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珠趕緊給她順背,并安慰著,“奶奶,別急,有什么事慢慢說。”
她扶徐大娘坐下來,并倒了杯水,眼睛直盯著對方。
徐大娘順了口氣說:“她姓鄭,叫鄭瑤,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想勾搭我兒子。”
“我,我認識這個女人。”
“她是誰?”程玉珠急問。
“我,我……”徐大娘顯然很激動。
徐大娘從屋里出來,正好看到桌上傳真,好奇拿著看。
下一秒,她大叫起來,“玉珠,玉珠,這傳真是哪來的?”
劉長河很快給了程玉珠電話,說鄭瑤一直不承認自己是王小花。
程玉珠把傳真放在桌上,去洗了把臉。
厲志國也跟徐老板出門,卻見一些人,為將來的生意鋪路。
“對呀,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很小?”程玉珠說,臉上是無奈的笑。
明明知道世界很小,可她離外公家卻很遠,找了那么久還沒有找到。
厲志國接著問:“你有沒有打電話給郭寶生?”
程玉珠搖了搖頭,“等明天徐叔叔回來,多了解一些再問。你跟爺爺出去,有什么收獲?”
“肯定是有,聯系到了一個藥材進口商。”
“那太好了,只要營業執照,衛生所的那些證件都搞好,你就可以開業。”程玉珠開心的說。
對她來講,今天是個好日子,高興得要下館子,不過卻被徐大娘攔下,最后她和厲志國倆在廚房里大顯廚藝。
高興少不了酒的助興,程玉珠喝了兩杯葡萄酒直接倒睡在床上,直到第二天九點多才醒來。
“不是吧,我這么能睡?”
被一陣聲音響醒的程玉珠起床第一時間就是看時間,她簡直無語了。
“玉珠,快,快起來,徐叔叔來了。”厲志國進屋叫她。
程玉珠趕緊起床換衣服,她發現身上的睡衣,腦海中閃過什么,不過,卻被外面的聲音攪得沒有捕捉到。
一出房間,立即看到徐建及跟厲志國一般大的男子。
“徐叔叔,你們來了。”程玉珠上前打招呼。
徐建回應并介紹他的兒子徐洋。
“玉珠,聽我媽說,你有事問我,什么事?”徐建問。
程玉珠給厲志國一個眼神,下一秒,厲志國把徐洋叫走,去店鋪。
接著她拿出傳真。
“徐叔叔,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徐建看到傳真上照片,手有些顫抖。
他看著程玉珠,點了點頭,“對,她就是鄭瑤,犯了什么罪?”
“拐賣人口。”
“怎么可能,她是個善良的姑娘,不可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徐建很大聲說,情緒非常的激動。
程玉珠安撫著,“徐叔叔,你很冷靜,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是真的,我拐賣了我娘還想拐賣了我,幸好我娘托夢給我。”
她把從村里得到她娘被拐到紅星村的過程說給徐建聽,還包括自己差點被拐的事。
一提到被拐,程玉珠自然想到前世自己被拐賣到窮山溝的種種,手緊緊握拳,手指甲狠扎著肌膚,讓自己清醒過來。
“徐叔叔,你對這個鄭瑤了解多少?知不知道王小花?”
“王小花?”徐建驚訝的說,“鄭瑤是從農村來的,她跟我說他們村里有個習俗,會給孩子們取小名,她的小名就叫小花,所以我每次都叫她小花。”
小花,鄭瑤。
程玉珠的身體在顫抖,她甚至認為這個鄭瑤就是王小花。
不過,很快被徐建的一桶冷水淋了下去。
“不,不可能的,她們倆應該不是同一人,一定是搞錯了。”
徐建說鄭瑤帶她到家鄉附近,根本不是王小花的家鄉,所以很肯定不是同一人。
這簡直是讓剛有了希望的程玉珠一陣打擊。
既然不是同一人,這事先放一邊。
“徐叔叔,你對郭寶生了解有多少?”
程玉珠沒有忘記郭寶生和徐蘭的事,也忘不了,剛才徐大娘又一次提醒她。
“了解不多,當初我找我妹徐蘭時,聽我娘說認識郭寶生,我就去見他,兩人漸漸的熟起來。”
聽了徐建的介紹有關郭寶生的事,跟程玉珠想的差不多。
“徐叔叔,你還記得我跟郭寶生賭石時要的那個蝴蝶胸針,蝴蝶雙飛嗎?”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你簡直是福星高照,逢賭必贏。”徐建開心的說,也警惕,“怎么啦?胸針有問題,假的?”
程玉珠搖了搖頭,“不,胸針是真的,可你知道這個胸針最初的設計者是誰嗎?”
“我對珠寶首飾不感興趣,怎么會了解。”
“是你的妹妹徐蘭。”程玉珠說,眼睛直盯著徐建。
果然,徐建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玉珠,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胸針的設計者徐蘭,這么說我妹妹還活著,不行,我得去找郭寶生。”
程玉珠趕緊拉住他,“徐叔叔,別沖動,先坐下來。”
“你都說了,二十年前去找郭寶生問你妹妹的事,可他說結婚前三天就沒見過她,那么現在去問更不可能的說,我們得重新想個辦法。”
接著程玉珠問徐建對郭寶生家人的了解。
“這樣吧,等志國的診所開張后,我們再一起去見郭寶生,順便見見她的愛人。”
程玉珠覺得徐蘭的失蹤有可能跟郭寶生的愛人有關。
“媽,蘭蘭真的跟郭寶生談過戀愛?”徐建問母親。
過后,程玉珠把人販子鄭瑤的跟現在所認識的人聯系起來。
“玉珠,你在畫什么?”
厲志國回來看到程玉珠正在房間里畫圖,疑惑的問。
徐大娘的眼里突然露出憤怒的眼神,仿佛跟鄭瑤有深仇大恨。
程玉珠整個人都懵了。
怎么這個女人又跟徐建扯到一起。
程玉珠把畫好的思維導圖遞給了厲志國,“這是人販子鄭瑤的關系鏈。”
厲志國一看,“怎么會跟徐建拉上關系?”
突然,程玉珠覺得腦子一片亂。
她想問,可是看到徐大娘的憤怒,不想讓老人家再生氣,更何況徐建明天就回來,他知道的事情肯定更多。
程玉珠從徐大娘的反應中可以肯定,是認識傳真中的女人。
剛打了水,正在擰毛巾,還沒洗臉的程玉珠立即把毛巾扔到臉盆里,沖出來。
“奶奶,怎么啦?”
那個時間的取證很難,更何況時隔二十多年,加上時代的變遷,危房成平房,平房也漸漸成了高樓,家里的很多以前的東西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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