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珠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寒枝,用手掐了寒枝的人中。寒枝方醒了過來。
沈靈珠看到寒枝被嚇得臉色慘白,擔憂道,“你沒事吧?”
寒枝驚魂未定,“沒,沒事!”
沈靈珠質疑,“這個人打哪里來的?為何面目全非?”
縣太爺擦了汗水,“在,在岸邊發現的!”
沈靈珠沉吟片刻,“你立即發布一份告示。讓百姓們不要靠近水邊,小心溺水身亡!”
縣太爺心里雖然很疑惑,但對于太子妃的吩咐,她豈有不聽這里?
于是,差人去把師爺叫來。
沈靈珠看到來人時,有些驚訝。原來縣太爺的師爺正是她的大師兄陶秋。
陶秋看到沈靈珠也很意外。
縣太爺按照沈靈珠的意思,跟師爺說了。
陶秋提筆寫了幾張相同的告示。讓人去四處張貼。
縣太爺恭恭敬敬的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沈靈珠的眼睛骨碌地轉動了兩下,“當然是加強戒備!命人輪流巡夜,要做到一呼百應的效果!”
“恕下官愚昧,怎樣才能一呼百應?”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快,那個作惡之人會上岸來!我們要做足準備,加強巡夜!
每個巡查點相隔不遠,事發后,能夠及時的支援或通知到其他人!”
縣太爺恍然大悟,對沈靈珠更是佩服。
陶秋與沈靈珠說著話。
“大師兄,日后有何打算?”
“對于如今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不想奢求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了。其實做個平平凡凡的人,挺好的!”
陶秋的一番話語,讓沈靈珠頗有同感。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做一個凡夫俗子!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該有多好啊!”
陶秋如實地說道,“可那樣的生活,如今竟成了小師妹你的奢想!真是造化弄人啊!”
“沒關系呀!就像現在也挺好的!”
陶秋知道沈明珠一向玩心很重!他勸誡道,“小師妹,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如今身處深宮內院,危機四伏,還是盡快的成長起來的好!這樣既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家人!”
沈靈珠看著陶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笑了起來。
“大師兄,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樣復雜,順其自然的好!”
陶秋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沈靈珠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
星辰派去的人回來向他稟報著沈靈珠的行蹤。
“本太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星辰聽說沈靈珠的行蹤后,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來。凡是有沈靈珠一丁點的消息,都會讓星辰欣喜!
有人在他的身后,風涼地說道,“她在宮里的時候,你一天都不見人影。走了又心心念念的,這樣,她怎么會知道你對她的掛念?“
星辰回頭看著樊清。
“你什么時候到的?我怎么沒有察覺?”
樊清笑了,“不是你讓我來的嗎?若真的無事,那我就走了!”
“等等,我問你,上次,她去樊府,真的是找你娘學刺繡?”
“不是!”樊清回答得很干脆。
“我就說她,她哪是能安靜下來的人!一天不蹦不跳的,她就會不自在!那她真的是去找你?”
“嗯,上次,因為她爹娘出事了,在御花園很是無助,我隨口說了一句話,讓她從泥沼中走出來!
她心懷感激,到府上來找我,無非就是想感謝我一下,沒想到,被你們攪了!”
星辰嘆了氣,“她與崔兄始終不合,其中也有許多誤會!恐怕一時之間也難以化解,我只能順著崔兄的意思,以免我們兄弟間產生間隙就不太好了!”
樊清哼了一聲,“所以,我也被你算計在其中?”
星辰笑了起來,“無傷大雅!再說了,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我們怎么可能抓到她的把柄?”
樊清故意擦了一下汗,“看來,我交友不慎!”
星辰一下子嚴肅起來,“那水鬼一案,如何破?如今在百姓心中留下了陰影!”
“太子妃不是去了嗎?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樊清道。
星辰誠懇地說道,“這些日子,聽到了不少有關于沈靈珠的謠言,你怎么認為的?”
“謠言止于智者!何需深究!”
“那你猜猜沈靈珠如今她最想做什么?”
樊清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道呢?”
星辰嘆氣,“她恐怕做夢都在想著怎么樣才能離開這里!去過她想要的生活!”
樊清反問道,“她對那個陶秋,還有心思?”
“不好說!”星辰有些愁悵。
“有一個好辦法,你要不要聽?”樊清故作神秘。
“什么好辦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你的情敵放在你的眼皮底下,而且,你還要好好地用他!這樣,一來體現你的大度!二來安全,三來,你還可以每天看到你思念的人!怎么樣?”
星辰情不自禁地笑道,“真是好主意!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樊清一咧嘴,“只怕被沈靈珠知道我嚼舌根了,我就慘了!”
星辰拍了拍胸脯,“沒事!我保證不說是你出的餿主意!”
陶秋第二天一大早,正準備出門。有欽差上門來宣旨,封陶秋為一品帶刀御前侍衛,即日上任。
陶秋心里不是滋味。知道這份差事不好當。
陶夫人催促他接下圣旨。
陶秋隨著欽差上了馬。卻看到沈靈珠與寒枝在路口等著他。本來約好的一起去府衙的。
那個欽差沖沈靈珠點了點頭。
陶秋下馬來,跑到沈靈珠身旁,無奈地說道,“小師妹,我一大早的接到旨意,要我赴京上任!我……”
“大師兄,這是好事啊!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什么都沒有比你的前途重要!要好好地把握!”
沈靈珠知道陶秋一直都想有所作為,只是苦于沒有機會而已!
陶秋囑咐她道,“水鬼案有些恐怖,你要小心點!最好,讓官府的人來處理!你一個姑娘家,瞎折騰什么呢?”
沈靈珠答應了。
欽差有些嘀咕,連赴任也這樣難舍難分,不知道太子知道了,做何感想?
陶秋上馬走了。
沈靈珠喃喃地說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戲?”
“珠兒,你說的是公子嗎?”
沈靈珠沒有正面回答。
她對寒枝道,“不如這樣,我們把師母接到家里去,這樣,她與我爹娘好歹也有個照應!”
寒枝非常贊成她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