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億兒想拍手叫好,還好顧梓墨洞悉力強,要把這種白蓮花趕出去。
“顧總——”囚眠盲不顧眾人在場,撒嬌道,“我是您的特別助理,這些事本來就應該我來做,我保證我一定做好。您知道的,人家已經準備好幾天了。”
說著說著,前一秒還在笑的人兒,下一秒便落下了委屈的淚珠。
那委屈的小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林億兒想,如果她是男的,也一定心疼得不得了。
“......”林億兒。
雞皮疙瘩掉落了一地,顧梓墨不會喜歡這一款吧?
如果是,她下次也撒個嬌,賣個萌,掉幾顆金豆豆?
想一想那種場景,呃,還是算了,別自己被自己膈應死。
“你先出去。”顧梓墨看都沒看囚眠盲一眼,冷冰冰地說。
聽他的語氣,已經有了微微的不高興。
眾人都有些害怕,不敢抬起頭來。
人事部小趙連忙使眼色讓囚眠盲出去,對方對顧梓墨不了解,她小趙了解啊!
林億兒吞了口口水,還好她不擅長這個,要不然被顧梓墨嫌棄了,她不是無家可歸了嘛!
不知道是不是林億兒臉上的表情泄露了心事,顧梓墨那如鷹般的目光射向了她。
要不是在與她目光相遇的時候變柔和了些,林億兒估計要嚇得哆嗦半天。
顧梓墨的氣場,還真是沒人擋得了,林億兒暗自吐了吐舌頭。
林億兒不知道的是,在她低頭吐舌頭的瞬間,顧梓墨那柔和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邊的囚眠盲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看向林億兒的目光變得很不友善。
感受到一道毒辣的目光,林億兒疑惑地看過去,發現囚眠盲像看敵人一樣盯著她。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林億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顧梓墨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吐了出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算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奏了。
“顧哥哥,你答應了我爸讓我留在你身邊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囚眠盲翹起嘴角,委屈地繼續哭,“我保證我不闖禍好不好?”
顧梓墨沒有說話,但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從小就知道我長大了要嫁給你,我也一直在往這方面努力,人家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你,我一定會讓自己成為你的賢內助。”囚眠盲邊說邊挑釁地看了林億兒一眼,旋即恢復了柔弱被欺的樣子。
“......”林億兒。
這變臉的速度不去玩京劇變臉太可惜了。
眾人在聽到囚眠盲的話后都吃驚得張大了嘴巴,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無意中得罪過這個未來的老板娘,千萬別還沒進公司就結束了職業生涯。
小趙在聽到囚眠盲的話后并不是全信,她犀利的眼神在囚眠盲臉上停留了半響,又看了眼林億兒。
今天是她這個人事部經理親自帶林億兒到會議室來的,并不是她閑,而是顧總交代的。
按理,員工的勞動合同都一樣,但林億兒的卻不同,昨天下班前顧總給了她一份密封的勞動合同,說把這份給林億兒簽。
她很好奇,想知道合同里寫了些什么,但是合同是密封的,她看不到。
囚眠盲來公司這么久,除了看到她各種倒貼顧總,還真沒發現顧總正眼看過她。
“小趙,叫保安。”顧梓墨低頭看資料,邊漫不經心地吩咐。
“顧哥哥,我做錯了什么可以改,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囚眠盲可憐兮兮地拉住顧梓墨的衣袖,一副不知道做錯了什么手足無措的樣子。
在眾人看不見的眼底,一絲恨意直射林億兒。
她早就聽說顧梓墨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叫林億兒,這些年,她爸爸一直在努力讓顧梓墨娶她,威逼利誘用遍了,顧梓墨也沒同意。
慶幸的是,顧梓墨雖然沒有同意娶她,身邊也沒有女孩子出現過,那個叫林億兒的未婚妻更是不見蹤影。
她以為,她沒有情敵,她的敵人就是顧梓墨,只要拿下顧梓墨,她就可以成功嫁給他。所以,她利用一切關系做了顧梓墨的特別助理。
成功呆在顧梓墨身邊后,顧梓墨從未正眼看過她,她也不生氣,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定可以贏取顧梓墨的真心。
默默地呆了兩年,顧梓墨開始交待給她一些比較重要的工作。她想,她終于迎來了轉機,卻沒想到,那個叫林億兒的未婚妻出現了。
她喜歡顧梓墨十多年,從小的夢想就是嫁給他,所以,她不會放棄的。
從剛才的眼神中她就可以看出,林億兒在顧梓墨心中的份量不低。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林億兒趕離顧梓墨身邊,不管用什么方式。就算顧梓墨恨上她也無所謂,只要林億兒能遠離他們的生活。
顧梓墨看都沒看囚眠盲一眼,毫不客氣地扯回自己的衣袖,眼神像一道利箭一樣掃向小趙。
小趙哆嗦了一下,連忙拿起手機打電話。
“顧哥哥,如果你把我趕出去了,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囚眠盲也許是頭腦不清醒了,竟然開始威脅顧梓墨。
林億兒知道顧梓墨向來軟硬不吃,看笑話一樣地看著囚眠盲。
還以為多有手段,沒想到段位這么低,輕輕松松就露出了本來面目,這還怎么讓顧梓墨喜歡上她?
想著,林億兒偷偷地瞄了一眼顧梓墨,這一看,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傳說中的氣場強大的霸道總裁就是這樣的么?
在她內心飆戲的時候,顧梓墨突然抬起頭來,手指一指,朝她勾勾手指。
“過來。”
林億兒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沒敢過去。
她有些慫,有些方,她承認,這樣的顧梓墨的確有些讓人害怕。
前一世,顧梓墨在她面前雖然有些冷,但多半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像這樣讓周身氣壓降低幾個溫度倒是沒有過。
“林億兒,顧總讓你過來。”小趙見林億兒傻傻地站在那里,眼神飄忽,連忙站了起來,小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