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鑒

第843章 邪靈老巢

梁煒煒背后一涼,轉身看見三人堵住了狹窄的過道,這家店小,人一多就顯得壓抑,他莫名緊張起來,“幾位道友也來買東西啊。”

花間辭審視著他,“你拿過什么不該拿的東西?”

“這位道友怎胡言亂語。”梁煒煒氣急,虎著臉上前兩步,“讓開。”

花間辭略微沉吟,側身讓開一步,看著他匆匆離去。

“他怎么了?”將進酒低聲道,“要不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將他抓來?”

“不用。”花間辭一和他接觸就算到答案了,“544號世界戰役時,一個高階邪靈持了鈴鼓,當時戰況緊張,這面鈴鼓不知被秦無衣劈到哪里去了,現在一看,應該是被他撿走了。”

“那面鈴鼓很重要?”將進酒雖不齒他偷偷昧下那么一件寶物,但也沒立場去要回來,要也得秦無衣去要。

“重不重要得看從哪些方面分析。”目前她只能算到那面鈴鼓與孽靈有點關聯,它也許是孽靈交給之前的高階邪靈的,又或許是其他情況,如要知具體,需拿到那面鈴鼓才能進一步卜算。

不過傳送塔上有無天本相鏡監督,孽靈應當混不進來。

她好像沒資格讓傳送塔去將鈴鼓收回來充公,花間辭想了想,便放過了此事。

卻說梁煒煒遭了三人的攔路,脫身后立馬回了臨牙山營地,帳簾一合,坐立不安。

他小心地從須彌戒中掏出一物,寶貝似地摸了摸,哼,誰撿到的就是誰的,他們還能在這里殺人奪寶不成。

鈴鼓上的幾只輕輕晃動著,像是在安撫他,他終于笑得舒心了,哈哈哈,你看,連寶物中的器靈都承認他了,誰還能奪走!

鈴鼓內部,混沌之中睜開了一雙眼睛,呸,本體竟被算計了,幸好他留了一手,將一絲純凈的真靈藏進了這里面,待它出了大天世界,重修參造惡源之炁,定要讓他們好看!

想著它又有幾分心痛,它在禁忌世界還留了不少好東西,如果不是為了順利出大天世界,他非要回去不可。

禁忌世界,邪靈老巢。

陰冷的山谷中,高階邪靈們相互斗法,滿山谷的邪靈歡呼高喝。

湛長風不敢靠得太近,天君級的邪靈竟有二三。

她目光穿過整個山谷,望見盡頭山壁上立著一扇石門,大門洞開,黑黝黝的,看不見里面的情景。

這石門......湛長風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片段,在哪里看見過這種相似的紋路?

是大祭司記憶里出現過的紋路。

這是神民建筑。

意識到這點,湛長風輕咦,對此地的好奇心更重了。

她退離了老巢,找到了一個無人打擾的安靜地,布下臨時傳送陣,再煉制了一枚與之相匹的傳送石,備做后路。

做好準備,她再次藏匿身形,潛進邪靈老巢。

石門表面除了兩個看守,沒有其他禁制,她悄然入內,竟感覺到了一絲神威。

突然后面傳來風聲,三名高階邪靈爭相撲進來,頗有飛蛾撲火之勢。

她之前搜了一名邪靈的記憶,知曉此處是邪靈的傳承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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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有資格進來爭奪最后的勝利。

湛長風敏銳察覺到其中一個就是在544號世界逃走的邪靈統領。

神威對邪靈而言是毒藥,越入內越痛苦,三個高階邪靈很快就顧不得相互斗爭了。

奇怪,邪靈的傳承怎么會放在這種地方,難道真是有人為了控制邪靈,故意弄出了什么傳承?

“去死!”三個邪靈又動起了手,邪煞之力充盈了甬道,狂嘯亂舞。

“我的!”

“今日必將你們留下來當做我成王的墊腳石!”

湛長風按兵不動,坐山觀虎斗,沒一會兒功夫,一位就在神威和同類的雙重壓力下被分食了。

“平謠,你的資歷還不足以統治所有邪靈,做我的部下,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笑話,人族才講資歷,這里只有實力。”

湛長風忽然出聲,“平謠。”

這里還有第三人?!

平謠瞬間警惕道,“誰!”

然后就沒有平謠了。

這叫平謠的高階邪靈一應聲,就被收進了湛長風手里的無盡回廊中。

她隨即爆出地獄神力,朝僅存的邪靈攻去。

邪靈驚駭,退是不能再退了,后邊神威更重,他承受不住,此時唯有跟這闖入者硬拼了,他取出一物,還未施展就被湛長風的攻擊打亂了陣腳。

湛長風識出他手里的是化道寶具,怎會給他機會反抗,業力一勾,便有業火自他內里燃燒,他怎么壓也壓不下,嘩,散做紛揚的火花。

解決了他們,湛長風繼續往里走,隔著十來步看見墻壁上出現了壁畫,上前細觀,居然是掠奪氣運.國運和吞噬其他生靈的法門。

她將所有圖案刻字看完,基本能肯定,邪靈們的“智慧”就是來自這里了。

這些東西應該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

湛長風抬手將它們抹掉,望向深不見底的黑暗,抬步而去。

神威如浸水的披風,沉沉壓在身上。

她在經過一段階梯后,進入一個廣闊的空間,那里有一口井。

洶涌的參造惡源之炁如滾開的沸水一般翻騰著。

湛長風心微悸,轉身欲離開時,哐當,甬道口降下一道石門將路堵了,她試著攻擊了幾次,卻撼動不了它。

“既然來了,那么急著走做什么?”

暗啞的聲音憑空響起,一道人影從墻壁的陰影中走出來,臉龐模糊不清。

“你想做什么?”湛長風抬起眼,迅速查看著因果線,竟發現是他出主意,孽靈出勞力,拉起了邪靈一族。

“壁畫里的東西都是你留下的?”不對,這個好像只是神識,她想到把孽靈吞噬的神秘存在,疑道,“你本體在何云天身上?”

“誰知道呢,我已經長久沒有出去了,本體跑哪里,管不到。”他粗嘎的笑聲低低響起,“不過,我知道,這一井惡源,是為你準備的。”

他張開雙手,井中的參造惡源之炁仿佛受到了接引,如水龍般飛騰出來,襲向湛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