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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隨著天際泛白,街上終于有了一點人氣。可惜這樣的人氣還沒有延續多久,行人們就開始慌張跑動起來,直奔回家!因為他們看到縣令領著一隊官差疾走在大街上,說明又有人死了!
福暨客棧中,隨著縣令的到來,最后幾位住客紛紛收拾了行李,與掌柜辦理了退房手續。
藍石鎮的張縣令是個圓胖子,白白胖胖的臉上,不怎么凸顯的五官卻透著一絲精明。
“所有客棧住戶都不得離開!”張縣令下令道,“帶回衙門好好審問,一個都不能落下!”
“是!”官差們領命扣押。
一官差單膝跪地道:“回稟大人,死者是這里的住戶,名叫李志周,來藍石鎮經商,四日前入住的福暨客棧。”
仵作:“大人,在下初步檢驗了一下,死者就是死于客棧大門前,致命傷只有喉間一處,是劍傷,傷口的形狀和之前死于妖劍的死者雷同,大致死于三更天。”
“又是妖劍!”張縣令罵道,“查訪一下,三更天時分,可有目擊證人!”
“是!”三五名官差領命查辦去了。
張縣令:“掌柜的,見到過可疑人物嗎?”
福暨掌柜哭訴道:“大人...小人不知呀...昨晚小人將大門鎖得緊緊的!不敢怠懈!大門好好的,李客官卻死于門前,想來是他自己開了門栓走出去的!”
張縣令看了看完好無損的大門,覺得掌柜說的話不無道理...
高樓門柱后面,一位娘子驚慌地張望著,正是昨晚喝醉的那個美人,她看到李老爺的尸體不禁只打寒顫!
“劉娘子?”福暨掌柜發現了門柱后的女子。
“啊啊啊——”劉娘子見到大家都注視著自己,趕緊逃竄而去!
“劉娘子!”掌柜的趕緊追上!好不容易抓到劉娘子的衣角,對方因為驚恐昏厥了過去!!
張縣令:“將人帶過來!”
追隨而去的官差們抓著劉娘子攙扶而來:“大人!”
張縣令:“把她帶去醫館!醒來后好好審問一番!”
“誒!大人!”福暨掌柜攔道,“劉娘子是小店的常客,還請大人寬容寬容,小的會請大夫照看她的,審問就...”他勉強賠出一點笑意,“她是弱女子,定是在昨晚受到了驚嚇,見到大人官差們,就是醒來也會緊張,何不留她在此,待她清醒,小的帶人過去,也好穩穩她的心緒。”
張縣令想了想道:“也不無道理,只是,客棧如今也不安全...本官擔心...”
“大人!”一官差小跑著進來道,“平安街的麻五爺說,昨日深夜他見過兩人鬼鬼祟祟地經過自家屋頂!!”
張縣令:“留下一半人馬,好生看護福暨客棧!”
“是!”一隊人馬領命留下。
另一半人馬跟著張縣令出發,去了麻五爺的住處。
藍石鎮鎮口主道上,柳樹飄飄,綠意疊翠,本是鬧市的街上,只有零星幾個攤子冒著風險,開張做生意...
一隊全是白衣白劍的雪白人馬經過攤面,幾人分散開來,各自買了點小食,一邊啃食,一邊趕路,領隊的是房賢勝與秦郝...
房賢勝對著師弟師妹們說道:“師尊來信說,益安王殿下不日便會到達藍石鎮,妖劍作祟,你們可要警醒些,保護好殿下,明白了嗎?”
一眾師弟師妹一邊盯著房賢勝點點頭,一邊像倉鼠啃食堅果一樣認真吃著小食...
“......”房賢勝回盯許久,才罵咧咧道,“別吃了!在山上沒吃過早膳呀!一下山就忘了門規!看看你們那樣,哪有名門第一大派的作風!!”
“師兄...這可不能怪我們。”一位師弟滿嘴沾油,不滿道,“食物,從來都是別人家的更香!難得出來一趟,不慰勞慰勞枯癟的味蕾,實在對不起自己!!”
秦郝站在房賢勝的身邊,豎眉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吃!妖劍盛行了幾日,我們連個尾巴都沒抓到!知道江湖上怎么評說我們嗎?”
“怎么說?”一眾師弟師妹好奇道。
“空有威望把名兒掛,一群雛鳥嘰喳喳。啃老還嫌打嗝岔,白白胖胖雪娃娃!”秦郝橫著上眼皮道。
“咦——”眾師弟師妹倒吸一口氣,齊聲道,“說我們完犢子?!!!”
“可不是——所以!”房賢勝一手負后,氣勢如虹道,“這次我們必須解決妖劍!拿出實際成果給江湖俠客們看看!!”
“對!師兄說得對!”
“我們定要捉到那害人的妖劍!一舉殲滅!!”這位師弟邊說邊做舉劍的姿勢!
“一舉殲滅不是這么用的!”
“管他怎么用?!干了它就對了!!”
“師兄弟們!這次下山,我們決不能空手而回!讓天下看看天幕派新一代弟子真正的風采——”
“噢噢噢噢——”
“這還差不多!”房賢勝看到大家來了勁,很是欣慰地點頭道。
“不過...房師兄...殿下可是師尊的親傳弟子,真的需要我們保護嗎?”
“再者,我們不知道益安王殿下長啥樣?怎么接應呀?”
“是啊是啊!師兄你見過殿下嗎?”
“...嗯...”房賢勝托著下巴,回憶著,“六年前,有緣見過一面,許能認出來...”
“師兄你靠譜點!六年前,只見過一面,行不行呀!”
“你行你上啊!你還沒見過呢!”房賢勝不滿道。
秦郝:“聽說這次殿下還帶了王妃。”
“王妃?!!!”一眾師弟師妹興奮地問道,“益安王妃何許人?長得漂亮嗎?性情如何?身段怎么樣?”
“王妃也是你肖想的!”秦郝一敲一個準,打著師弟們的頭,“聽說王妃曾是寨主,武藝高強著呢!而且還是王妃求取的王爺,益安王是什么樣的人,師尊的得意門生!能與之抗衡的王妃,你用腳指頭想想!能是泛泛之輩嗎?!”
“如此說來,王妃也是江湖中人!甚好甚好!!”
“主動求取,真是厲害!王妃是個人才!豪爽得緊!!”
“想來這樣的王妃不難認!不難認!!”
秦郝:“不管認不認得出,找一找氣度不凡,武藝超群的年輕夫婦,總沒錯了!”
“秦師兄說得對!走!找王妃去!!”一眾師兄弟姐妹說著就四散而開,敲著客棧門詢問起來...
柳枝如少女的青絲般飄動,盎然了鎮口也蔥籠了喜來客棧的大門...
憨子因為黑白顛倒,晚上精神亢奮,一到白天就喜歡懶床,所以此時還在睡覺,齊運吩咐店小二為其準備了些清淡食物,送至小臥中。竹水因為擔心憨子說要留在小臥中照看,言漠應允了。
奇銘與言漠領著其他人來到大堂中用膳,分了兩桌就座。言漠嫌棄桌面冷清,硬是丟下奇銘一人,和其他人一桌!
“王妃...”陸九輕聲道,“這是屬下們的飯桌,您...”
“在外叫我大當家!”言漠抬高眉毛道!
“是!大當家!”陸九趕緊應承,偷偷地望了望另一桌,見王爺滿面容光,笑意泛濫,他心中反而發毛,趕緊打圓場,“那主子呢?”
言漠擺出一個“嗯?”的表情。
“昨日,主子說了,在外聽大當家的!所以...”陸九開始掰著大拇指道,“大當家最大!主子排第二!如此說來,稱謂不得改改?”他一邊說一邊給自家王爺使眼色!
奇銘優雅來到言漠身邊,笑得極為燦爛道:“就叫當家夫婿”
言漠回望,看到對方眼中的光芒,似是在說,本王甘愿當你的附屬!
“......”言漠無奈地白他一眼,“你當你的主子,我當我的大當家,咱們兩不相干!主子請——”說著她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奇銘身形不動,歪斜著眼線,盯著陸九...
陸九不得不收起為難的表情,嘗試性地勸道:“大當家...主子特意吩咐了廚房,給您準備了烤雞、燒鴨、玉芙蓉包、黃金面油子、麻香豆腐腦!都是您愛吃的!!您看,這桌啥也沒有...”
言漠轉而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眼里只有主子,沒有我這個大當家吧?!”
“......”陸九突然皺起五官,哭訴道,“屬下不敢!!!”哎呦!王爺王妃,你們要互掐,別帶上屬下呀!
“言兒還為昨晚那聲爺生氣?”奇銘笑問。
聽及此,青木輝眼瞼微動,注意著...
言漠不屑道:“壞事不隔夜!我才沒那么小氣!”說著她拿過碗筷,準備用膳。
奇銘身形不動,歪斜著眼線,又盯著陸九...
陸九趕緊空出自己的位置,將另一桌的食物一一擺上這桌,才在嵐伯身邊坐下,埋頭認真吃飯!兩耳不聞夫妻事!!
奇銘坐下后,喝下兩口粥,提起筷子夾丸子...
可是那個水晶雨露丸就像滑溜的泥鰍一樣,滾著圓胖的身體在瓷盤中溜冰!
奇銘不厭其煩地優雅夾著...就是夾不起!!
一桌子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喘氣...言漠終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搶下對方的筷子,刺中丸子遞到奇銘面前!
“你就不能斯文點?”奇銘見自己的小招得逞了,很是開心,彎起嘴角道。
言漠撇撇嘴道:“有的吃比斯文更重要!”
“不好了!昨日又死人了!”此時,有人闖進客棧大堂,驚動了客人,“是妖劍!又是妖劍作祟!!”
掌柜的趕緊奉茶,讓來人好生坐下:“慢慢說慢慢說!別嚇跑了客人們!”
來人一飲而盡,道:“這次是福暨客棧!那李老板被一劍斃命,躺在客棧大門的血泊中!縣令剛剛給他收了尸!!”
客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哎...我年年來藍石鎮換購高山茶,生意還沒談妥呢...妖劍就來了!這叫什么事嘛!!”
“聽說了嗎?天幕派都出動了!江湖名門大派呀!!”
“誒!你說會不會是天幕派放出來的劍靈作祟呀?”
“劍靈!對!肯定是劍靈!!”
“人家天幕派習的是武藝,又不是修仙修道的!哪兒來的劍靈!兄臺你真是想多嘍!!”
“天幕山上有個萬劍陣,說不定久而久之真能生出劍靈來!”
“那也該是好劍靈!怎能是如此窮兇極惡的妖劍靈呢!!”
“不是劍靈,那就是妖怪附在劍上!!”
“哎!不管是什么,趕緊離開鎮子才是上策!掌柜的,我今日就退房,回家去!”
“好勒!”掌柜的只能無奈答應。
此時,明亮的大門忽然被一群人遮擋了大半光線,來人聲音洪亮地喊道!
“就是他們!嫌疑人!”
“就是他們!益安王殿下!!”
堪堪到達喜來客棧的是兩隊人馬,一隊是張縣令,一隊是天幕派弟子。
“就是他倆!昨晚經過小人的屋頂,還砸壞了好幾塊瓦片!”麻五爺指認道!
“就是他倆!風姿綽絕,一看身姿就知武藝不凡!準是王爺王妃!!”
張縣令和秦郝雙雙擠進大門,因為張縣令的胖肚子,兩人硬是夾在門框上!動不了了!!
奇銘與言漠雙雙夾著食物正欲放進嘴里:“......”
“嗯?嫌疑人?”秦郝歪斜著腦袋看向張縣令...
“嗯?王爺王妃?”張縣令也歪斜著腦袋回看秦郝...
“呦!這不是張縣令嗎?”秦郝綻開一笑。
“嘿!這不是瑪怛尊人座下的大弟子秦郝秦兄弟嗎?”張縣令也綻開一笑。
兩人擠弄了好一陣,終于從門框中拔了出來!互相行了一禮...
張縣令忽然想起秦郝叫的王爺王妃,禮還沒行完,趕緊轉身來到奇銘面前。
張縣令行了一個禮道:“不知王爺身上可有信物?”
陸九拿出腰牌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下官不知王爺大駕,有失遠迎。”張縣令這才確認,又恭敬地行了一禮。
奇銘放下筷子,威嚴站立道:“免禮。”
“真是王爺?”房賢勝從門外擠進來,辨認著道,“可有師尊信物?”
奇銘拿出腰間的一只木簪子道:“師父的貼身用品。”
一眾弟子頂著羨慕無比的容光,唰唰唰地圍上來,硬生生將張縣令那個圓球擠了出去!
“哇師尊用過的簪子誒”
“啊跪求同款!!”
“不得了不得了!師尊用過的器物果然會發光!”
“讓我摸摸唄!說不定功力還能大漲!”
“我也要我也要!!”
“師尊他老人家呢?什么時候來?”
“咳咳!”奇銘在眾人垂涎的目光中收起簪子,正色道,“本王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整頓妖劍,師父有事需要處理,留在京中小住幾日。”
言漠一看全是白衣!太好認了!回想起十一年前天幕派弟子相送的情景...她仔細端詳了一下房賢勝與秦郝,突然想起來!他們不就是那對吵也吵不完的白衣少年嘛!如今已是穩重的青年!
房賢勝注意到言漠看著自己,首先行禮道:“在下是金香女貞座下首席弟子,房...”
“房先生...”言漠依稀記得這幾個音,脫口而出。
“王妃認得我?”房賢勝喜出望外道!
奇銘微動眼神,望向身后的言漠...
言漠一醒神,換言道:“天幕派弟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哈!”房賢勝一聽,得意地對上秦郝道,“看到沒?我的名號威震四方!”
“哼!”秦郝不以為然道,“威震四方的絕不是你的名號,而是你的不靠譜!!”
“誰不靠譜?!你還沒譜靠呢!”房賢勝不滿道!
秦郝:“就你那破譜,誰要靠?!”
房賢勝:“你愛靠不靠!”
秦郝:“成天靠靠靠也不知收斂!像罵人似地!”
房賢勝:“靠!還不是你先提起的!我名震四方!你有什么不服的!!”
言漠默默地躲在青木輝身邊,權當此禍不是自己惹出來的...穩重的青年?不,穩重兩個字還是去掉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配方還是老的,沒升級!!
“嗨!你倆別吵了!”嵐伯趕緊拉開兩人,“多大的人了!還和小時候一樣呢!!妖劍還捉不捉了?”
“哼!”房賢勝和秦郝一個左哼哼,一個右哼哼,分成兩張桌子入座!兩隊弟子分別相隨!
張縣令這才有了空隙,來到奇銘面前:“王爺,今日福暨客棧門前死了一個人,仵作察驗后初步判定死者死于三更天,聽麻五爺說,當時有一男一女跑上他家屋頂...還踩破了磚瓦...”
“三更天...磚瓦...”言漠回想起被自己踩破的瓦片,望著奇銘...
奇銘:“三更天時分,本王確實與王妃暗訪了福暨客棧,但并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不對...”言漠托著下巴回憶道,“你忘了?那個色瞇瞇的老爺還沒來得及一親芳澤,就突然渾身燥熱,越出房間跳進池中!”
一陣寂靜...
眾人仔細品味了一下這段對話...說話的視角明明就是躲于房中偷窺呀...
“哦”天幕派的弟子一起哄,齊聲道,“王爺王妃好興致!”
“喂喂!!”言漠一打響指,“注意力放錯地方了!重點是,我們進去的時候,還有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妖劍的影子!而且...”她兀自思索著道,“我覺得他的癥狀有點奇怪,不太像醉酒...”
張縣令:“死者是福暨客棧的住客...約莫四十上下,身圓體胖,一副商人打扮...”
聽到死者特征,言漠與奇銘對視了一眼道:“跳進水池的恐怕就是他...等等...你說他一副商人打扮?死的時候他穿著衣服?”
“是的。”張縣令答道。
言漠:“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撕扯掉了上衣,在水池中游泳...”
張縣令邊思索著邊道:“也就是說...死者在生前喝醉了酒,發作了一陣...接著還換好了衣服...隨后他打開了客棧的大門,然后就被妖劍砍殺了...”
奇銘:“當時與男子在一起的還有一位娘子...臉龐瘦小,身材豐腴,約莫三十上下。”
張縣令一回想:“劉娘子?她似乎受到了驚嚇,在福暨客棧修養,下官本也打算,等她清醒后好好詢問一番。”
奇銘沉默思考了一陣才道:“既然縣令來了,那正好,妖劍案相關文書與資料一并整理好,送來此處。”
“下官遵命。”張縣令行禮道。
隨后,奇銘把一眾天幕派弟子交由嵐伯處理,喜來客棧老板別提有多開心,不僅見到了王爺,還多了十幾位住戶,真是上天眷顧!
言漠與奇銘、青木輝還有齊運一起查看了妖劍案的資料,除了妖劍神出鬼沒,總是圍繞在藍石鎮附近,并無其他所獲,先前的死者什么身份都有,商人農民,俠士劍客,乞丐混混...有被妖劍殺死的,也有被妖劍耗死的,死者多為男子...
房賢勝和秦郝來到品格軒,提議讓大家分隊行動,在鎮中多方巡邏,說不定能遇到妖劍。
言漠覺得一眾天幕派弟子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打發出去干活,就應下了。
這一巡邏就巡至了傍晚,啥鬼影也沒有!大家紛紛趕回喜來客棧休息用膳...
只見客棧大廳中,每一桌都坐著四五人,個個趴在桌面上躺尸,有氣無力的,等著菜肴上桌...
陸九從外頭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刷白的一片!
“活見鬼!!”他再定睛一看,原來都是天幕派的弟子,這才放松下來,“白衣白褲的...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冥府...嚇死我了...”陸九擦著額角的汗珠往品格軒內走。
言漠站在品格軒門口,看到一眾人毫無所獲,便領著陸九來到奇銘的房間。
陸九:“啟稟主子,迄今為止,妖劍并未出現。”
奇銘若有所思:“這些資料顯示,妖劍出現在深夜的可能性更高,讓大家好生休息,晚間再巡邏一番!”
“是!”陸九領命便出去了。
言漠翻閱著資料:“為什么死者多為男性...難道妖劍還會選人?”
奇銘:“我倒不這樣認為,許是男子更喜歡武器,才會被妖劍吸引。”
言漠:“你說的是被妖劍耗死的人,那些被殺的人呢?”
奇銘笑道:“喜歡在深夜尋樂游蕩的,也多為男子。”
言漠輕哼一聲:“好像是這么個理!”
夜風瑟瑟,依然燈火通明的藍石鎮內,吹來一股妖邪的霧霾之氣,看起來就像畫師多添的幾筆濃墨,夾雜在其中的陰冷隨墨水的浸染四散而開...
晚間,大家兩兩成對,在鎮中巡邏,天幕派弟子由秦郝和房賢勝分別帶領分配,剩下言漠與奇銘一隊,嵐伯與陸九同行,齊運與青木輝留守,肖韌負責保護客棧。
天幕派弟子一身白衣,宛如落入凡塵的月光,在街上甚是顯眼。他們一邊巡邏,一邊勸誡還沒回家的行人勿在街上逗留。
時至深夜,陰冷氣息越發濃郁...
突然!一個模糊的黑影在霧霾中顯現又隱去,忽而似鬼魅,忽而似奔馳的野獸!隨著一聲瘋狂的喊叫!黑影抓撓著自己,想擺脫妖劍卻又甩不開!幾番折騰后他邊喊邊沒入漆黑的小巷中!消失不見了!!
“呃呃呃...”陸九總覺得后頸處有些許涼意,全程都抓著嵐伯的衣袖,全方位警惕,不停張望著四周,那種未知的恐懼就像金鐘罩,將他從頭到腳籠了個遍!
“陸九,我的武藝還不如你,你這樣抓著我也沒用...”嵐伯聲音沙啞道。
“嵐伯你行行好...”陸九帶著哭腔道,“就讓我抓著你罷...我的心都吊在嗓子眼了!再好的武藝也使不出呀!回京后,定要王爺請個厲害的道士,讓我好好學學道法!!”
嵐伯:“就你這破膽,學了道法也不見得能使!”
陸九:“嵐伯!你倒是說點好的!啊啊啊我就是膽小!再不濟,找人換膽得了!”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嚇得陸九猶如炸毛的野貓!!
“妖劍?你...你別出來!千萬別出來!!”陸九拿著劍胡亂使著,“我一點也不好吃!干癟如柴,多毛多怪!下口一定塞你牙縫!膈你牙齦!!”
“說得我真沒胃口呢!”
陸九一看,圍出來的竟是天幕派弟子!秦郝打頭陣,領著師弟們顯出身形。
陸九:“怎么是你們?”
“我們在鎮子邊沿來回巡邏了好幾遍,都沒有妖劍的影子,想著過來這邊瞧瞧。”一個弟子說著抱劍席地而坐,“順便討口水喝...”
“誰知,鎮中除了喜來客棧,沒有一家營業的,小攤販又被我們趕回家了...”另一個弟子無奈道,“沒處討水喝...”
嵐伯張望了一下,發現福暨客棧就在前面,想來這些孩子都是無意間被客棧的高樓吸引而來的。
嵐伯:“既如此,我們前往福暨客棧看看罷,說不定那兒的掌柜還沒歇息。”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秦郝領著師弟們稀稀拉拉地邁步前往福暨客棧...
一股冷風吹來,顫得末尾幾個弟子直打哆嗦!
“誒!別拉我!”
“誒!別撓我耳朵!”
兩個弟子忽然發覺不對!互相看了一眼!才發現兩人中間站著一個鬼影!!!
“啊啊啊啊啊啊!!!”兩人尖叫著竄開!!
“呵哈——”黑影露出如炬的黃光之目,喝出一口白氣,聲音如地獄之犬,“我·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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