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看門的大狼狗最近下崽了,其中有三只是黑的,只有一只是白的。奇怪的是這只白色的小奶狗一出生就睜開了眼睛,不哭也不鬧,只圍著自己的媽媽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好奇地打轉。
就在小白狗出生的第一個夜晚,這只白色的小狗就咬死了三只小黃鼠狼。
這么新奇的事,若女自然要來觀看。不顧世子的阻攔,若女抱著一堆吃的來看狗。剛到時,發現煜王夫人也在,他正抱著那只小白狗給它撓著癢,小狗一臉享受,看起來極為乖巧可愛。煜王夫人說這只小白狗是犬中佳品,要好好侍奉。
但自從若女到后,這母狗連同三只小黑狗就開始瑟瑟發抖。煜王夫人懷中的小白狗突然變了臉色,一改往日憨態可掬的小模樣,張牙舞爪地跳到了若女身邊,怒目圓睜地圍著若女轉圈。
如嫣著急了,生怕這狗子不懂事嚇到若女,一腳踢過去,結果那小白狗靈巧地躲開了。
若女屏息凝視著,只見那小白狗湊近了若女的腳邊,仔細嗅了嗅。
若女覺得好玩,俯下身去撫摸那小白狗,可那小白狗一點也不領取,不住躲閃,還沖著若女呲牙咧嘴地低吼。
“愣著干嘛,快把這狗子抓回去。世子妃還懷著孕呢,可別讓這條狗嚇到孩子!”如嫣邊試著抓狗邊沖侍從吼道。
“不要,不要,它和我鬧著玩呢!哈哈,真調皮。”若女說著,伸手就要揪那白狗正在搖晃的小尾巴。可就在這時,腹中的孩子突然使勁動了一下,感覺到疼痛的若女不禁捂著肚子皺了皺眉頭。
那小白狗見狀急忙收起了尖牙,沖著若女眨了眨眼,轉身就要走。卻被若女一把抓住,抱在手里使勁玩弄,“可讓我抓到你了,小家伙。好香,好好聞啊,一股子奶香味兒。毛真好摸,滑滑的,軟軟的。”
小白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卻只搖了搖小尾巴,沒怎么反抗。
“如嫣,這只小白狗這么可愛我要養著玩。”不等如嫣回答,若女抱起小白狗直接回了房間。
雖然如嫣回去一直勸若女不要養,但若女正在興頭上的根本不聽。就連睡覺、吃飯也要抱著它。不過這小白狗倒也乖巧,從沒有傷害過若女一分一毫,只是喜歡圍著若女的肚子打轉,還時不時伏在上面輕輕地蹭蹭嗅嗅。
一天夜里,還在睡夢中的如嫣和若女被一陣很響的動靜吵醒,醒來掌燈一看,只見那小白狗竟咬死了一只比它還大好多的老鼠。
見若女和如嫣在看它,這小白狗像個做完大事的功臣一樣叼著那只血淋淋的死老鼠昂首闊步地走出房門。
在左鸞青右的注視下,小白狗將死老鼠挖個坑埋在了花園里,并在上面撒了泡尿。又從池塘把自己洗干凈、抖干凈水后,才大步走回了房間。跳上床后,伏在若女的肚子上安心睡下了。
“哈哈,狗拿耗子了!哈哈!”若女指著已睡下的小白狗調侃道。
如嫣安慰了他一番,兩人一起睡下了。
“犬中佳品?哥,你看出它什么來頭了嗎?”青右看著屋內詢問道。
左鸞思索著搖了搖頭,“不知為何給我的感覺,這只狗貌似在守護主上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但它對主上卻是充滿了敵意。萬物有靈,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好了。如果它真要傷害主上,我們自然不能放過它。”……
“啟稟世子,院落中的那棵千年老槐樹上今天早上突然出現一具被帶刺的毒藤纏繞的尸體,那尸體被烏鴉捉瞎雙眼,死相慘不忍睹。可奴才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具尸體究竟是什么物種。”奴仆小聲地向世子稟報。
但世子只顧著早點進屋陪快要起床的若女吃早飯,也沒怎么注意聽,只隨口說了一句埋了吧,就將這位奴仆打發走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兒,院子里怎么會有頭這么大的白鹿?”吃完早飯后攙扶著若女散步的世子被花園中一頭正在悠閑吃草的白鹿嚇了一跳,那頭鹿通體雪白,干干凈凈的,肚子很大,個頭也比平常的鹿大上許多,看起來像是懷有身孕的。
那頭白鹿見若女他們走近后,叼著一朵雪蓮花自己走向若女,將盛開的雪蓮花叼給若女后,用嘴唇輕輕點了點若女的肚皮,露出慈善的神色。
“啟稟世子,早上我們打開門,它自己叼著一朵白花走進來的。”看門的仆人回答道,“因為白鹿在靈族是神物,我們也不敢輕易驅逐。”
“聽聞鹿奶營養價值很高,如果它肯留下來,等它生了孩子后,如嫣可以取些鹿奶來給表哥補身子。”如嫣思考著說。
誰知此言一出,那白鹿居然像是聽懂一般點了點頭,蹲下身的它十分愜意地享受著若女的撫摸。
“嫣兒,你在做什么,他這個再嫁的男人自己不會走嘛,還要你攙著!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整天伸個手什么都不會做,以為懷個孩子就了不起嘛!”看到自己女兒和兒媳的煜王指著若女破口大罵。
如嫣剛想辯解,就聽若女起身說了這樣一句話,“的確沒什么了不起,您行您自己生啊。”
若女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煜王自覺沒趣,轉身剛想走,就被腳下突然出現的藤蔓拌了一跤。如嫣趕忙去扶她,煜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地上的螞蟻以極快的速度擺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