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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這段時間波譎云詭,不敢愿不愿意,許多人都卷了進去。
明王趙若飛表示將來不會登臨帝位,太子趙若亨則是靠著欺騙得到的太子位,如今事情敗露,不管太宗如何維護,他也不可能繼續當太子了,朝堂內外都不允許,以后肯定需要選擇新的儲君。
這樣的情況,除了皇四子沒有人外,其他幾個十歲以上皇子的外祖家都蠢蠢欲動,聯絡人脈為自己的人說話。
趙若飛在的時候,除了趙若亨外,其他皇子想都不敢想那個位置,而今趙若飛決定放棄了,他們就有了公平競爭的機會了,畢竟趙若飛對幾個弟弟都很不錯,沒有表現出特別偏愛哪一個。
恒王趙若初雖然是親王,但是他之前是個整日玩樂的主,聲譽根本不能與趙若飛比,那些皇子的外祖家都認為,恒王的機會很大,卻不是一定的。
他們認為趙若飛請封他為親王,其實是他和皇后母子爭斗的結果,畢竟除了趙若亨之外,就恒王年紀最大。
后宮的那些嬪妃們也開始活動了,希望拉到更多的者,其中又以五皇子的母親德妃最為活躍,在皇后的眼皮底下忙碌個不停。
除了恒王,機會最大的就是五皇子,德妃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淑貴妃看是一如以往的不爭不搶,每日規規矩矩去坤仁宮請安,或者做些小吃食送到延慶殿給太宗嘗鮮。
其他嬪妃邀請她出席什么聚會的話,她也欣然應約,從來不因為自己位階提高,就端著個架子。
即使她如今貴為貴妃,她給大家的感覺也和原來一樣。
不過,每次恒王去青元宮請安的時候,她都會拉著趙若初說悄悄話,叮囑兒子一定要好好聽長兄的話,不要慌張,一步一個腳印走,也不要去管外面的風風雨雨,好好做自己的事情。
淑貴妃已經從太后口中得知自己升位其實是趙若飛讓太后下旨的,就連安寧長公主的那一跪,也是他們用了秘法才讓自己平安沒事的。
后來趙若飛又開始私下里教導恒王帝王之術,他們母子就知道自己將來的使命了,對趙若飛和謝漫洛也就更加感激和尊敬。
淑貴妃母子都是聰明人,知道這個國朝真正能做主的是趙若飛,而不是太宗。
所以,太宗下旨冊封趙若亨為太子的時候,淑貴妃母子也沒有起多大波瀾。
在這種復雜的情況下,國師的供狀出來了,宋桐他們不得不小心,免得引來大亂。
國師招供的第二天,太后依舊留下趙若飛和謝漫洛“伺疾”,讓宋桐自己處理。
太宗依舊讓太子趙若亨代替他主持早朝,沒有出現。
宰相宋桐只好帶著兩府大臣執意請太宗出來,還動用了緊急事態下朝臣能動用的最大權利。
皇后母子怕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答應讓宋桐一人見太宗。
宋桐把國師的供狀呈給太宗的時候,太宗氣的大罵,說宋桐聯合趙若飛栽贓陷害皇后和太子,居心不良。
“不管他還想做什么,都改變不了朕已經冊封了儲君的事實,朕的皇位怎么也輪不到他來坐。”
宋桐對太宗的態度有個預判,卻沒想到太宗竟然會如此是非不分,他很激動,覺得自己必須要讓太宗清醒點,說話的聲音不由高了起來。“陛下,明王如果想要皇位,根本就不用做什么手腳,國朝有今日氣象,幾乎都是因為他,大家心中都有桿秤。”
“是呀,在你們眼中永遠只有你們的明王,何時真的把朕放在眼里了?宋桐,你的狗眼看清楚,朕才是皇帝,真以為朕不敢拿你們怎么樣嗎?朕隨時能讓禁軍摘掉你的腦袋。”太宗非常氣憤,不管不顧地把旁邊的鎮尺砸到宋桐身上。
宋桐捂著被砸到地方,屈辱極了,很想轉身離去,但是想到自己這一離開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太宗,只好忍下來,語氣誠懇地勸說。
“陛下認為饕餮樓是明王的產業,有造假串供之嫌,但國師是騙子的事是遼國圣女親自揭穿的,無可辯駁,天下之人皆知。何況現在國師招供皇后和二皇子欲要對陛下不利,陛下總不能不防呀!”
“宋桐,你當朕是小孩子嗎?遼國圣女距離我們這邊千山萬水,怎么可能飛過來指證國師是騙子?為了達到你們的目的,甚至都開始撒謊和危言聳聽了。把你們的這份假供詞帶走,朕不想再聽你們說這個事。這個世上,只有皇后和太子絕對不會害朕,朕不瞎,心中有數。”
太宗冷笑著把手上的供狀扔到宋桐身上,武斷地認為對皇后母子不好的事,都是趙若飛要害他們。
宋桐聽了太宗的話,心中發寒,為趙若飛感到悲憤,他似乎明白了趙若飛為什么要遠離朝堂的原因了。
“陛下,國師在國子監展示神跡的時候,遼國圣女從天上飛過,告訴大家她沒有師兄,國師是騙子,讓大家不要上當。這個事國子監的所有師生都可以作證,臣怎么會撒謊?還有這份供詞,就國師畏懼仙威招供的,必定不敢作假,陛下一定要相信呀!”宋桐著急地辯駁道。
“遼國圣女會飛?怎么回事?”太宗問道。
“陛下難道不知道這個事?”宋桐問道,見太宗確實像不知道的樣子,就把當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太宗聽了大吃一驚,問:“這么大一件事,怎么沒有人告訴朕?”
“國師的事,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臣等當時就立刻請見陛下,可是陛下一直不愿意見臣等。這些日子,臣等為這個事上的折子沒有一車也有半車了,那些御史大夫更是日夜不停地上折子,就希望陛下能重視這個事,陛下卻是一直留中不發。”宋桐陳述實情。
“如今想來都是皇后和二皇子把這些事瞞下了,也阻止了臣等見陛下。陛下,趕緊找太醫來把一下脈吧,看看陛下的龍體是否有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