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給你們程家人臉上抹黑,難道你就沒有嗎?”王春花大聲的質問。
見大伙兒一個個豎起耳朵,她更來勁。
“你整天跟這個男人,跟那個男人出去,你就沒給程家抹黑嗎?不然你哪來的錢買自行車?
說好聽了搬出去,其實誰知道你在搞什么動作,說不定你的茅屋里藏著男人。”
王春花最后一句話讓眾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程玉珠,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程玉珠被惹火,“阿姨,請你說清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茅屋里藏著男人?”
“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昨天晚上我就看到有一個小子往你那茅屋里面去。”
王春花是豁出去,睜眼說瞎話。
程玉珠一愣,心想,怎么可能有男的往她的茅屋去?如果有,財迷肯定會通知她,可昨晚除了趙亞蘭,根本沒有別人。
一定是訛詐她!
“阿姨,你又胡說八道,又再含血噴人,我都說了如果有,肯定會經過阿慶嬸門口,她是一清二楚的。”
王春花確實是胡說,卻沒想到讓她得逞。
阿慶嬸說:“昨天我看到了趙寶柱往你那個茅屋去,還有,還有李敏的兒子也去了。”
什么,趙寶柱和厲志國都去她的茅屋,怎么可能呢?
為什么她一點危險的信息都沒有?
程玉珠此時真很想問財迷。
其實不用她問,財迷已經接收到信息,一直在說除了趙亞蘭外,根本就沒有接受到有人再到茅屋的信息,至少他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程玉珠死活都不相信,此時她也顧不得人多,撥開人群叫住,站在門口的厲志國。
“志國,你昨天晚上去找過我嗎?”
本來懶散站在門口的厲志國,突然走上前來,看向王春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說:“沒有,我走快到阿慶嬸門口那里,正好遇到了趙寶柱,我們倆到竹林去談話。”
哪是去談話,分明就是打架。
原來如此,謎底解開,程玉珠現在反而好奇是誰贏了,目光上下打量的厲志國。
她發現厲志國的嘴角邊有一紅,沒有其他的傷,心想著難不成只是打了一下,但想想應該不可能,有可能趙寶柱技不如人,被修理得很慘。
這么一想,程玉珠心情瞬間很不錯。
誤會解開,眾人紛紛指責著王春花和程翠英母女胡說八道,一直在往程玉珠的身上潑臟水。
想著之前的種種,程老太太叫王春花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女兒,別小小年紀不知檢點,還謊話連篇,要是繼續再不改,將把她們趕出去。
王春花哪還敢吭一聲,就怕真的會把她母女給趕走,只能一個勁的賠不是。
看到她們母女倆沒有往日的囂張,程玉珠的心里確實很舒服,不過她的心思都不在這里,想去找厲志國。
可老太太還在生氣之中,她是走不開,只能先安撫著。
一個小時后,程玉珠離開程家,正好看到厲志國推著自行車出來,他們倆打了個正面,只是點頭問聲好,沒多說一句。
很快,程玉珠就在這村口外不遠處看到厲志國,他雖跨坐在車座上,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等人。
“志國,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等我,走吧,我們到鎮上去。”程玉珠開心的說。
厲志國轉過頭,英俊的臉上雖不再冷冰冰,卻沒有一絲笑容,“你還想再去找那個大嬸嗎?”
“必須的,賣玉的錢我必須還給她,還有,你能不能給你娘打個電話,再寄一些珠子給我,都這么久了,是不是忘了寄給我?”
“這個我就要試一試,她上次不是說最后一次寄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情況。”
厲志國本來就是要到電信局給他家人打個電話。
他們到了鎮上先去打電話。
李敏本來是不同意寄珠子給程玉珠,不過聽到兒子向她開口,又想著最近的學習確實是提上來了,便答應再寄一次,還說快期末考,讓他們好好學習,不要再想著這些。
厲志國似乎跟他娘沒話講,說完程玉珠的事就掛了電話。
接著,他們去集市,依舊沒有找到那位大嬸,程玉珠覺得自己有種撿落的感覺。
“老板娘,行行好吧,我已經兩天沒吃了,給我一點吃的吧。”
一個渾身臟兮兮的老太太拿著一個破碗在一家店門口乞討著。
下一秒,老板娘氣洶洶的拿著掃把她打了出來。
老太太后退,一個踉蹌剛好摔倒在正經過的程玉珠面前幾步遠。
程玉珠想都沒想,沖上去把人給扶起來,然后怒氣沖沖對老板娘說:“你怎么可以對待老人呢?她都說了兩天沒吃飯,讓你給點吃的,你就這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是開店做生意的,她一個臟兮兮的老太太站在這里,誰還敢進來買我的東西,你瞧瞧她身上的臭味,惡心死人了。”
老板娘手捂著鼻子,一臉的嫌棄,恨不得把老太太給掃得遠遠的。
老太太身上確實發出了一股難聞臭味,好像好幾天都沒洗澡,不過程玉珠卻沒有嫌棄,反而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她扶著老太太說:“大娘,我帶你去買身衣服,我們去洗個澡,然后我帶你去吃。”
老太太連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不用了,小姑娘,你給我點錢就可以了。”
程玉珠瞬間像被什么東西給定住,剛才老太太還說要吃的,怎么現在要錢了,心里也納悶起來了。
厲志國跟上來,把程玉往后拉開,然后小聲地說:“她已經幾天沒洗澡,渾身臭臭的,滿是細菌,你還是去洗一下手。”
程玉珠恍然大悟,但老太太剛才的話讓她不再猶豫,立即就借著旁邊店主的水洗了一下手,然后跑到了一家餐館里買了一碗米飯和十來個包子,拿過來給了老太太。
“大娘,我買了碗飯,你趁熱吃,還有一些包子,你帶著吃。”
程玉珠不是不想給錢,而是覺得老太太的話有問題,她怕老人家是被什么人控制住,現在只給她吃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