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費了許多的精力,才將余妃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余妃醒了過來,一眼便看到柳兒在忙著為她配藥。
“你不必如此勞神了!為何不讓我就此自生自滅?”余妃輕聲地問道。
柳兒的手停頓了一下,“你終于醒了!是本王錯怪你了!對不起!”
余妃說道,“這是我作惡多端,才有的報應!與任何人無關!”
柳王妃聽說余妃醒了,心中高興不已,急忙來探望余妃。
“余妃,你終于醒了!”柳王妃手緊握著余妃道。
余妃會心地笑了。
柳兒走了出去。
小謹走上前來,問道,“余妃她醒了嗎?”
柳兒點了點,“至少,今后有余妃陪著額娘!這樣,她不會孤單寂寞!”
徐素素叫道,“妹妹!”
柳兒快步走了過去,“徐姐姐,你怎么來了?”
徐素素問道,“我來看看,有什么幫得上忙的?”
“徐姐姐,你有這個心就好了!”
崔航一陣風似地跑了過來,“皇姑姑,我額娘,她什么時候回來呀?”
看著崔航一臉的期待,柳兒不忍心說出實話來。
“打完勝仗,你額娘她自然就得回來!”
崔航哦了一聲,問道,“這些天,星辰他上哪兒去了?”
“星辰他回到了他的家!”柳兒輕聲說道。
崔航哦了一聲,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這時,樊庸來見柳兒。
“怎么樣了?”
樊庸說道,“回來報的人說,目前湯王爺接管了大軍,還沒有發現出什么端倪來!只是邊關戰事頻繁吃緊,暫時無精力來查王元帥之案!”
柳兒沉聲道,“本王明白!你告訴湯王爺,讓他將心放在戰事上,其它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暫時不用去追究了!相信過一些時日,事情的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了!”
樊庸點了點頭。
“另外,你可查到花夭的藏身之處?”
樊庸搖了搖頭,“雖然江湖中人盛傳魔教的總舵,但有人去打探過了,并未見到花夭的人影,說明她還是活動在我們這一帶,隨時可能出來作惡!陛下,您應當小心謹慎才是!”
柳兒說道,“本王還擔心她不來找我呢?如果她直接來找本王,那就省事多了!”
樊庸沉吟道,“陛下身上有她所想要的東西,相信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來找陛下的!只是,她得有足夠的籌碼才行!”
樊庸的一席話,提醒了柳兒。她的眉頭一皺,寫了一封書信,讓人給冷府的冷漠塵帶去。
去送書信的人回來稟報道,“啟稟陛下,冷神醫他不在府上!”
“他上哪兒了?”柳兒急切地問道。
“聽他府上的丫鬟說,早幾天前,他便帶著星辰出城去了!說是要帶星辰去游歷大云國的山山水水,恐怕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柳兒嘆了一口氣,不知是喜還是憂?
小謹問道,“姑娘,您在擔心什么呢?”
柳兒輕聲說道,“如今花夭處心積慮地想要對付我,我擔心星辰的安危!這個冷漠塵,沒想到他竟然帶著星辰出城去了,縱使我想插手,也鞭長莫及啊!”
“要不,奴婢快馬加鞭地追他們回來?”小謹建議。
“不用追回來!只需要告訴他的處境就好!希望還來得及!小謹,你一路上小心!”
柳兒囑咐道。
于是,小謹騎了一匹快馬出宮去了。
柳兒的心才放了下來。
柳王妃聽說冷漠塵將星辰帶出了城去。心中頗為掛念。
“我兒,這漠塵也隨心所欲了,竟然將星辰帶出城去,也不打聲招呼,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里!”
柳兒笑了笑,“額娘,他只是想讓星辰多了解,多看看大云國的山水,這不是很好嗎?
將來,星辰才會勵精圖治地扛起大云國的江山與社稷啊!這不是額娘心中所期盼的嗎?再說了,孩兒一直也抽不出空來陪星辰,這樣,也好!”
柳王妃聽了柳兒如此說,也覺得頗有道理。
“你呀,怎么說,怎么都有道理!只是,我兒,什么時候去找朵朵她們?”
柳兒搖了搖頭,“目前尚不知花夭的藏身之處,孩兒暫時不會離開皇宮的,恐又讓人有機可趁了!”
余妃恢復得也快差不多了。可以下床來走動。但離完全恢復,還需要一些時日。
柳兒面帶愧疚之色,“余妃,是我太武斷了!讓你受了重傷!實在是不應該!”
余妃一擺手,“當時情況如此,誰都會誤會的!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回頭得太晚了一些!”
柳王妃說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余妃何需自責?”
“只是我,像個廢人一樣,也幫不上你們什么忙,讓人心里好著急!”余妃苦惱萬分。
柳兒輕笑道,“你能早些好起來,就是幫了我們!其它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安心養傷吧?”
這時,有公公過來稟報,說春花求見。
柳兒急忙走了出去。
春花風塵仆仆的樣子。
“姑娘!”春花急切地叫道。
“花兒,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讓人來傳話于我呀?何須親自來跑這一趟?”
春花笑了笑,“你將星辰跟著漠塵?”
柳兒點了點頭,“嗯,這有何不妥嗎?”
“沒有什么不妥!我只是隨口問問!你真的想通了?”
柳兒呵呵地笑了起來,“這不能混為一談!”
春花嚴肅了起來,“好吧,先放下這件事情不說!我來想告訴姑娘另外一件事情的!”
她拉了柳兒的手,四下看了看,并沒有旁人。
她在柳兒耳旁低語著。
春花的一番話,無疑是一個驚雷,讓柳兒呆了片刻。
“怎么會這樣?我以為她已經徹底地放下了呢?”
春花低聲道,“這只是我歷來的猜測,不足以為憑證!只是,查來的清息,有些讓人吃驚!所以,我來告訴姑娘!不管事情的真假,我想,姑娘應該心里有個數才是!”
“花兒,辛苦你了!”柳兒感慨地說道。
“姑娘,你說什么呢?拋開我們多年的主仆情不說,我們如今也是一家人啊!何需說如此見外的話?好了,因為戰事吃緊,我不能多逗留!”
春花說完,轉身走了。
柳兒一直站在原處,想著春花剛才的一番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如果春花說的都是真的,那她豈不是一直在利用與欺騙自己?
柳兒回到了宮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柳王妃看到柳兒出去了一趟,回來后悶悶不樂。
“我兒,春花她走了嗎?怎么不見她進宮來?”
柳兒點了點頭,“她也是百忙之中,抽空來見孩兒的!事情說完了,自然得返回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