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和印瑩分開之后,眼看著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言墨還沒有來電話,微微擰眉,中午分開的時候,言墨說了晚上等他,難不成他是被什么事情拌住了?
電話打了過去,言墨那邊沒有接,夏千遇便也沒有再一直打,晚上在家里給夏豐做了晚飯,四菜一湯,其中三道菜都是肉,言方澤在家里玩了一天的游戲,對夏千遇的廚藝很滿意,邊吃邊嚷嚷著明天要吃什么菜。
夏千遇還想著言墨的事,“下午大哥給來電話了嗎?”
“大哥什么時候給能我打電話,不過我給他打了,下午三點多吧,他說剛開完會。”言方澤笑嘻嘻打量她,“這是查崗嗎?”
下午三點多?
夏千遇是在那之后打的電話,言墨不可能有事,除非是根本不想接她的電話。
為什么突然不接她電話?
“被我猜對了。”言方澤譏笑她。
夏千遇卻沒心思和他斗嘴,夏豐敏感,看出姐姐有心事,笑著和言方澤說話,將話題帶開了。
另一邊,言墨獨坐在辦公室,宋中意進來時一開燈,發現大老板就這么坐著,也嚇了一跳。
“言總,還沒回去嗎?”自打愛之后,老板恨不能天天早點下班,今天一個人還關著燈,看著情況就不對。
言墨起身,“現在就走。”
宋中意看著人走了,一臉的霧水,不過大老板渾身的陰冷氣息,他感覺到了。
凌晨,夏千遇被敲門聲吵醒,可是太困,隱隱聽到夏豐和誰在說話,又沉沉的睡了。
半睡半醒間,聞到一股酒味,只覺被人攬進懷里,夏千遇聞到熟悉的味道,知道是言墨,唇角勾了勾,鉆進他懷里沉沉的睡去。
言墨喝了很多的酒,沒有醉意,卻反而越發的清明,甚至回來的時候,忍不住要到這邊來,看著懷里對自己信賴的小丫頭,言墨重重的閉上眼睛。
白天,他已經拿著自己的血與言嵐的血去做DNA,結果這周就能出來,縱然現在沒有結果,以南逸這樣的算計,他也能猜到是什么樣的結果。
這一刻,他還在欺騙自己,結果沒有出來,一切可能是假的。
醫院里,呂芬陪著女兒,卻怎么也睡不著,白天言方澤的話嚇到了她,有人給女兒捐腎,她自然高興,可是她知道不能接受。
因為那個人是言方澤,他是丈夫的兒子。
換腎一定會匹配兩個人合不合適,那時女兒的身份就再也瞞不住了。
呂芬見女兒睡的沉,這才起身出去,掏出電話給丈夫打電話,言父并沒有休息,仍舊在看書,看到妻子來電話,還這么晚,一接通便問,“嵐嵐怎么了?”
“我擔心嵐嵐身世的事。”呂芬咬了咬牙道。
這些年兩人從未提起這事,今天呂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覺得心慌,仿佛要有什么事發生一樣。
“不要想那些。”言父并沒有多說,“不早了,去休息吧。”
電話就這么斷了,呂芬咬著唇盯著手機,她知道丈夫不愿提起這事,對他來說是件羞辱的事,這也是這些年為何一直將女兒說是成是別人的女兒,也不相認的原因。
當年呂芬的婚姻不幸福,又遇到言濤重新聯系上,兩人聯系的多了,有一次遇到言濤喝多,呂芬就借著這事與言濤成了好事,事后言濤很生氣,不在見她,哪知道就這么一次,就有了身孕。
呂芬又高興又害怕,她找到言濤說了這事,言濤直接讓她打掉,呂芬不同意,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回家后呂芬去找丈夫,然后這個孩子就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只是早產罷了。
這是兩人心里的秘密,言濤從不提起,他覺得是他人生的污點,也讓他對不起妻子和孩子,呂芬心中委屈,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在言濤的妻子去世之后,呂芬立馬離婚嫁進了言家。
這些年呂芬一直沒有提這事,她知趣知道怎么不讓言濤反感,可是今天她心中實在不安。
這一晚,呂芬失眠了,同樣失眠的還有長宅的言父,當年的事他一直避而不談,就是不想再想起。
今天在醫院,他沒有被嚇到,是因為他不會讓兒子捐腎,自然也不擔心旁的。
可呂芬的電話,卻破切了他的心情。
次日,夏千遇醒來時,床上是自己,沒有言墨的身影。
可床上還隱隱散著酒氣,夏千遇知道不是夢,她起身在洗手間里也沒有找到人,最后才去了客廳。
言方澤在沙發上早就醒了,在打游戲,聽到動靜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玩,嘴上道,“大哥走的早,讓咱們自己弄早飯吃,我訂了早餐,一會兒就送到。”
夏千遇無所謂,靠在門框上,“他昨晚幾點回來的?”
“不知道?”言方澤抬頭壞笑,“小村姑,看不出來啊,到挺前衛的,才上大一就同居?”
“羨慕也找一個啊。”夏千遇還了過去,耳朵卻一熱,又不好和言方澤解釋他們什么事也沒有,只是單純的睡覺。
“還是算了,天天哄女人我可沒那個耐心。”這時門鈴響了,言方澤催他去拿早餐。
早餐過后,夏千遇也拿出課本來看,回家這些日子,一直也沒有翻書,正在玩游戲的言方澤接到了電話。
夏千遇聽到是言叔叔打來的,言方澤應了兩聲,掛了電話后才不情愿的起來,“我爸找我,我先回去了。”
言方澤走了,夏千遇看了會兒書,覺得累了才玩手機,寢室群里現在很安靜,封櫻也不說話了,到是舒薇有時會問一下大家在忙什么。
翻著手機,夏千遇的腦子不知不覺又想到言墨,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言墨既便是沒看到她的電話,過后也看到了,為何沒有打回來?
這可不像他。
顯然是與她之間有了什么事,但是昨晚半夜人又回來了,還摟著她睡的,又不像有什么事。
以往都是言墨主動,夏千遇不覺得什么,如今突然他變了,夏千遇到有些不習慣了,她沒想到不過才些許日子,她竟已經慢慢了習慣他的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