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527章驚鴻一瞥而龍門客棧樓下算賬的賬房小二,甚至是掌柜都像是沒看見這一幕一樣,兩個人離開之后,這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安蘇看著兩人走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是生非,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旁人口中這么香,以免被更多的人盯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商竹文更是不喜歡打斗的那一派,他看著自己妹妹已經安靜下來,主動領著所有人上樓。
安蘇準備三間房本來打算自己一間,兔子姐妹一間,給大哥自己一間。
但是糖葫蘆這只小粘人精,莫名其妙的非要跟著安蘇住,不僅如此,還死皮賴臉的躺在安蘇的大床上不走。
安蘇現在雖然表面上兇兇的,但是內心對糖葫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就縱容了。
當然不舍得可愛的小橙橙自己睡,所以安蘇選擇兩個妹子都要。
一晚上一錠金子的房間,幾個人壕無人性的空置出來一間。
商竹文雖然白日的關心過分又話撈了一點,但是晚上非常的紳士,完全沒有去打擾幾個姑娘。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幾個人吃過早飯……
不!準確的是看著糖葫蘆吃了一頓早飯之后,就開始準備
雪糕成精啦成精啦:為什么要讓糖葫蘆吃那么多沒有靈氣的東西呀,給她一點富含靈氣的他不就吃的更少了。
青塵:這樣吃有點浪費時間吧?
大魔王:難道說你們舍得看著她啃靈石?
安蘇雖然不明說,但是安蘇舍不得糖葫蘆吃那樣冷梆梆的東西。
糖葫蘆當然也看到了這個彈幕,尤其是那個女字旁的她,開心的冒粉紅色的泡泡。
主人越來越愛糖葫蘆了呢。
他們其實也沒有費多大的勁,原來傳說中的永寧山下旁邊的那條街就是龍門客棧所在的這條街。
據說這一條街基本上全部都是永王的資產。
商竹文今日比往日是要沉默許多,看著這街上繁華的一切,有些默默的傷感。
“等等看吧。”安蘇看著自己傷感的便宜哥哥索性也干脆的安慰了他一句。
因為這條街上,其實龍門客棧是最好的觀景地點,安蘇在這個客棧里又開了一間有觀景臺的房子,正好可以看見外面大街上的一切。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很快街上變熱鬧起來,真如那兩個小販所言,想要一睹王妃真容的人太多了。
商竹文心中也在暗暗感嘆,過了那么多年,自己的母親依舊是絕色天驕,能夠引天下競折腰。
很快,一隊人馬出現,他們全部都穿著黃金色的盔甲,看起來威風凜凜,幾乎全都是筑基期的修真者。
手中拿著長長的槍,將道路上的人全部都攔在了道路兩旁。
安蘇一直是冷漠的,好像原主對這個母親也沒有太深的情感,雖然養到17歲,但是原主一直生活在自己父親身旁,對這個母親也沒有太深的概念,安蘇就更不會對這個女人有什么想法了。
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完成原主哥哥的心愿罷了。
“來了。”安蘇淡定地站在一旁,輕啟薄唇。
此刻在安蘇耳朵里已經有了細微的腳步聲。
商竹文聽著這道聲音看向了遠方,一隊人馬,逆著東方的朝陽,緩緩的出現在了這條街上。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面非常精致的旗幟,上面畫著永王的字樣,龍騰虎躍,看起來華麗非凡。
旗幟的隊伍很長,全部都是坐在大馬之上,擁有著金丹期實力修為的護衛。
看起來永王真的很愛永王妃,就連一個簡單的出行都如此大動干戈。
商竹文一雙眼睛都已經望眼欲穿,他不敢看,卻偏偏又一直盯著看。
終于高頭大馬的隊伍過去了,一個覆蓋著美麗的青蘿紗布的轎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高高在上的女人做的轎子,當然是華麗非凡。
一個美麗的婦人坐在轎子的正中間,她的姿態非常的慵懶,大有睥睨眾生的樣子,高高在上,又美的不可方物。
可是這種美始終少了幾分仙氣,她是日陰間至高無上的權力者,但始終沾染不上仙。
雖然在修真者大陸,可是這高貴的王妃卻一點靈氣都沒有,這倒是和原主的便宜哥哥非常的相像。
如果仔細看的話,眉梢眼角更有幾分相似。
就算是普通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要知道這是親母子。
太像了。
商竹文眼睛死死盯住那個美麗的婦人,不敢相信的張大了自己的嘴巴。
終歸一切還是塵埃落定,現實還是給了他狠狠的一擊,車馬中女人的一顰一笑,早就已經在十幾年前就映入了他的腦海。
不會看錯的,那就是他的母親。
商竹文死死的盯住那張臉龐,有千言萬語要問,但是兩個人中間距離雖然不遠,卻見隔著千山萬海。
盡管商竹文的目光再怎么炙熱,盡管他的淚水是多么的滾燙。
但是永王妃的隊伍不會因此停下自己的腳步,他們依舊挑著張揚而華麗的旗幟,去往遠方。
商竹文雙手已經死死的摳住了桌子,甚至要將上好木材的桌子摳出一個洞來。
盡管他在這里怎么掙扎,可惜高高在上的永王妃,根本沒看見他們。
他兩個手緊緊地攥著,緊緊的攥著,他根本就無法張口說出什么話。
“她看見我們了。”安蘇這個時候云淡風輕的走過來,冷靜地向自己的便宜哥哥,闡述了一件事實。
安蘇對目光非常的敏銳,尤其是剛剛永王妃看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絲的驚訝,雖然是一閃而過,但是被安蘇非常準確地捕捉到。
“不可能。”
商竹文掩蓋不了自己嘴角的自嘲,他明顯的已經相信了自己妹妹說的話。
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相信。
這三個字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看著妹妹冷靜的眼神,他再也張不開嘴。
為什么?
他想問問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為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樣的答案,他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