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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藍一看懸在頭頂擋住他們去路的人笑了。
那人一身黑袍,不是黑袍老怪又是誰?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們最郁悶的時候來,不打他打誰?
“滾!”觀云帆掃了黑袍老怪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找死”黑袍老怪叱咤風云這么多年從沒有人敢跟他說一個“滾”字,但是他卻獨獨被觀云帆說過兩次,這次才從他嘴里聽到這個字,不由得怒從中來。
“觀云帆,今們一個也別想走”
安藍咦了一聲,聽黑袍老怪的口氣似乎認識觀云帆。
她猜得沒錯,確實認識。
這黑袍老怪叫黑鱗老祖來自內海,他與邪神子的關系并不好,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觀云帆。
黑鱗老祖原來有個兒子,那兒子仗著有個化神期的老父在內海為非作歹,平日里四處調戲強虐良家婦女也就罷了,偏偏看上觀云帆東云山上的一個婢女。
這位婢女其實并不算是絕色,只能算清秀,但是卻是純陰體質,對男修真者而言是絕好的鼎爐,黑鱗老祖的公子一看到她時就已動了歪念。
他使計誘拐不成,便直接開搶。
結果可想而知。
黑鱗老祖當即抄了家伙殺向東云山,不料仇沒報成反倒被觀云帆打成了重傷。
他與邪神子之間摩擦也不小,這次卻能放下成見從內海趕過來,足見他對觀云帆的恨有多深。
他當初躲在云頂上并見得是為了救凌浮南等人,說不定單純只是為了想弄死幾個離云派的弟子泄恨罷了……
不覺間安藍已經成了觀云帆仇人們的出氣筒,只是這些仇人們的級別也太高了些,她招架不住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黑鱗老祖長袖一翻,從兩袖之間飛出一條黑色的怒蛟,這只怒蛟很像當初在慶江城時被慶江城主打死的那一只,只不過現在這個是拳意所化,并不是真正的蛟。
觀云帆見黑鱗老祖一股火氣也沖了上來,他那婢女乖巧懂事,他本欲將她收入門下,沒想到卻突遭橫禍被黑鱗老祖的兒子奸yin最后郁郁而終。
他沒去找這老怪物的麻煩就罷了,偏生他還屢次三番的來給他不快
“如此,你今天也別走了”觀云帆一出手就是離云派的最高秘訣《離云九天訣》。
安藍被兩股氣浪夾在中間極為難受,高手爭斗勝負往往只在一瞬之間,觀云帆與黑鱗老祖的實力相差并不是太大,為了不成為觀云帆的累贅,果斷進入混元天府。
“好。”觀云帆見安藍突然消失,非但沒有疑問反而叫了一聲好,這樣他就能專心致志的對付黑鱗老祖。
不用在顧及安藍,觀云帆手腳大開,他手里握著一把紅色的玄兵,不只為何,安藍見到它突然想到了從慶江城主沖出來的那只兇猛的火鶴。
《離云九天訣》一共有九式,每一試都包含著巨大的威力。混元天府中白殷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觀云帆,看他如何運用《離云九天訣》。
當初觀云帆將《離云九天訣》傳給他和白勝衣之后只說了幾個要點,其它的全靠他們自己領悟。白殷衣縱是天資聰穎但對于離云派的最高法訣人有許多晦澀不解之處,今天看觀云帆施展,有些地方才豁然開朗。
觀云帆與黑鱗老祖越戰越兇猛,兩個化神期的老怪物全力施展又豈是兒戲?
山崩地裂,舉手之間一座座山峰被炸毀。
如此浩大的聲勢引起山上駐扎的大批修真者注意,這一次他們再也無法淡定。幾個用神識探查情況的元嬰高手,神識還沒有走到就被周圍狂亂的氣息震受傷。
看到這些元嬰高手個個臉色蒼白,有些甚至還吐了血,那些金丹期、胎動期的一臉慌張,他們很想知道下面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轟鳴之聲,藏青峰突然搖晃一陣,有幾個胎動修為的人被拋飛出去被罡風吹得連渣都不剩。
尖叫聲連成一片,有的抱著大樹,有的攀在巖石上,生怕下一個被拋出去的就是自己。
“這個動靜只怕是化神期的在交手。”
“化神期……”歸元天閣的隊伍中歸墟子動了動嘴唇本來想說些什么,但是看到石林之外罡風之中的兩個人影時,嘴張得老大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快看”這時他周圍的人也指著罡風之中那一紫一黑的身影叫了起來。
觀云帆與黑鱗老祖一路從下打到上,從山里一只打到了上外,猛烈的罡風被他們破開,原本阻擋罡風的石林被余波及,無數石柱損毀,罡風突破重圍從外面鉆了進來。
“啊”一個修為低的修真者直接被罡風分成了兩半。
接著慘叫一聲一個連著一個。
好在刮進來的罡風并不是很多,短暫的驚慌失措過后,大家紛紛祭出法寶抵擋,之后便再無傷亡。
罡風可怕,比罡風更可怕的是那兩人,一黑一紫的兩道身影交纏著,每錯身一次,藏青峰便震動一次,他們身上所發出的光芒幾乎將天遮住。
強大的氣息壓得他們身下的人喘不過氣來,好些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營地中幾股大勢力的領頭人都望著天空皺眉不語。
“師尊,那不是離云派的右護法嗎?另一個是誰?”神水宮的營地中赦天真人問他的師尊望星真人。神水宮對這次上古仙府只事很上心,特意將還在閉關的幾位元嬰長老請出來。
望星真人就是其中的一個。
算來,炎夏諸多門派中,離云派與神水宮還算有點交情。
“是他。另一個是邪派之人。我炎夏邪派能達到這等修為的少之又少,只怕是從內海來的。”
“不好”望星真人突然大叫一聲不好,石林越來越少,等完全炸毀之時罡風就會全部沖進來,他們可沒有觀云帆的修為,到時候只怕百分之九十都會命喪于罡風中。
混元天府化為一顆很小的塵粒,跟著他們兩人一路上來,安藍很快也意識到了同樣的問題,在這山上的可是各勢力全部的精英,如果他們一死,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山下還有九幽聚煞陣,不能再給它補充能量了
“右護法,不能在這里打。”安藍讓白殷衣傳訊給觀云帆。
觀云帆收到傳訊過后,才注意到四周的情況,明白安藍為何要傳訊給他。打到現在他心中的火氣淡了不少,也沒有剛才那股沖動的勁兒。
他冷靜但是黑鱗老祖的眼睛卻越來越紅,額頭的青筋好似要爆開。
見黑鱗老祖已經失了理智,觀云帆引著他一路往上走,漸漸向外。見兩個老怪物走遠,營地上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就連望星真人也一屁股坐到雪地上,他的背上已經濕了一層汗。
他們松了口氣,但是有人卻倒霉了。
觀云帆邊打邊退帶著黑鱗老祖繞圈最后竟然繞到了妖族的領地上。有好幾招觀云帆都沒有接,只是錯身躲開,黑鱗老祖的黑蛟,在妖族的營地里橫沖直撞,一連殺了數個小妖,將營地攪得一團糟。
“哈,你完了”觀云帆剛說玩就聽到一聲怒吼傳過來。接著一只巨大的兇獸從營地里蹬出來,飛到空中。
它的身形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兩只眼睛圓鼓鼓的,中間有一條縫隙,如果安藍在這里的話她一定會認出來,這只妖獸就是當初她在萬獸山偷九子金蓮時遇到的那只十階妖獸天眼蟾蜍。
天眼蟾蜍早就可以化形,但是它卻喜歡現在這樣子,覺得更威武更有霸氣。此刻觀云帆兩人與它比起來,就如同一坐大山與大山之下一塊鵝卵石的區別。
突然又妖介入觀云帆與黑鱗老祖停了下來,三方互相戒備著。
“蟾蜍兄,許久不見。”觀云帆當年如萬獸山時也見過這只天眼蟾蜍,只不過他們當時一個正青春年少,一個也不過西瓜那么大。
“爾等找死”天眼蟾蜍不理會觀云帆套近乎,沉聲說道。
“蟾蜍兄,這就不對了,我一直記得我們之間的協議,我可沒動手。”觀云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
天眼蟾蜍冷笑了一聲,當他是傻子?高階妖獸的智慧并不比人差,觀云帆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卻故意抵擋只是一味得躲,讓這黑袍老怪的招式落到它的兒郎們身上。
若說可惡,觀云帆比黑袍老怪更可惡。
妖族和炎夏修真者之間有協議,兩方化神期修為的人都不得動手,如有人違背,則會引來另一方化神期高手的聯合追殺。
這是當初雙方為了給自己贏得時間才同意的,其實雙方都明白,隨著時間推移這個協議的約束力將會越來越弱,觀云帆看到天眼蟾蜍臉上譏諷的神情時心里一突。
天眼蟾蜍雖然沒有動手,但是觀云帆卻也看得出,所謂的協議在它眼中一不值一提。
觀云帆知道妖族已經占領蠻州,大肆掠奪蠻州的物資以供四天妖恢復消耗,難道四妖的恢復速度因此而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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