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花府,螢火蟲飛舞嬉鬧。燭火前,醉花蔭的義父綺羅正在和醉花蔭談結婚后夫妻間的相處之道。
“我家世代忠良,王將公主下嫁至我府中,也是對我祖上的恩賞,公主與你成親便是光宗耀祖的大事!”綺羅邊擺活邊說。
切,不過是一句氣話罷了,老媽還當真了。醉花蔭想著,不屑地笑笑。
“那若女公主雖頑劣,但人家畢竟是靈族唯一的公主,王的親兒子。你可不能欺負他!”
“我知道了,老媽,你都嘮叨半天了,我耳朵都快生繭子了,肯定記住啦。”醉花蔭說著,支著頭心不在焉地玩弄起手中若女遺落的小帽,“媽,你說這若女公主到底長什么樣啊?”
“他呀,那可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大美人。據說他回眸一笑,靈族一大半的女子都會為他傾倒。老閨女,你還記得去年老媽帶兵打的那次戰役嗎,王故意讓公主在將士面前蒙面走了幾圈,結果在公主解開面紗的一刻,將士們大受鼓舞,士氣大增,不出半日便以少勝多,奪下了敵方的城池。”綺羅泛起花癡地說,“要不是我年紀大了,肯定也得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他有那么美嗎?”醉花蔭對此表示質疑,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若女穿男裝時生氣的小模樣,“我覺得再美的人也比不上他的面容,紅黑色的眸子如清澈見底的潭水映出我的模樣,像是會說話一般死死抓住我的內心。烏黑的長發散發著陣陣清香,似綢緞般柔順地劃過我的指尖。那玫紅的雙唇,看起來極為柔弱。勝雪的玉肌,白得發亮。那高挺的鼻梁,醉人的鎖骨,曼妙的身形,不妖不媚的氣質,似女子般爽朗的性格,真美。”
看著醉花蔭紅著臉不停傻笑的模樣,綺羅愣在原地,搖著醉花蔭急忙詢問道,“大閨女,你怎么知道若女公主的模樣,莫非你見過他?”
醉花蔭也吃了一驚,“怎么,若女公主也長這樣?”
“是啊,若女公主也是紅黑色眼睛,黑色長發,很高,形體也很好。”
“難不成他就是若女公主!”想到這里,醉花蔭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不會這么巧吧。”
“巧不巧,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那個閨女,媽知道你力氣大,第一晚還是悠著點,若是第二天公主下不來床,你老媽也不好和王交代。”
“老媽,放心吧。只要他不惹我生氣,本小姐不會出手打他的。”醉花蔭說著,陷入沉思,“難道真是他,呵,那可有趣了。”……
自從懷疑自己的新娘就是若女后,醉花蔭茶不思飯不想,整天像丟了魂兒一般日日夜夜盼著新婚之夜的到來。她早就等不及想揭下新娘的紅蓋頭,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日子過得很快,但對于醉花蔭來說卻是度日如年,一秒一分都過得極慢。終于熬到結婚前夜,花府上上下下洋溢著喜氣的氛圍。
醉花蔭聽說為公主挽面的嬤嬤挨了公主六七腳,最后還是由公主的養父淑妃娘娘接替重傷的嬤嬤完成挽面的事后,更加堅定公主就是前幾日自己遇到的那個又讓自己生氣又讓自己喜歡的不愿告訴自己名字的人。
于是婚禮前一天晚上,醉花蔭根本沒睡激動地拉著小鈴兒嘮叨了一晚自己的計劃,搞得可憐的小鈴兒也沒睡好,第二天頂著兩黑眼圈做的伴郎。
天還沒亮,醉花蔭就早早穿好新郎服等候在花轎停落的地方,小鈴兒則不住打著瞌睡。
兩三個時辰后,才聽到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吹喇叭的聲音,醉花蔭一腳踹醒站著睡著,還打著呼嚕的小鈴兒,醉花蔭讓鈴兒站得筆直和自己等候接轎。小鈴兒雖然不情愿,卻也不敢說什么,只得頂著兩熊貓眼,哭喪地站著。
不久,花轎出現了,小鈴兒不耐煩地撇了幾眼,結果一眼便看到了花轎兩旁的左鸞青右,小鈴兒眼都看直了,瞬間眼也不黑了,頭也不困了,站得比醉花蔭都直。
鈴兒的變化把身邊的醉花蔭也看懵了,見自家小姐有些疑惑,鈴兒笑嘻嘻地回答,“小姐,我的春天也來了,而且還是兩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