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文用了一下午也沒從這種氣氛中走出來,安蘇就把這個房間留給他了。
到了晚上,安蘇還是主動走進來尋找他,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雖然對于可以辟谷的修真者而言,吃飯沒那么重要。
但是商竹文就是一個普通人呀。
“我不餓。”商竹文似乎有些委屈,他看到安蘇和安蘇帶來的飯菜之后,卻轉過身去。
商竹文雖然嘴上很硬,但是聞見香噴噴的飯菜,肚子還是咕嚕咕嚕叫。
安蘇表現的非常民主,既然不餓的話……
糖葫蘆一蹦一跳的走了進來。
“那糖葫蘆吃吧。”
糖葫蘆遇到食物才是魚兒遇到了水,它可不管什么別人餓不餓。№Ⅰ№Ⅰ
立刻就瘋狂的往自己嘴里扒飯。
在你明明餓的要死的時候,有人給你現場表演吃播那個人還特意不停的吧唧吧唧。
香噴噴的食物不停的往你鼻子里鉆。
商竹文最終還是輸給了自己的肚子非常從心的一點一點靠近了糖葫蘆,然后抓起了桌子上一個油膩的雞腿兒。
然而安蘇看到這一幕之后,卻伸手把雞腿從他的手里奪了過來。
商竹文有點委屈吧啦,妹妹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么狠心了。
“一天沒吃東西了,不許吃這么油膩的。”安蘇把雞腿搶過來自己往嘴里塞,反而把一盤的南瓜粥遞給了便宜哥哥。
商竹文憤憤地哼了一聲,還是非常從心的喝起了南瓜粥。№Ⅰ№Ⅰ
三個人各自吃著自己的食物,都非常的愜意。
就在三個人在屋里吃飯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安蘇親自去開門,主要是怕別人去開門的話有危險,因為他們在京城里沒有什么朋友,而且加上莫名其妙的非常香。
“兩位公子小姐,有人想見你們。”開門看見的卻是低眉順眼的小二。
似乎是有什么大有來頭的人讓小二都不敢抬起眼睛來說話。
“誰?”安蘇挑了挑眉。
小二沒有言語,反而行了個禮之后就退下了,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帶著面紗的婦人,穿著一身非常素凈的衣服。
一雙眼睛里寫滿了柔情,露出來的肌膚也嫩的可以掐出水來。№Ⅰ№Ⅰ
這個氣息安蘇可太熟悉了。
就因為熟悉,而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沒有攔著,側身上那個婦人走了進來。
倒要看看她到底要怎么表演。
“你們為什么要到京城里來?”婦人走進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揭掉了自己的面紗,一雙眼睛深情的望著商竹文。
甚至伸過手來,非常自然的抓住了自己兒子的雙手。
不同于白日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妃,這一刻,她仿佛又成了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
“你……”
這對于商竹文而言到底是怎樣的震撼,白日里還以為母親永遠不會要自己了……
“快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到京城里來?”永王妃不但沒有在乎兒子的樣子,反而摸了摸自己兒子全身,看看到底有沒有受傷。№Ⅰ№Ⅰ
在一旁的安蘇非常尷尬,似乎大家都是親生的吧?
糖葫蘆非常懂事的走到了安蘇的旁邊,蹭了蹭她的手臂。
“母親……”商竹文徹底哽咽了,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哪里來的這么多眼淚,今天可算是把黃浦江都哭出來了。
福橙橙略顯尷尬的搖了一搖頭,受驚一樣的看著左右,她是一只頭腦簡單的小兔子,才搞不清現在到底什么狀況。
“你們為什么要到京城里來,好好的在家里待著不好嗎?”永王妃搖了搖頭,滿含淚水,她現在不想聽兒子說什么其他的話,只想問兒子為什么非要到京城里來。
“我們為什么不可以來京城?”安蘇看著自己便宜哥哥也說不出來話,所以自己追問。№Ⅰ№Ⅰ
永王妃好像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安蘇,眼神立刻就變了,變不同于剛剛的深情,甚至可以說有些陌生。
“你們的父親當年交代過,無論如何都不要來京城。”永王妃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還是轉過頭來,滿眼深情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安蘇沒有說任何話,不管是這個女人出于什么目的阻止他們來京城,現在搬出這個理由,原主的父親已經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
就算跟她倔強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安蘇倒是明白了,商竹文眼里的深情和溫柔,全部都是傳承于他的母親。
“好孩子,快些回去吧,京城真不是你們應該待的地方。”永王妃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臉頰,眼神中有一千一萬的不舍。№Ⅰ№Ⅰ
“那就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安蘇看著母子二人的深情,非常的不爽,直接就出言打斷。
都是千年的狐貍,在這里給她演繹什么聊齋呢?
“我……”永王妃被這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只是撇了一眼安蘇,又看向了自己的乖兒子,“媽媽有難言的苦衷。”
雪糕成精啦成精啦(橙):這句話我說的,我想揍她。
龐貝古城之玉玲瓏(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我一點兒沒看出來她可憐。
今天木頭又渣更了(紅):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么大尾巴狼?
稀飯(紅):這個女人才是眉梢眼角都是戲,不過這也充分證明了主播根本不是她親生的。
無相生(橙):哈哈哈,看著哥哥這么受寵,不知道主播扎心了沒有?
大魔王:沒有。
原主對于這個母親也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也沒有太多的交集。
“任何苦衷都不足以讓你拋棄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你的孩子,根本不能來京城這種地方,你卻在這里獨享榮華,真的合適嗎?
”安蘇在對直播間的同時,一樣跟這對母子對答如流。
最可笑的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孩子不能來京城,還表演著一副慈母的形象。
白天那個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永王妃,去哪了?
“好孩子,你真的回去吧。”永王妃此刻已經不再搭理安蘇了,依舊非常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仿佛這一刻,女兒的去留已經和她毫無關系了,只要兒子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