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被嚇壞,趕緊帶著程翠英離開。
程翠英因王先生住在李家,為了方便接近,她也住在程家老厝。
程老太太這幾天不知是因為李家的熱鬧吵到她,就搬到小兒子那里住,整個老厝就只剩程翠英一個,更是方便她和王先生一起。
余桂芳被程翠英的話刺激,越想越氣,見一個村民就把剛才所看到的告訴他們。
農村的八卦能力堪比網絡,幾分鐘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哎喲,我之前還心疼她,真是瞎了眼。”
“你們看她平時的騷樣,就知道不要臉。”
“呸,歹渣某,害我還冤枉了程玉珠。”
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村里都在說程翠英,對她是各種辱罵。
王春花嚇得都不敢出門,但為了女兒,她還是去了趙寶柱家。
她站在門口,雙手插腰,大喊,“余桂芳,你出來,老娘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余桂芳很快出來,身邊還跟著幾個鄰居。
她雙手環胸,冷笑,“嘖嘖,還說想撕爛我的嘴,呵呵,要是我,都沒臉見人,有那樣的女兒,早就把她掐死。”
剛從趙亞蘭家出來的程玉珠聽到王春花的聲音,順便過來看看,正好聽到這話,很不客氣的嗆過去。
“按你這么說,趙寶柱就是被你掐死的。”
一提到趙寶柱,村民們正疑惑,兩年多了,一點音信也沒有,讓人很是擔心。
一雙雙眼睛齊看向余桂芳,在詢問著她。
余桂芳一怔,結巴的說:“我,我怎么會,殺我兒子。”
“哈哈,真是好笑了,剛剛還說干出那樣的事,不如掐死,難道你兒子之前不是干出這種事,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到現在都不給人家一個交代。”
本來大家都在看程翠英的笑話,被程玉珠突然的話像潑了一桶冷水,頓時清醒過來。
最高興的要屬王春花,她大聲說:“余桂芳,快說呀,你是不是大義滅親了?”
“對呀,趙寶柱一點音信都沒有,不可能的,絕對是出了意外。”
“對,我也覺得奇怪,這么大的人,又是讀過書,不可能一走了之,肯定是被害。”
“我們報警。”
“走,我們去找村長他們,打電話報警。”
一聽到要報警,余桂芳急了,沖到正離開的人面前,攔住。
“別,別報警,我兒子在,他沒失蹤。”
看著余桂芳驚慌的樣子,村民們更不相信。
“余桂芳,你別再騙我們了,除非你兒子站在大家的面前,否則我們不會相信。”
“就是,我們不相信。”
村民說完,準備越過余桂芳離開。
撲通。
余桂芳突然給他們跪下。把村民們都嚇住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村民。
“余桂芳,快起來,你這么做不是要折煞我們嗎?”
“不,你們不放過我家寶柱,我就不起來。”余桂芳跪著說。
在她跪下的那一刻,她就豁出去。
程玉珠走過來,“東朋嬸,我們不是不放過趙寶柱,只是他失蹤這么久,村民難免擔心,剛才你又說那樣的話,除非人站在面前,否則誰會相信。”
“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對,你說你兒子在,在哪兒,你說呀。”
“我,我……”余桂芳支吾著,就是說不出來。
村民們更不相信。
余桂芳突然拉住程玉珠的手,“程玉珠,你是個讀書人,是明白事理的,求你跟大家解釋,不要報警。”
程玉珠想抽回手,可對方卻抓得更緊,手腕都紅了,正要發火時。
突然,又一只手過來,硬生生的把兩人的手分開,緊接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你兒子不是讀書人嗎,他明顯事理,就該站出來,給大家一個說法。”
這一說,得到村民們的肯定,紛紛支持。
已經六神無主的余桂芳哭著說:“你們想怎么樣?”
一下子,村民們都閉上了嘴,紛紛看向程玉珠和身邊的人。
程玉珠很清楚,村民們是在給她身邊的人面子,“志國,你說吧。”
“行。”厲志國說,接著看向余桂芳“讓村長他們過來做個證,把趙寶柱的情況說清楚,包括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為了兒子,余桂芳哪敢說不字,讓村民幫忙叫村干部過來。
余桂芳交代,他兒子在拿到通知單的當天就離開了村,到學校附近打工賺學費。
至于趙寶柱讀什么學校,學什么專業,不管怎么問,余桂芳就是不肯說。
村民們認為趙寶柱讀的學校很差,所以沒臉說出口也沒再逼問。
回家的路上,程玉珠問:“志國,你怎么過來這里?”
“順路。”厲志國惜字如金。
“順路。”程玉珠重復著,也笑了,這是在騙三歲小孩。
她接著說:“要是我沒猜錯,你是來找我的吧?”
厲志國點了點頭,“剛才聽王叔說,他從程翠英的口風中得知,說別的村錄取通知單已經到了,你的應該也差不多,你要積極點,多跑幾趟。”
程玉珠驚訝的看著男子,心存感激。
她明白對方的意思,“放心吧!不會出事,我這就去看看。”
“我陪你。”
“別,讓人誤會了,我們剛才的努力就白費了。”
程玉珠拒絕了,而厲志國還在想著她的話。
他們剛才努力了什么?
程玉珠心情愉悅,她沒想到幸運會這么好,詐了趙寶柱的事。
當然,她不是要幫王春花,只不過是看不慣余桂芳。
也擔心王春花給程家抹黑,順便幫一把,也修理余桂芳。
程玉珠的運氣好還不只這件事,她去了郵差家,人家正好從郵局取信回來,準備分好,明早派送,當然也包括程玉珠的通知單。
王春花回到家,越想越擔心,她急匆匆到李家。
“李敏,你能告訴我,王先生是個怎樣的人嗎?”
李敏對王春花沒好印象,加上程翠英的事,讓她甚至不想跟人家多說一句。
可是,這事又牽扯到姓王的,也間接跟他們有關。
“姓王的什么情況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有錢,財大氣粗,說話很沖,不過對女人很大方,不然不會給你女兒買那么多東西,可都是好貨,花了不少錢。”
王春花看著女兒穿著自然知道,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擔心。
她又問:“王先生有媳婦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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