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聽了柳王妃的話,一聲不吭地走開了。
第二天,徐素素她們都來了,看到柳兒安然無恙,才安心了。
“妹妹,這到底怎么一回事?明眼人一看,都猜到不可能是小謹要謀害妹妹,如果真的是她,她早就下手了,為何獨獨要等到今日?”
柳兒皺起眉頭,“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但有什么用呢?事實勝于雄辯!”
崔屏思索道,“莫不是她得罪了什么人?而被人栽贓嫁禍吧?”
柳兒搖頭,“誰跟她有這么大的仇恨啊?非要置她于死地?平日里她都是笑嘻嘻的,也不可能跟什么人結怨啦!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大家看到柳兒的神情如此坦然,沒有再說話了。
馬朵朵悄悄地問柳兒,“妹妹,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線索了?”
柳兒說道,“如果有線索,還至于在這里長吁短嘆的嗎?”
馬朵朵說道,“估計這一次不是沖著小謹來的,對方而是沖著妹妹你來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小謹不過是一個侍女而已,錯的是,她不該是我身邊的侍女!”
柳兒無比愁悵地說道,
“妹妹心中可有懷疑的對象?”
柳兒反問道,“朵朵,你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馬朵朵神秘地說,“妹妹,若是想知道,那晚上我們去一個地方!“
柳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她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人不想再繼續裝下去。是要徹底地跟她做一個了斷吧?
看到馬朵朵走了出去。柳兒的心情開始沉重了起來。
她來回地踱著步。不知自己該相信何人了?想了想,她將徐素素與龍牡丹叫到了跟前。
她神情嚴肅地說道,“如今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們了!其余的人,還不知是敵是友,讓人非常困惑!所以,如果今晚有什么意外,你們要好好地護著星辰及太后!”
“妹妹,你所指的是誰?”徐素素問道。
柳兒眼睛看向別處,“當然是她們的其中之一,或者說都有一份!”
龍牡丹問道,“妹妹打算如何處理?”
“她們不管是誰,機會已經給過了多次,若是再證實,我也不可能再袒護著誰了!”
龍牡丹與徐素素皆有些心驚膽顫,似乎感覺到了殺機四伏。
柳兒則對樊庸交待著,要好好地盯著小謹的案子。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切不可以出事。
樊庸有些難言之苦。比他的身手好的人,比比皆是,讓他如何防啊?
他一臉愁眉苦臉地回到了府上。
海棠關心地問道,“你怎么了?為何這般模樣?”
“唉,一言難盡啊!”
海裳不禁輕笑道,“沒想到你也有為難的事情?”
樊庸嘆氣,“你以為我真的是神算啦!”
“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可幫到你呢?”
樊庸一愣,“還不是為了那件案子!陛下她要我好好地看守著小謹,不能讓她在案子還沒有審清楚之前,就出事了!這么重要的任務,我真的無法確保啊!”
海裳皺了一下眉頭,“阿庸,我有一計,不知可否行得通?”
樊良急忙問道,“有何妙計?說來聽聽!”
海棠輕聲地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
樊庸有些驚訝,“這樣也可以?”
海棠點了點頭,“目前只能這樣了,不然,你就無法完成妹妹交待你的任務了!”
樊庸想了想,下定了決心,“好吧,只能兵行險招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
這邊,徐素素早就將星辰神不知鬼不覺地叫走了。
馬朵朵來找了柳兒,“妹妹,好了沒有?我們出發吧?”
柳兒穿了一身黑色的勁裝。一身的肅殺之色。
馬朵朵跟她出了宮門。馬朵朵走到一頂轎子跟前,掀起了轎簾,欲要上去,被柳兒叫住了。
“朵朵,我們不用坐轎子了!我已經讓人備好馬車了!”柳兒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馬車。
馬朵朵說道,“還是妹妹考慮得周到!”
于是,倆人坐上了馬車。有一個馬夫過來,坐上了馬頭。
柳兒問道,“朵朵,你說,我們朝哪個方向去?”
馬朵朵說道,“公主府!不過,我們要遠遠地停下來,不可離得太近了!”
柳兒隨即哈哈了馬夫,馬夫說道,“好嘞!”
馬車一路前行著。柳兒不禁問道,“崔屏她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了嗎?”
馬朵朵笑了笑,“她好得很!怎么會不舒服呢?”
柳兒又問,“那又是為何?”
“妹妹,不用性急,到了,你自然就明了了!”
柳兒嘆氣,“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與人打啞謎,如今這樣,讓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
馬朵朵嘆氣,“一會兒,你一切都明了!”
馬車來到了離公主府不遠的一條巷道里停了下來。
柳兒想要下馬車。被馬朵朵拉住了,“妹妹,不用下去!坐在馬車里,靜等就好!”
柳兒只好耐住了性子等著。
馬朵朵輕聲問道,“難道妹妹一直就沒有懷疑過?”
柳兒笑了笑,沒有作回答。
馬朵朵說道,“若不是這次同她一道去隨大軍,我還真不知道她的秘密呢?”
柳兒問道,“就是眼前的這個秘密?”
“嗯,她特別有城府!”馬朵朵說道。
這個時候,柳兒突然聽到了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了。
不一會兒,看到有一頂轎子在公主府的側門進去了。
柳兒一掀轎簾,走了出去。身子凌空躍起,潛入了夜色中。
轎子在大院內停了下來。
從里面走出一個人來,冷聲道,“還不出來見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追琢馬朵機的路為。
過了好一會兒,崔屏走了出來。
“你來做什么?”
“明知故問!我給你的毒藥,全被你給毀了!”
“你說什么?什么毒藥你可別血口噴人!”
路為不屑地說道,“才幾天的時間,你就不認帳了?是不是事情敗露了,你就想抽身?”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崔屏有些生氣。
“你前幾天被柳炊煙那個丫頭起疑了,所以,你不好下臺階,才將馬車車上的金銀財寶送到了宮里!如果那天不是柳炊煙跟著,你早就殺小謹滅口了!”
“小謹是你的侍女?”崔屏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路為哼了一聲,“如今計劃失敗,我們如何要圣主交待?”
崔屏呵呵地笑了起來,“路為,你什么時候居然收買的她?”
路為身旁的幾個侍女說道,“尊主,何需跟她廢話?圣主有交待,不成功,便讓她成仁!”
說完,幾個侍女朝著崔屏奔了過去。
路為嘆氣,“你這是自作孽,可怨不得我?”
崔屏隱隱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她可能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于是,她一邊與人打斗著,一邊叫道,“路為,你想設計陷害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路為哈哈大笑,“崔屏,你死到臨頭了,還口出狂言!”
說完,身子猛地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