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富可敵國

第二百七十五章 看誰還敢瞎鬧騰

林玥一聽到關門的聲響,輕聲對雨靈和盧竣誠說道:

“給我把食盒拎著,看我不翻墻進去跟她理論理論。”

雨靈忙勸道:“玥兒,你這是何苦呢?人家來景博士家做客,沒個做客的樣子,那是人家失禮了。可你是景彥先生的侄兒媳婦兒,你來做客,翻墻進去,多不成體統?”

盧竣誠直接伸手按住了林玥的肩膀,很是嚴肅的對她說道:

“你要還是我姐姐和姐夫的女兒,今天就聽我的話。你若敢翻墻進去,我就先打斷我自己的腿!”

林玥聽了這話,一時是既感到好氣,又感到無辜。就算是她不聽話,那她的舅父也不該打斷他自己的腿啊。

不聽話的人,又不是她的舅父來著?

林玥立馬裝作很懂事的樣子,對盧竣誠說道:“舅父,我當然是我父母的女兒,是你和雨靈姑姑的外甥女啊。您看我也只是一時說錯了話,才那么說的。我哪兒會那么不懂規矩,就想翻墻。”

在林玥說話時,視線是落在盧竣誠的身影處的,舅父方才說要打斷他自己的腿。這雙大長腿都因為他受了那么多罪,怎能還跟著遭罪呢?

此刻,她也在心里感到了自責。

好端端的,說句什么話不好,偏偏說了句大實話,要翻墻。害的舅父和雨靈姑姑為她擔心了。

不過她看了看景彥的宅子的大門,也在心里思考著一個問題:如何用點計謀,好把屋子里坐著的那些人給引出來。

最好是讓那些人在出來之后,對她說些他們想說的話。如此,才好讓景彥先生在回來后,看清那些人們的真面目。

林玥的雙眼里閃過一絲倔強的光,在心里道:

“杜氏,你在哪兒呆著不好,非得跑到我的婆家的親戚家來作妖?如此,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盧竣誠和雨靈站在林玥身后,把她盯的很緊。就怕他們稍微一不留神兒,這丫頭就會真的去翻墻,會丟了景家人和林家人的形象一樣。

同一時刻。

陸景爍就站在景彥的宅子后面的竹林里,站在景彥的身旁。兩人早就聽到了宅子那邊傳來的哭聲,可是他們都沒有上前去勸說,更無心這么早就回去。

數只喜鵲從陸景爍和景彥的頭頂上空飛過,留下它們的歡叫聲,“嘰I嘰喳喳。”

景彥仰頭看了看上空,只見那些喜鵲都飛到竹林里,在距離他和陸景爍僅有一米來遠的地方,落在了竹枝上。

看來,是喜鵲們來給他報信兒,說他家來了貴客。

景彥溫和的目光看向陸景爍,聲音極輕的道:“爍兒,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不該收留趙家的那些人們。可是你想一想,若是我不收留他們,又怎能知道,他們此番前來尋我的目的?”

若是沒有外人們在跟前,在一般情況下,景彥都是稱呼的陸景爍為爍兒。只是當他和景彥在哪兒說事,若是有外人們在他們跟前之時,景彥才會稱呼他為瀟兒。

當年,陸景爍的大伯父告訴他,說是讓他在走出了大門之后,在哪些地方,說自己是景瀟。還把景彥介紹給他認識,大伯父和景彥一起教他學習。

他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景彥這位叔父。

也是在那時候,他就有了個在前世不曾有過的親人,叔父景彥先生。

陸景爍聽了景彥的話,尷尬的笑笑,道:“叔父,您可是多慮了。我感激你幫我攔下了他們,沒讓他們去福安村的村口尋玥兒,都還來不及呢。我怎會怨您?”

這個叔父雖與他沒有血緣關系,但在他的心里,景彥先生就是他的親叔父。無論是從品行上來講,還是從才學上來講,更是從待他好的程度上來講,景彥都是一位合格的長輩。

所以他在景彥的面前,無需隱藏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往往就是心里如何想的,就如何表達。

景彥有時候聽了,會欣然接受;

有時候聽了,也會勸勸他,讓他換位思考,多為他人著想;

更有些時候聽了,景彥會直接勸他不要那樣想,會給他提出很管用的建議。

他等了約莫有兩分鐘,才聽到景彥的問話聲:

“爍兒,你十六歲了,不小了。你的大伯父跟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在北疆戰I場,跟隨先皇的長兄征討北弩強敵;先皇的長兄跟你這么大的時候,獨自帶著他的弟弟妹妹們,像個大人一樣的守護著他們,教導他們。”

“先皇幾次去我們景府,都和家里的長輩們提到了他的長兄。每每一提到他那個慘死在戰船上的長兄,他就痛哭失聲。”

“你的大伯父本可以登上那個寶座,可是他謙讓了,把那個位置讓給了他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皇祖父。你的皇祖父在臨死前又寫了詔書,讓你的大伯的長子在你父皇退位后,好回去繼位……”

皇室里的人們,誰都知道,大伯父的長子,也就是他的堂長兄陸景澄,就是跟著他的皇祖父們在宮中長大的。以后,必然是要當皇太子的。這些,陸景爍都明白。

陸景爍微微點頭,道:

“叔父所言極是。我在回到那邊之前,就只是景瀟,我就要用景瀟的身份活著,但卻要用皇帝的嫡皇子的身份去考慮問題。”

趙家那些人們能來到儼城,這不奇怪,但是那些人在來了沒多久后,就尋到他名義上的叔父,景彥這里來了。這就很不正常。

“他們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才找過來的。還請叔父放心,侄兒一定會在三日之內,就查清在背后搗鬼的人,究竟是誰。”陸景爍眼神里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道。

“你在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已然是有了答案。這么多年了,咱們叔侄倆也不是才只處了一年兩年。”景彥伸手擋在自己頭頂,又伸手揉了揉陸景爍的發髻,道:

“從前那個跟在我身后,要我教他做笛子的爍兒,都快長的有我高了。你長高了,我也年近不惑。這往后的路該怎么走,是往北,還是繼續留在南邊,再往北?這些事,都由你自己決定。”

說到這里,景彥的眼神里流露出無盡的難舍,看著自己最得意的一位弟子,也是自己最器重的一位晚輩長大了。

這位晚輩一長大,將來再和他相見時,怕是就再也沒多少機會,能像今天一樣,還能與他并肩站在竹林里,和他說說體己話了。

興許等到他下次再見到陸景爍時,他已經是皇太子,或者是親王了。他見了他,得行禮問好,就像他如今見到他,得以晚輩的身份跟他行禮問好一般。

一個可以跟他品茗閑聊,可以在他撫琴時,聽出他心中的感受的年輕人,以后也要回到帝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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