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巖?彭巖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女人回道。
彭巖和鞠敏對視一眼,顯然都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說。
“我是你哥的朋友,咱們之前見過,你再想一想”,彭巖提醒道。
手機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女人似乎終于想起彭巖這號人物,突然拔高聲量說道:“啊,是你!昨晚的信息發到你愛人那兒了?抱歉抱歉,你們千萬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女人用兩分鐘的時間把事情解釋清楚。
確實是個誤會。
女人的哥哥換了新手機,就把舊手機給她用了。
這部舊手機里還存了不少哥哥的電話號碼,女人換上自己的卡也懶得刪除這些存儲在手機上的號碼。
昨晚上跟朋友喝酒玩游戲輸掉,朋友們讓她發一條惡作劇短信,她翻通訊錄的時候看到“彭巖愛人”的備注,就以小三的口吻往這個號碼上發了一條信息。
她當時喝的有點醉了,根本沒意識到這樣做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困擾,這會兒正主打電話過來問,她還挺不好意思的,連連給彭巖和鞠敏道歉。
跟女人聊完掛斷電話,鞠敏還挺納悶的問道:“你朋友怎么有我的手機號碼?”
“你忘了有一次我手機沒電借朋友手機給你打電話了嗎?估計就是那一次,他順手就把你的號碼存起來了”,彭巖無奈的說道。
誰能想到幾個月前的一通電話竟然能造成今天這么大的烏龍呢。
鞠敏也挺無奈,自己白生氣了,還把彭巖折騰回來。
“那行吧,事情就到這兒,你該忙忙你的去吧,我也要去上班了”,鞠敏嘆息著說道。
彭巖突然握住她的手,笑道:“反正都回來了,今兒就不過去了,陪你一天。其實我還挺高興的,遇到這種事你沒跟我吵沒跟我鬧而是愿意相信我跟我一起尋找真相。我不敢保證以后就沒有這種事,畢竟我總去外地,總要認識不同的人,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對你忠誠,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他說的倍兒真誠,鞠敏卻很理智的說道:“日子都是過出來的,也不是靠嘴說的,咱們也別保證這保證那的,就守好自己做覺得對的事就行。哪怕有一天真的不能過下去,咱們也都真誠一點,別撒謊就行。”
其實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沒有必要說出來。彭巖沒有必要承諾,鞠敏也沒有必要說的這么直白,說出來心里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有話不說更不得勁兒。
他們都是堅強獨立的人,不存在“沒有你我活不下去”這個問題,鞠敏不希望彭巖欺騙她,她自然也不會欺騙彭巖。
“好,我不騙你”,彭巖還是笑,還拍了拍鞠敏的手背:“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鞠敏點了菜,起身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大概是起身的動作太快,她只覺腦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點兒直接摔倒。
得虧彭巖反應快扶住她,又讓她坐回到椅子上。
“敏姐你沒事兒吧?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彭巖擔憂的手都在發抖。
緩了一會兒鞠敏才好一些。
“我沒事兒,可能是起的太猛,沒事兒。”113
說著,鞠敏又要起來,彭巖趕緊按住她。
“敏姐你這樣不行,你先歇一會兒喝點兒熱水,一會兒咱們去醫院”,彭巖很少在鞠敏面前這么強勢,也很少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跟鞠敏說話。
鞠敏其實還是有一點兒難受,想了想便也由著彭巖去安排。
八點多鐘兩個人去了醫院,咨詢過護士之后掛的神經內科,檢查完神經內科,醫生直接讓鞠敏去查婦科。
鞠敏和彭巖都懵了。
暈倒和婦科有什么關系,也沒聽說過什么婦科病會引起這種癥狀啊。
倆人真的是懵了,都沒多問人家神經內科的大夫兩句就去掛婦科了。
婦科只準女的進,男的只能在外邊兒等著,可給彭巖急夠嗆。
等半天,鞠敏神情恍惚的從醫生的診室出來,見到彭巖都沒等他問就不可置信的說道:“醫生讓我去抽個血,說我可能是懷孕了。”
彭巖也很懵。
“不能吧,不能這么寸吧!”,彭巖小聲說道。
鞠敏翻了個白眼兒,不知道該怎么接他這話。
倆人一邊往繳費的地方走一邊聊這個事。
彭巖比鞠敏還懵,他就沒琢磨明白他媳婦怎么就懷孕了呢。
“我覺得不大可能,肯定是醫生判斷有誤。咱倆一直都挺注意這方面的,而且除了上一次家里沒那啥的時候...之前都有準備,不可能懷孕吧”,彭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他說的上一次就是前一陣,他在云河忙,晚上跟鞠敏通了一次電話,鞠敏大概不經意說了一句“家里沒有你顯得空落落的”,彭巖就大晚上的開車回來。那天晚上倆人都跟喝高了似的特別沒有分寸,家里沒那啥了他倆也沒停下來。
兩個人都存了僥幸心理,特別是鞠敏,覺得就這么一次不可能中招,事后也把這事兒忘的一干二凈,連事后藥也沒吃。
然而事實證明,在這種事情上真的不能存一點兒僥幸心理。
拿到檢查結果兩個人的心情都特別復雜,不過在忐忑又焦躁的等待之后有這樣的結果倆人也算安下心來。
確實是懷孕了,那就證明鞠敏不是因為其他疾病導致的不舒服。
然而彭巖這口氣也沒松多大一會兒,鞠敏又去做了一些檢查,結果不算理想。
張永梅就是挺大歲數才懷的鞠敏,在懷第一胎之前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藥,鞠敏的情況其實跟張永梅差不多,不是不孕,只是不大容易懷孕。
跟林德志在一塊兒的時候她還注意調理身體,離婚回到北方搞起自己的事業,她就沒怎么在意過這方面的情況,身體在不是很好的狀態下懷孕,這一胎就非常不穩。
醫生也說了,一般人早期妊娠反應也不會像她這么早,不過這都是因人而異的事情,她體質特殊,這么早就有不適反應也很正常。
回家后,鞠敏和彭巖一個躺在臥室的床上一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安安靜靜的想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