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聞言,順著聲音看去,看到有敵軍推了一輛囚車過來。里面裝著一大一小,正是她要找的龍牡丹與小劉丹。
柳兒握緊了拳頭,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春花對柳兒說道,“這樣正好!就不用費心思去尋找了!”
柳兒冷聲問道,“你們想怎么樣?”
琉璃國的君王恨恨地說道,“柳炊煙,你若是想要救他們,很簡單!你先自殘雙臂,我就放了他們!”
柳兒微蹙眉頭。
龍牡丹沙啞著聲音,“妹妹,你不用理會他們!我們母子死也要死得其所,你不用管我們!”
柳兒平靜地說道,“本王怎么能不管你們呢?放心,我定會保你們平安!”
琉璃王哈哈大笑起來,“柳炊煙,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如此厲害,不還是一個棄婦?
試想有哪個女人在新婚第二天就被自己的男人休了?說不定,你早就水性楊花,紅杏出墻了!正因為如此,你的男人才發怒!將你休了!這就是你一輩子想抹都抹不掉的烙印!”
柳兒不恕反笑,“琉璃王,你這番話,是想激怒本王嗎?你還是省省吧?”
琉璃王一嘴,“這女人的臉皮真的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居然能裝作若無其事?”
柳兒嫣然一笑,“琉璃王,你還有什么沒有說的?你就一次說過夠吧?”
琉璃王冷笑,“我要說的當然不止這些?聽說你還有與別人的私生子?”
柳兒看了看那桿銀槍,“唉,真是可惜!我想留你一條狗命,可是,它好像不答應!”
說完,她的手一攤,一運功,手中的銀槍飛了出去。
琉璃王倏然住口了,他這才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身處險境,催馬便跑。
他哪里跑得過銀槍啊,只見銀槍刺穿他的后背,琉璃王一下子落下馬來,氣絕身亡。
敵軍大亂起來,嚇得四處逃竄。
春花身子凌空飛起,到了囚車跟前,用劍快速地劈開囚車,將龍牡丹母子救了出來。
柳兒將小劉丹抱了起來,“丹兒,你們母子受苦了!”
小劉丹搖搖頭,“皇姑姑,丹兒要跟你學藝,藝成后,可以保護自己的家園!”
柳兒一哽咽,“好!皇姑姑答應你!”
田離他們正在奮勇殺敵。
有人來報,“大人,敵軍已經倉皇地撤退了!”
田離還不明原因,來人說道,“是陛下到了!殺了琉璃王,敵軍便不戰而散了
鐘財對柳炊煙不得不豎起了大拇指。
楚踅看到敵軍全部撤退了,急忙打開了大門。
徐素素跑了過來,叫了一聲“牡丹!”
兩人緊緊相擁而泣。
柳兒牽著小劉丹往城里走去,春花緊跟其后。
小主丹問道,“星辰他在哪里?我好想見他!”
柳兒輕聲說道,“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皇姑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小劉丹搖了搖頭,“既然他很安全,我還是暫時不要見他了!”
柳兒坐在了大營里,一臉的蕭殺之色。
田離與鐘財他們急忙來見她。
柳兒沉聲道,“大軍出發了好幾天,為何如今才到?難道你們不知道兵貴神速嗎?”
田離急忙下跪道,“陛下請息怒!這都怨微臣!臨行前,微臣身體出了點狀況!所以,延遲了一天才出發的。在途中,又遇到各路人馬的攔截,故而晚到!”
柳兒看了看田離,臉色有些蒼白,看來他此話不假。
鐘財也證實了田離的話。
“此次所幸未造成大的損失,但為了軍紀,扣除三月傣祿,責罰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鐘財想要求情,但看到柳兒在盛怒之下,不得不咽了下去。
春花道,“姑娘,既然沒有造成其它的后果就算了吧?再說了,田大人身體不適,哪禁得起如此的重罰?”
柳兒冷著一張臉,“那就留著病好了,再補上吧!”
田離急忙謝過了皇恩。
這會兒,龍牡丹母子已經梳洗完畢。
柳兒一掀簾子,走了進去。
龍牡丹這些天,淚也哭干了,雙眼紅腫。
柳兒心疼地為她拉了一下衣裳,“對不起!我來晚了!”
龍牡丹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一下子涌了出來,“我剛忍住,你又來惹我?”
徐素素看著小劉丹睡著了,讓小謹將他抱下去睡了。
幾姐妹說了一會兒的話,龍牡丹便沉沉地睡去了。
柳兒來回地走動著。
突然聽到有人在向春花說道,“楚夫人,有人要見你!”
春花一驚,看到天色已晚,這個時候,還會有什么人要見她?
小楚將一個人帶了進來。
冷漠塵脫下了披風,“姐姐,姐夫,我來遲了!”
春花一陣驚喜,“漠塵,你怎么來了?”
冷漠塵懊惱地說道,“其實,我早就進城來了!本想先救了牡丹之后,再來找你們的!可惜,陰差陽錯的,遇到了一些事情耽擱了!”
楚踅一拍他的肩膀,“你沒有來晚!她在里面呢?要不要我讓人請她出來?”
冷漠塵擺了擺手,“看到你們平安無恙,我就放心了!姐姐,我餓了,能不能讓人給我弄一些吃的來?
春花應了一聲,下去吩咐廚房。
春花待冷漠塵吃飽后,將他叫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她驚喜地說道,“漠塵,姐姐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冷漠塵嘆了一口氣,“如今還有什么好消息可言?”
春花打了他一下,“你呀,真是傻得可愛!星辰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她滿以為冷漠塵會高興,但冷漠塵一臉的不屑,“姐姐,你才傻了吧?星辰他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是她與湯池的!”
春花一愣,“你瞎說什么呢?難道姑娘親自承認的,還會有問題?”
冷漠塵一臉的惱怒,“以后,別再跟提她了!在你的心目中,她就是你的天,你的地,她說什么你都相信!我是你的親弟弟,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冷漠塵憤憤地說道。
春花低聲道,“你能不能小聲點,人家還在屋里呢?難道你想一直與她這樣耗下去?”
冷漠塵固執道,“喜歡歸喜歡,我如今有我的正事要做,才沒有功夫與她糾纏不清呢?”
“你不去找她,好好地說說”
冷漠塵頭也不回,“沒什么好說的!”
他走了兩步,突又問道,“她在哪兒?”
春花一喜,以為他回心轉意。于是,手一指亮著燭光的那間屋子,“那兒!”
冷漠塵走到房門跟前,用手拍了拍門,“柳炊煙,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