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一提到私塾的先生,自己就要想到以前在書院里所經受的痛苦與折磨,心中黯然失色。
馬朵朵看到她的神情變化,情緒低落。故意說道,“那個謠言就是,湯池撿到的那個嬰兒是你的孩子,對嗎?”
柳兒猛地抬頭看向她,“你怎么想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沒有那個必要啊。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要讓他流落宮外了?難道之前你過的那些日子還不夠難受嗎?”馬朵朵質問道。
“雖然你與湯池的感情不錯,但那只是僅限于友誼而已。并沒有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不然你就不會孤獨的留在宮中了。你大可以與他逍遙快活,過神仙美眷的日子!”
柳兒用驚異的目光看著她,“朵朵,難道你是我心目中的蛔蟲?”
馬朵朵笑笑,“你雖然性情豁達,但在感情方面跟我一樣也是個死心眼。只要是認定的人,不論他怎么對待你,傷害你,死活都不會改變!哪怕是耗盡一生的時光!你絕不改變心意!”
柳兒格格笑了起來。
安公公叫道,“太后駕到!”
柳王妃人還沒走近,就聽到了柳兒的笑聲。
“本宮滿心以為我兒的心情正是低落的時候,可沒想到,真是難得呀,陛下的心情看來似乎很好,不需要本宮的安慰了!”
柳兒止了笑聲,“額娘,孩兒正在跟朵朵說著笑呢?這日子,本身就充滿煩惱與艱辛,我們要用豁達,樂觀的心態來面對,這樣才不枉活在世上!”
“嗯,說得好!說給本宮聽聽!有什么喜事兒?讓本宮也樂意了!”柳王妃問道。
馬朵朵的急忙笑道,“額娘,也沒什么!無非就是那些有關于妹妹的流言蜚語而已!”
柳王妃問道,“我兒將燙手山芋扔給本宮,自己在這里開懷大笑,于情于理好像說不過去吧?怎么也得指一條路給本宮走啊!”
柳兒正色道,“孩兒之所以不想出面,是因為證據不足,事情也不能鬧得太大,不好收場。也不想偏向于誰,以免落人口實!額娘,您就看著辦吧?”
“好吧!”柳王妃轉身走了。
馬朵朵道,“你這次給額娘出了一道難題了!”
柳兒一笑置之。
于是,太后下令將那些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除了路為,其余人等全都砍頭示眾。
大家都沒有想到一向心慈手軟的柳王妃發起狠來,居然一點也不比別人遜色。
宮里的人個個都謹言慎行,不敢再非議什么謠言了。
路為因此大病了一場。沒想到他滿以為有十成的把握,將湯池除掉。可誰知差點害得自己丟了老命。
路夫人勸說著他,“你呀,就是操不完的心!她柳炊煙既然能統一大云國,難道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嗎?
他們感情的事,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到頭來落得不好的下場。慶幸柳炊煙是個明君,否則這一次,你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路菁也頗贊同路夫人的話,“這次,表面上看柳兒是沒有出面,實際上,她早注意爹爹你的舉動了!如果真讓她察覺出爹爹您有什么不軌的行為?說不定,早就出面了!”
“行了,行了,你們這些婦人之見,就別跟著瞎摻和!”路為心煩意亂。
一向寡言少語的路夫人驚覺地問道,“老爺,你該不會是凱覦大云國的江山吧?”
路為急忙制止道,“夫人,這沒憑沒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呀!現在我們一家在風口浪尖上,說話可得小心點!若是讓有心之人聽去了,那還了得?”
路夫人嚴肅說道,“人正不怕影子歪!如何老爺心中沒鬼,還怕別人說不成?”
“夫人,就像你說的,陛下他表面待人溫和,實際她心里怎么想的,誰也看不透!
我本想借此次機會,一來是替朝廷除掉湯湯,以免他損陛下的聲譽。
二來是想借此機會引起陛下對我的不滿。,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辭官回鄉,過一下清靜太平的日子!
沒想到啊,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竟然功虧一簣,叫我心里怎么能不痛?”
夫人不大相信,“老爺說的真心話?你一向惜名如命,居然舍得放下你的要職?”
路為耐心的說著,“為朝廷賣力有什么好?你看那余妃作惡多端,每次來到宮廷,都殺害那么多無辜的人。
陛下再怎么厲害,卻沒將她鏟除,任由她繼續作惡下去,總有一天會,輪到你我的頭上,到時候性命不保!
更何況,據說于飛身后還有更強大的敵人存在,那大云國的江山岌岌可危了!”
“爹爹,大云國正是需要您這樣的人擔當重任!反而在這關鍵時刻,陛下最需要人才的時候,你竟然有這種打退堂鼓,臨陣脫逃的想法實屬不妥!
菁兒不敢茍同,也讓菁兒有些失望啊!想當初,陛下如何救我們于水火之中,難道爹爹忘了嗎?”
路為惱羞成怒,“閉嘴!你懂什么?”
路菁一跺腳,生氣跑了出去。
“竟然用這種語氣,這種態度跟我說話!這都是你慣出來的!”路為責備著夫人。
路菁來找了蕭遙。
蕭遙看到她神色不大對勁,“菁兒你這是怎么了?誰讓你受委屈了?是不是葉軒那小子?告訴我,我幫你出這口惡氣!”
路菁搖搖頭,“才不是呢?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點心情不好覺得挺悶的!”
蕭遙笑道,“心情不好找我就對啦!走,我帶你溜馬去!”
說完,蕭遙讓人牽了兩匹馬過來。
“怎么樣,咱們比比吧,好久都沒有賽馬了!”
路菁哼了一聲,“比就比,誰怕誰呀!”
她接過韁繩,飛身上馬。
李洛叫道,“當心點哦,那馬的性子野!”
蕭遙嘴里嘟嘟道,“要你多管閑事!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路菁對李洛笑了笑,“放心吧,我與遙兒賽一場就回來!”
于是,兩人催馬跑了出去。
李洛搖搖頭,這個蕭遙的性子,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無拘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