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八零好事多磨

第208章 何樂而不為

鄧薇看著劉素玲,看著看著就哭了起來:“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沒告訴你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沒辦法,根本就抽不開身回去。我就怕我從這兒回去了,我哥沒人照顧,說不定就……”

她說著哭的越厲害。

劉素玲倒是能理解這種心情,秦白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劉素玲也是就生怕自己走了一會兒,秦白就會出什么事情。

“算了我也不責怪你了,怪怪不了你。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間就成這個樣子了?”

鄧薇把眼淚給抹干凈,然后才跟劉素玲說:“本來我想著是那天晚上跟我哥吃頓飯之后,第2天就送他回去的。就是那天你走了之后的事情,可是誰知道我們回去的路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二話不說的就朝我哥打過來。我們倆1點準備都沒有,我哥就被他摁在地上打,我當然是上去幫我哥,可我沒想到那人手上居然有刀,把我哥給弄傷了,而且還死死的拽著他給了兩下,生怕他死不掉一樣。我當時被嚇壞了,撿起邊上的磚頭就砸他的腦袋,他可能也是被砸疼了吧,所以就趁著那個時候走了。”

劉素玲眉頭緊皺,這人目標很明確,就是沖著鄧鵬去的。

“是不是鄧鵬招惹了什么仇家?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出這種事情?”

“我覺得不是,你也知道我跟我哥在這個地方連個親戚都沒有,而且他那個時候在這邊上班也都是在學校里頭,除了學校還能去哪兒。再說學校里面也沒有誰是深仇大恨,到了要把我哥給殺了的地步。”

劉素玲這么想想也是,鄧鵬原來的那個對象也就是個女孩子,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力氣。

“你先不要著急,反正人現在還沒事兒,等他醒過來之后問問情況。畢竟這事兒跟你哥有關系,除了他之外應該就沒有其他人能猜得到了。”

鄧薇點了點頭,這會兒眼淚也擦干凈了:“你說有沒有可能他還會來?我就怕那個人不死心,還要殺我哥怎么辦?”

劉素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無端的就想到了秦白身上,總覺得這個事情好像跟秦白有關系。

因為鄧鵬和秦白的遭遇很相似,秦白也是被人打的半死不活扔在那兒,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想到這里,劉素玲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鄧鵬,是越看越覺得像。

“要不這樣吧,我花點錢跟醫院說一下,讓他們把你哥和秦白弄到一個房間里去。趕明兒我去找兩個人來幫忙看護,白天就一直守著,晚上咱們倆就來陪房。這樣就算是24小時都看著的,我就不信還有人能鉆空子。”

等會想了想:“這倒是個好辦法,要多少錢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出。到時候出了多少你跟我說,該給的我還是要給的。”

這倒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主要是劉素玲很想知道這個動手的人到底是誰,又是什么目的。

“那就從明天開始吧,我去跟醫院說一聲,應該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鄧薇連連點頭:“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我哥有個三長兩短我媽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唯一的兒子死了可不得鬧天鬧地?

劉素玲也很心疼鄧薇,自然是會幫鄧薇想辦法,不過最重要的因素還是因為好奇。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又想做什么?

劉素玲去跟醫院說了一下,這幫人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好在是劉素玲跟之前那個看護的護士處的還不錯,加上給了點兒好處,這事情也就辦妥了。

就是那個護士會稍微麻煩一些,劉素玲又給他弄了個重癥病人過來。

不過這都不是什么事,劉素玲還有那么點兒錢,花點錢沒什么。

關于找看護工的事兒,劉素玲還得讓護士幫幫忙,護工要比護士方便很多,基本上是隨時都能看著。

事情安排好了之后,劉素玲才跟鄧薇一起回去收拾東西。

以后每天下班回去第1件事情就是把該干的事兒給干了,然后把要穿的衣服給提前換上,再帶上要用的東西,就到醫院里去呆著。

思想準備是已經做好了,劉素玲就和鄧薇一塊兒,回去準備好東西又到了醫院。

現在有人陪著,劉素玲倒是覺得放松了很多,在醫院里也能睡個好覺。

第2天早上兩個人又一起起來,收拾了去學校上班。

劉素玲其實還好,因為之前也在醫院里面住過,醫院里面那個收縮的鐵床睡也能睡得慣。

就只是鄧薇可能有點不太習慣,所以說那天早上起來之后顯得精神不濟。

“你要是實在不習慣的話,要不然回去緩一天?”

鄧薇搖搖頭拒絕了:“就留你一個人在醫院里,那萬一要是遇到什么事兒,我也不可能放心的。好的我今天課不多,趁著沒事的時候偷偷的睡個覺,應該也不會有事兒。”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劉素玲的課在下午,所以說早上就比較輕松。

但是在自己的辦公桌邊上沒有閑太久,就看到鄒琴過來了。

她到了劉素玲的辦公桌前,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曹校長讓你過去一趟,現在就去吧。”

劉素玲一看鄒琴這個神色,就好像是要審判她一樣。

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她問了一句:“找我做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她還越發不客氣了,也不在乎周圍這些老師的眼光,仿佛已經是一個勝利者。

劉素玲心里都在想,該不會是曹校長等不及了,想要把這個教導處主任的位置直接給鄒琴?

她也沒有再理會鄒琴,起身就朝曹校長的辦公室去,也沒有理會鄒琴是跟上還不是沒有跟上。

曹校長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劉素玲去了之后敲了敲門。

曹校長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點頭示意她進去:“把門給關上吧。”

劉素玲很乖巧地把門也帶上了,客客氣氣的到了曹校長面前:“我聽周老師說您叫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兒?”

曹校長就直接說:“秦白的病情你好像沒跟我說實話吧?”

劉素玲不由得一愣:“校長這話從哪說起?我一直都是說實話的,秦白確實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但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那為什么昨天我讓人去問,那邊的醫生說秦白有可能醒不過來,而且這個幾率還非常大。你一直跟我說的是他肯定會醒過來,那為什么醫院的人會那樣告訴我?”

劉素玲又是一愣,因為之前她就已經跟那個護士商量好了的,讓她千萬不要跟其他的人說秦白的病情。

“這怎么可能?我都沒有聽到這種說法。”劉素玲撒謊的時候還是表現的很自然。

所以曹校長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不對勁了,大概是相信了劉素玲說的這些話,然后又說:“有可能是因為你是病人的家屬,這種消息對病人家屬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兒,所以就可以隱瞞了。現在我要跟你說的就是秦白的病情,既然他很有可能醒不過來,學校里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我的想法就是暫時把他這個職位給下了,畢竟需要一個能管得了事的人在身邊。”

劉素玲預料到了有今天的,其實關于這件事情她也有所準備:“校長這么做其實我也非常理解,畢竟學校的事情比較重要一些,不能因為秦白一個人而耽誤了學校的事情。但我想知道校長接下來定的人選是誰?”

王校長好像沒有想到劉素玲會問這個問題,所以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是覺得我該問你那么一句,而且我想給校長提一些意見。”

曹校長聽了之后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了一些不悅的神色:“關于人選的事情學校自然會定,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兒了。”

劉素玲微笑著點了點頭,態度從始至終都非常的好:“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一個小小的認可老師確實是沒有資格去管這種事。但是您換一個角度來想,我唯一能夠仰仗的人現在病重,我當然希望你選上來的這個人對我來說沒壞處。比如像鄒老師這樣的,恐怕是不行。”

曹校長聽了更加不高興:“鄒老師資歷深,在學校里面已經有很多年了,而且帶過許多成績好的學生,讓她來當這個主任沒什么不好。”

意思不就是人已經選定了,就是鄒琴了?

劉素玲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對曹校長說出這番話也并不覺得驚訝:“但是校長,您忘了之前鄒老師代班主任的時候,導致學生差點出事兒的事情嗎?難道這不算過錯?還有,最近學校外面流傳一些事情,其實我是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的。”

“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也不用在我跟前吱吱嗚嗚的。”

劉素玲微微一笑,然后就開始說道起來了:“就是您跟這個鄒老師,走的稍微有一些近……”

有人傳聞嗎?

這當然是有的,只要兩個人稍微走得近一點兒,風言風語就肯定少不了。

但是大家都躲著說,不可能擺在明面上來,所以基本當事人都不太清楚。

劉素玲知道之前根本這些信息都是無傷大雅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就得說出來,而且還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曹校長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這都是誰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曹校長不要生氣,這些話不是我說的。其實好久之前就已經有人在傳了,我聽到一些風聲,但是沒有跟你說。不信你就隨便找一個老師去問問看,你就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說您的事兒了。”

經過了梁校長的事情,曹校長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校董事在學校領導的作風問題上面一點都不肯放松,之前梁校長的事情還有曹校長兜著,好歹能幫忙說上兩句話。

但如果現在曹校長也因為這種事情給牽絆住了,肯定沒有人能幫的了他。

名聲這個東西很重要,曹校長心里有數。

所以他臉色十分的難看,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陣之后,他又抬頭看了看劉素玲:“你確定這不是因為你跟鄒老師關系不好,所以說胡亂傳出來的嗎?”

劉素玲自認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況且這種事情確實她也沒干過。

“校長要是對我有什么懷疑,就直接找人查查看,隨便找幾個人來問,我沒有干過這種事情所以也不怕人說。”劉素玲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話也是鏗鏘有力,

曹校長相信了劉素玲,點頭嗯了一聲:“那就沒什么事情了,我把你叫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說一下秦老師的病情,還有關于這個教導處主任要先撤掉事。”

劉素玲面帶微笑,然后就出去了。

她知道曹校長肯定會因為這個原因去考量,再把這個位置給鄒琴的時候一定會思考的更多,說不定就真的花落別人家了。

鄒琴不是囂張的很嗎?以為這個位置非她沒屬,劉素玲就想看看他失望的樣子。

晚上跟鄧薇一起睡在醫院里頭,劉素玲就跟鄧薇說了這個事:“你都不知道曹校長當時那個神色,他居然真的不知道學校有人傳這種事情。我覺得說的人不少,他就這么被蒙在鼓里。”

鄧薇想了想回應:“其實也正常,他成天是高高在上的,也沒有人會傻到去找不痛快。所以這種事情沒人告訴他也能夠想得明白,我就是不知道那個鄒琴怎么臉皮那么厚,當初追著秦主任不放的時候,也沒看她是這么惡劣的人,我還以為她多么的情深意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本來也沒有什么情深意重,只不過是對秦白看好。我覺得這種女人看重的是利益,他喜歡一個男人一定是中意這個男人的前景,絕對不是這個男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