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繼續懵逼,半晌帶著怒氣:“為什么!”
“你說為什么?你可以玩耍,為什么娘不可以?你出去玩耍的時候,娘也在家里大叫嗎?”沈初柳繼續問。
六皇子不解,并且試圖撒潑……
“再叫的話,晚上好吃的沒了。”沈初柳嚴肅。
六皇子衡量了一下之后,覺得大概沒什么事,于是又大叫起來……
沈初柳……
行吧,面對熊孩子,教育失敗了。
她只能沉默的看著兒子嗷嗷的。
正好這時候皇帝來了,才進來就聽見了:“這個孩子,嗓子可真是好。”
齊懌修進來的時候,六皇子正換氣呢。
不過看見了父皇就不叫了:“父皇父皇!娘不在!”
沈初柳對天翻白眼,熊孩子倒是學會告狀了。
齊懌修不明所以,還是一邊的紫蕊給解釋了一番。
齊懌修失笑:“你可真是厲害,跟自己兒子計較!”
“齊琰,你晚上的好吃的沒了,不服氣就叫,繼續!嗓子啞了算!”沈初柳戳兒子的頭。
六皇子大約是沒想到自家娘果然這般狠心,一時間有點無措,委屈巴巴的看紫蕊。
紫蕊恨不得都把他捧起來,只是皇上在也不敢:“主子……”
“你再勸,他明日也別想吃肉!”沈初柳道。
齊懌修搖頭:“好了,琰兒不難過,你母妃不給,父皇賞你。”
“皇上是要把臣妾的琰兒寵成華王?”沈初柳忽然暴躁。
齊懌修一愣,整個翠云軒里的人都是一愣。
六皇子見氣氛不對,倒是不計前嫌的抱住了他母妃的腿。
“罷了罷了,不給你吃就不給你吧,自己得罪了你母妃,自己受著去。”齊懌修還是給了她臺階。
走來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沈初柳吃痛,也沒叫,只是笑了笑:“皇上坐。”
面上,就看似揭過這件事了。
六皇子也會察言觀色,竟再不鬧了。
當然了,眼下不鬧,不代表吃飯時候不鬧,畢竟吃不到肉那簡直了……
鬧也沒給,不長記性的小熊孩子不能慣著。
這孩子太能叫了,一旦叫起來,一群奴才也勸不住。
夜里,安頓了六皇子,沈初柳與皇帝上了塌,沈初柳態度極好的道:“臣妾今日失言了。皇上饒恕臣妾。”
“要不是看在你素日里還算懂事……”齊懌修哼了一聲。
沈初柳也知道,皇帝其實真的算是寬容了。
這要不是她伺候也多年,還生了那么大一個熊孩子,只怕今日這一關過不去了。
“皇上,您真心原諒我一回行不行呀?”沈初柳撒嬌。
“好了好了,難不成朕還跟你翻舊賬去?”齊懌修無語。
“那可不好說。”沈初柳嘟囔,心想你們做皇帝的,不就擅長翻舊賬嘛。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吃飯沒擦嘴什么的。
“朕看你是真欠收拾了!”齊懌修狠狠的捏住她的臉頰,然后翻身壓住人。
具體怎么收拾的,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反正收拾了兩萬字的,嗷嗷的,也挺慘的。
第二天一早,齊懌修才想起問:“昨日你家里都好?”
“嗯,都好,皇上的賞賜送去,闔府上下都感激不盡呢。臣妾也感謝皇上叫臣妾回去,只是昨兒六皇子鬧的忘記了。”沈初柳道。
“你真是什么都敢說。”齊懌修說著就搖頭,穿戴好:“朕走了,改日再來看你,你也收斂些,別與孩子計較了。”
沈初柳應了是,心想我這回還非得計較,熊孩子反了!
送走了皇帝,沈初柳起來收拾自己用膳什么的,然后熊孩子起來了,撲過來就是一個親親,還黏糊糊的說娘好香好香……
沈初柳:什么計較不計較的!自己生的,計較個屁!
于是抱住一頓猛親,哎喲真香!
沈初柳回來沒幾日,就有消息傳來,說是沈家六姑娘沈碧枝果然將那外室女接回去了。
果然叫柳家上下愧疚不已。
更有神助攻,她那個對她還不錯的小姑子是個厲害的,哪里容得下那外室,說是進門還沒幾日呢,日子已經十分難過了。
只是沈碧枝每每勸阻小姑子,更賞賜了不少東西給那外室。
一時還沒結果,不過就這么下去,只怕也就很快出結果了。
宮里,馨妃禁足后,不想安分也的安分。
宮中倒也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只是后宮里這么多女人,絕不可能一直安穩的。
九月末的時候,馨妃的弟弟忠勇伯進了宮,在馨妃的永寧宮里留了一頓飯。
第二日,馨妃就去了太極宮。
她禁足滿了之后,皇帝到底是去看了她,畢竟懷著孩子呢,如今倒是安穩的懷到了三個月了。
倒也是不容易。
太極宮里,送走了馨妃之后,齊懌修冷笑了一聲:“忠勇伯倒是好心思啊。”
“皇上,馨妃娘娘這也是勢在必得。”初四也覺得好笑。
為了她弟弟的婚事,竟是將當年她父親救駕的事也拿出來說了。
“明王家的那個女孩子多大了?”齊懌修問。
“回皇上,當是十五歲,不過……奴才之前隱約是聽說,那女子已經有人家了,只是還沒正式定下來罷了。”初四道。
“嗯,傳話給明王,就說看好了來跟朕說一聲,朕賜婚。”
倒也不光是因為馨妃這事,明王這幾年做事還不錯,獎賞給他也是可以的。
不然就算是宗室女,那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得賜婚的榮耀的。
初四應了是,心說馨妃娘娘這回鼻子要氣歪了!
也是,多大心思呢,忠勇伯說白了就是個無所事事的閑散爵位,也不思上進,過去聽說還是個習武的孩子呢。
如今做了伯爺,倒是整日里不務正業起來,孝期剛滿,就急吼吼的來求娶宗室女。
如今倒也不知道是不是馨妃忽然懷孕的緣故,叫這忠勇伯越發不像樣子了。
反正這姐弟倆也不太明白事理。
要是謹慎些,這恩德能叫他們一輩子無憂,如今嘛,揮霍多了,只怕是沒個好了。
果然小門小戶出來的,難逃一個窮人乍富后的狂妄勁兒。
初四心里這么想著,也就叫人去明王府傳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