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將你安置好的。”
花霧安慰著阿月,阿月一聽安置二字,頓時就明白了,姑娘也不要她。
雖然心里恨難過,可是到底還能活著,總比北丟在這荒郊野外的要好...
吃過了晚飯三人又上了客棧的二樓,各自找了一間房間歇下。
容塵選的房間是上樓梯的第一間,花霧第二間,阿月是挨著花霧的第三間。
“怎么了,這幅無精打采的樣子?”容塵瞧著她神情有些焉焉的于是問了句。
花霧揉了揉太陽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今兒要比平日更困一些,也許是這幾日來路途奔波厲害的緣故吧。”
他嗯了一聲,又道,“那你早點兒歇息。”說完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房門。
花霧又交代了阿月幾句告訴她若是晚上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敲她的房門,說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天他們都各自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可這個夜晚是注定不太平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進入了睡夢之中。
卻有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花霧的房間門口,那人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將紙糊的窗戶捅破了一個窟窿。
然后一根細小的管子伸了進來,接著便從管子里冒出了一陣白色的迷煙。
在確認了花霧的房間里再無任何動靜之后,黑人又走到了容塵的房間門口。
如法炮制,將迷煙吹入房內,無論是花霧還是容塵,二人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在做完了這些之后,從客棧的四面八方涌來十多個黑衣人。
他們聚集在容塵的房間里,此時房內已經點上了燈,容塵靜靜的躺在床上完全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可即使是這樣,那些黑衣人依舊是忌憚無比。
這時為首的一個黑衣人開口了,“阿月,干得好,等回去稟報了主公,一定重重的賞你!”
從說話的聲音來判斷,這個人的年齡應當是在4四十歲歲左右。
此時阿月也是穿一身夜行衣,神情麻木地站在房間里,若不是看那張五官有哪里還能看得出這就是白日那個哭哭啼啼怯懦無比的。農家姑娘
“這都是阿月的分內之事,不敢居功,只愿早日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阿月的聲音幾乎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說道。
那黑衣人滿意的也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接著道,“主攻說了,要皇孫的人頭回去見,至于那個女孩,要留活口。”
“老大放心吧,我今天在他們的飯菜里已經下了藥,這會兒又用了迷藥,
今天晚上就是天崩地裂,他們也醒不過來的。”
黑衣人滿意的點點頭,“你動手我向來放心。”
于是又對身后的另一個黑衣人下了命令。“動手取人頭吧!”
他的話音一落,一個黑衣人就上前朝容塵的床邊走起去,手里提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刀。
就在他對把刀對準了容塵的脖子時,屋內的燈卻突然熄滅了。
黑衣人一驚,也顧不了許多,直接亂刀砍向床上,可卻立馬覺得不對勁。
他們做這一行早已殺人無數,這一刀下去有沒有砍在人的身上,當時便會知曉。
那下手的人可以很確定這一刀并沒有砍在皇太孫身上。
太孫已經被下了藥,此時正不省人事,難道還能夠憑空消失了不成?
眾人紛紛大駭,這時房門和窗戶都自動的關了起來,而那個持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
就感覺腰間傳來一陣熱乎乎的感覺,伸手一摸,竟是自己的腸子流了出來。
低頭一看,在昏暗中隱隱能看一柄發著寒光的刀鋒。
長刀從他的腰后穿過直接從出肚臍眼出來。
“不好,有埋伏。”黑衣人老大喊了一聲。
大家都紛紛掏出了家伙應敵,可這黑燈瞎火的,他們在明處,埋伏的人在暗處。
著實令人感到驚慌失措。
接下來便是一場室內的大屠殺,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到最后還活著的便只剩下了那個老大和阿月,老大是他們當初功夫最好的,能活到最后也不意外。
可是阿月卻感到很奇怪,明明自己在隊伍里身手并不是最好的,平時執行任務也全靠下毒。
但為何方才這一會兒同伴們都相繼倒下,而她卻毫發無傷。
她雖然沒有倒下,可是內心的那種巨大的惶恐,卻比直接死了還要折磨人。
這時房間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整個地面和墻面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心紅的刺人眼目。
“他啪啪。”
一個低沉的男性嗓音在房間里響起,“諸位遠道而來,容塵有失遠迎,只是不知道貴客是誰家的人呢?
屏風后穿著一身紫色長袍的容塵鼓著手掌走出來。
而花霧正坐在房梁上,把玩著指尖的丹蔻。目光淡漠的撇向下方。
仿佛剛才的一場廝殺,在她眼里就像一場游戲一般,房間里的失衡別地,也不過是到了他們打掃戰場的時候…
這樣的場面,強大的對手讓黑衣人和阿月感到一種極大的威壓。
黑衣人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死死的盯著容塵,可卻完全忽視了花霧。
從他得到的信息里,花霧只是個醫術了得的姑娘。
而容塵才是那個真正的武功高手,他們不知道的是花霧不僅醫術了得,用起化學武器來同樣很精湛!
阿月如同見鬼一樣,指著花霧,身子卻連連后退,神情是難以置信的。“不不!這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我已經下了兩次的毒,你們怎么會還安然無事呢?”
“我就說了你沒用吧,雕蟲小技,竟還敢班門弄斧。就你那點兒計量,我們早就識破了。”
容塵輕蔑地掃了阿月一眼,不屑的說道。
花霧神色淡漠的斜著她,“今天做晚飯的時候,全程我都沒有讓你碰過吃的食物。
所以你便以為我們會覺得自己做的東西別定是安然定是安全的,
畢竟沒有經過第三個人的手,我們肯定會大大的降低戒備心。而最多只是讓你拿了一下碗筷。
但你也恰好正是在我們所用的碗筷上面下毒,我說的對嗎?”
被花霧揭穿了老底,阿月咬緊了嘴唇。可仍是不甘心地反問道,“方才你們兩個明明都在房間里邊,又為何沒有中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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