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瞪眼。

她發現，她真的是有理還說不清了！

“得……”慕九歌也不跟老爺子爭以前那有的沒的，她只問：“冥千夜不近女色，你知道的吧？”

“凡靠近他的女子都會落得血濺三尺的下場，這傳聞你聽說過吧？”

“我在他身邊，脖子上那就是懸著一把刀啊，隨時可能小命不保。”

她問得很認真：“爺爺你真要把我推這樣的火坑里？”

“我知道啊。”老爺子點點頭，回答得也很認真，一句道：“他這不是近你嗎，近不近旁人要緊嗎？”

“我——”慕九歌一愣。

她竟無言以對！

老爺子說完還嘿一笑，兩指隔空一戳雙目，朝孫女擠眉弄眼：“你放心，爺爺我這雙火眼金睛，可是幾十年練成的，他現在只近你，以后同樣如此，這多安全啊，你傻啊。”

那不更好嗎！

非得找一個喜歡喝花酒的？

少女眉毛跟著一陣扭曲，這又是哪雙眼睛看出來的這么多？

慕九歌棄療，又道：“那他嗜血成性，殺人如麻呢！”她指著方才柳姨娘母子的位置，“那般兇殘嚇人，爺爺你沒看見嗎？”

就差沒膽大包天地直接懟她親爺臉上：您瞎嗎？

“我看見了啊！”老爺子當然不瞎。

慕九歌一愣跳腳：“看見了，那你還……”

“他又不殺你，你急個什么勁兒。”慕鼎風他倒滿眸子無語，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自家孫女。

事實證明，老爺子的雙眼不但沒瞎，還敞亮得很。

以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他精著呢！

一句將孫女堵得啞口無言之后，老爺子背著手，上下掃了孫女一眼，接著又一聲道：“還有，你以為你那德性比他能好到哪里去嗎？”

慕九歌紅唇輕張了張，表情那是一個精彩。

有豆腐嗎？

可以撞死人的那種！

自冥千夜出現后，一直縮在角落邊的王虎聽到這里，抬了一下頭，快速地瞥了一眼廳中的火衣少女，又趕緊垂下，此時不敢往槍口上去。

但是關于這個話題嘛，作為見證者，他有話說。

他表示，極！為！贊！同！

三小姐到底是怎么有臉說別人兇殘嚇人的？

蔚華飛那半身不遂的樣子，并不比柳姨娘母子兩好到哪兒去吧……

今日一見，照他說，冥王殿下和三小姐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就別再去禍禍別人了，互相收了吧。

換個人，還真不一定能壓得住三小姐，這倒不是實力不實力的問題，反正他對冥王殿下于萬千人海之中，看中他們小姐，還真不意外，仿佛就應該如此。

嗯，有眼光！

王虎在旁自顧自地點頭，小聲嘀咕：“不愧是冥王殿下，咋就能這么有眼光呢？”

他們是被一頓暴打之后開的眼，不知冥王殿下是啥方式。

王虎好奇……

“放心，你那二兩小命，穩當得很。”慕鼎風拍著孫女的肩膀，老眼放精光。

慕九歌只覺自己被拍的肩頭一沉再沉，心也是。

“爺爺，我忽然有種想離家出走的想法，我現在有點亂，我想靜靜，您別留我。”少女嗓音無力。

老爺子也沒想挽留：“行啊，正好去紫夜王府住住，需要收拾一下行禮嗎？”

慕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