才,要是趙知微是個男的多好,朕將她留在身邊培養,以后封侯拜相不是沒有可能。可她是個女子,還是個年輕小姑娘,朕不能留她在身邊,影響她的聲譽。”

“再者,她過兩年就得出嫁,出嫁后也不知夫家還允不允許她出來做官。她的心愿既然想外放,那朕自然得成全她。”

他是答應趙知微外放了,但身為帝王,算計利益得失已成了本能,該得的人情他不會放過。

有了這番話,不光表叔對他越發感激,想來趙知微也會對他忠心耿耿,同時他也算還了趙知微給他在保險柜和紡織廠上分給他的紅利。

反正他對趙知微只有一片愛才之心,并沒有別的心思。

女人進了宮后會變成什么樣,他做太子快三十年,做皇帝快二十年,見得太多了。趙知微要是被納進宮里,就算他給一個皇后之位,也算是毀了她。

大晉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這么一個高才,還是個女的,必然要名垂青史的,他是傻了才會把她給毀了。到時候歷史上必然要說他是一名昏君。

他不是一個耽于女色之人。以前雖專寵謹妃,也是因為謹妃的性格合他的味口,他跟她在一起呆著舒服,也懶得去應付別的女人。

正是如此,他才在謹妃做了錯事后,說棄就棄。

君王不怕無情,只怕多情。背負著江山社稷,庶民百姓,眼里卻只看到女人,蕭家的江山遲早要完。

既是送人情,他干脆直接送到底。

他問道:“趙知微想派到哪里做官,您有什么想法嗎?”

康時霖很了解蕭圪的脾氣,便也不轉彎抹角,直言道:“她原先想去江南。但現在綏平伯在姑蘇,她要回避,我覺得外放到安州省離京城近一點的地方也不錯。你知道我是閑不住的,她放外任離得近些,我悶了還能去她那里玩玩。近一點,你也放心不是?”

蕭圪:“……”合著師徒倆早就商量好了。

幸好他沒有想把趙知微留在京城,否則一定要被表叔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