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工業革命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太子的培養結果

“砰!”

叫囂著要分裂國土的闖賊使者,還沒說完,太子朱慈烺拿著朱舜送給他的精美手銃,對著他的后背直接開了一槍。

御道上空蕩蕩的,官靴踩在地面上的聲音都會被放大,這一道突然出現的銃響顯得極為響亮。

正在臆想著怎么瓜分西北田產的東林黨,猛的一激靈,趕緊探著腦袋看了過去。

頭戴翼善冠,身穿盤領窄袖的赤袍的太子朱慈烺,滿臉兇相的盯著那個誰都不敢動他一根毫毛的闖賊使者,手里的精美手銃冒著一縷硝煙。

鉛彈并沒有打中闖賊使者的要害,只是擊中了他的后背,躺在地上痙攣的不停哀嚎起來。

太子朱慈烺給了闖賊使者一銃還不解氣,從御道上快步走上臺階,來到了孫承宗面前。

雙手握住那口普通長刀的刀柄,一把拔出了長刀:“老督師,借你長刀一用。”

太子朱慈烺雙手握著長刀跑到闖賊使者面前,兇狠的盯著他,長刀重重劈砍在他身上:“老子讓你分裂大明的國土!”

闖賊使者穿的是一件綢緞右衽衣,不是鐵甲,長刀劈在他身上沒有發出什么聲音,很輕松的劈中了肚子。

劈開了肚子在腹腔氣壓的作用下,噴濺出了大量鮮血,濺了太子朱慈烺一臉。

劈完這一刀還不算完,太子朱慈烺就像瘋魔了一樣,雙手握著長刀瘋狂的劈砍闖賊使者。

場面極其的血腥,靠近大殿門口的東林黨官員看的比較清楚,受不了這血腥的畫面當場就嘔吐起來。

更多的東林黨官員則是感到了一股子寒意,脊背發寒,寒透全身的寒意。

歷朝歷代的皇帝為了一個明君的虛名,很少賜死文官。

也正是被這個虛名所累,掌握著筆桿子的文官比武官要肆無忌憚很多,不管是在朝堂上爭吵,還是在地方上搜刮民脂民膏。

東林黨在朝堂上都敢說養著士兵沒用,不如把山海關和大凌河堡之間的七百里國土讓給大清國,照樣是沒得到半點懲戒。

這要是換作武官這么的賣國,早就滿門抄斬了。

皇帝不可輕易殺文官,這是官僚體系最大的規矩和底線,正如宋朝的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

御道上的那一幕,不僅讓東林黨大部分的官員感到了寒意,更讓東林黨的尚書和侍郎感到了寒意。

不是因為那一幕很血腥,而是因為太子朱慈烺的行為。

東林黨爭奪培養太子的大權,不是為了教太子讀多少詩書,教授治國之道也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讓太子從小就根深蒂固的認同官僚體系的規矩。

闖賊使者也是個文人,能夠站在御道上已經算是文官了,太子朱慈烺居然敢當著這么多大臣的面瘋狂砍死闖賊使者。

預示著一件事。

太子朱慈烺在朱舜的影響下,已經不遵循規矩了!

一旦太子朱慈烺成為了皇帝,萬一哪天看不慣東林黨了,只要手里掌握了軍權,完全可以對朝堂進行一次血腥的清洗。

崇禎在乎文官的筆桿子,在乎死后的名聲。

太子朱慈烺已經不在乎了,但凡有半點的在乎,就不會在大明的御道上殺死一名文人。

還是親手。

太子朱慈烺在思想上的改變,才是東林黨所有人膽寒的地方。

滿朝君子膽寒。

大明天子崇禎。

東廠督公王承恩。

內閣首輔溫體仁。

工業派官員......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痛快!”孫承宗追趕幾步就被朱舜攔住了,沒能親手宰了闖賊使者,看著太子在那瘋狂的劈砍比自己宰了他還要痛快:“工業侯可有酒。”

朱舜來的時候早就想到孫承宗會要一壺酒,也已經準備好了,拿出一個羊皮囊交給了孫承宗:“老督師,請。”

孫承宗瞧見盛酒的器具,猴急的接了過去,拔掉木塞子一聞還真是邊塞所特有的劣酒。

酒很劣,味道卻很烈。

孫承宗仰頭灌了一口,酒水順著白胡子流到了樸素的袍子上。

滿腔抱負卻一直被東林黨壓制在京城,多年的憤慨隨著酒水流出了胸膛。

從未像今天這么痛快過。

孫承宗抹了一把白色胡須,仰天狂笑起來。

笑著,笑著,兩行熱淚從眼角流到了白色胡須上。

冤屈的岳飛還能在前線殺敵。

他孫承宗滿腔的抱負,一身的韜略,卻只能憋屈在紙醉金迷的京城。

聽著一封封戰敗的戰報,昨天被建奴殺了多少將士,明天哪個烽堡被建奴給屠了。

孫承宗要是一個沒有多少才華的庸才還罷了,偏偏他有能夠擊敗建奴的國士之才。

卻不能用。

胸中的苦悶,折磨的他幾欲發瘋。

今日。

老督師孫承宗看著已經開始不守規矩的太子朱慈烺,看著一次次瘋狂落下的長刀,看著血肉橫飛的畫面。

老淚縱橫。

以大明當前的局勢,內有東林黨黨同伐異,外有軍頭林立,流寇四起,天災不斷,還有越來越強大的建奴。

正德皇帝、成化皇帝......這些大明歷代明君都改變不了大明的命運。

唯有一位皇帝可以。

太祖皇帝。

因為只有太祖皇帝才會跳出官僚體系,對那滿朝君子進行的血腥清洗。

而太子朱慈烺必定會成為第二個太祖皇帝。

敢教這朝堂。

染滿鮮血!

太子朱慈烺砍了足足半盞茶功夫,直到沒有力氣握住長刀了,這才氣喘吁吁的停止了劈砍。

太子朱慈烺突然轉過身子,一步步走上了臺階,走到了大殿門口。

也不進去,就站在大殿門口。

對著大殿內的滿朝君子們,呲牙一笑。

滿朝君子們看見這個笑容,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卻比見到了鬼魂還要恐懼。

全都是汗毛直立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直視那張燦爛笑臉。

工業派官員卻是放聲狂笑,不顧形象的在朝堂上放聲狂笑,正如孫承宗一樣。

工業派官員看到了一線希望,看到了拯救大明的一線希望。

只要太子朱慈烺登基稱帝,東林黨可還有膽量在朝堂公然賣國?

可還有膽量分裂大明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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