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整個辦公室都空了,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點,何以安摸了摸早就咕咕叫的肚子,打開手機叫了份外賣,隨后便踢掉高跟鞋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過了約莫半小時,手機響了。何以安迷迷糊糊摸索著接起來,懶洋洋問道:“外賣嗎?直接推開門送到最里面的辦公室來就行。”
“學榮?”賈思文的聲音傳來,嚇得何以安一個激靈趕緊從沙發上坐起來。
“賈總?吃了沒?”何以安呵呵笑了笑,尷尬的問道。
“還沒呢,”賈思文倒是十分淡定,說道:“上午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打算怎么處理?”
何以安坐直身體緩了一會,問道:“你是說劉肖和袁樊嗎?”
賈思文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說話,何以安猜不準她是想保袁樊還是劉肖,不過劉肖現在算是自己分公司的人,要問她的意見那只能是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何以安便說道:“當然是協會的工作比較重要,我近期就把劉肖撤回來。”
“不必了,”賈思文語氣平淡,但明顯放松不少,說道:“我把袁樊撤回來吧,趁事情發酵之前換個人過去,省的丟公司的臉。”
何以安點頭:“也行,那您打算把誰派去?”
“蘇清吧,方局三番兩次提起她,我們不能裝聾作啞,”賈思文那頭關門聲和腳步聲一步響起,即便非常細微,何以安還是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似乎在給賈思文倒水。
不待何以安說話,賈思文便道:“那就先這樣,你先吃飯吧,我也到家了。”
“好,”何以安木然掛了電話,才恍惚驚覺那男聲十分熟悉,仿佛名字就在耳邊,但卻怎么也記不起來了。
正出神,郭霞拎著外賣進來給何以安放在桌子上,道:“剛才送來的外賣,我看你在接電話就先替你收你。”
“啊,好,”何以安接過來打開,抬頭問道:“你吃過了?”
“嗯,”郭霞在對面坐下來,給何以安倒了杯水,輕聲說道:“智誠花園那邊該換的人都已經換了,現在就剩跟業主的裝修合同還沒解決,這兩天那個裝修老板耿秋生一直在原處打轉轉,估計也是遇到麻煩了。”
何以安餓極了,吸了一口面,一邊嚼一邊道:“他的裝修押金交齊了沒有?”
“目前有六萬押金在公司賬上,”郭霞說道:“不過沒有交齊,按照他的意思,是報備一間交一間,不過最近在催著我們退。”
“先別管他,”何以安低聲道:“等驗收完了一起退,讓保安看住他,不能隨便讓他進出。”
郭霞點了點頭,隨后想到什么,湊上前道:“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之前鬧事的那個保安,是郭守濂的親戚,當時是郭守濂介紹過去的。”
“是嗎?”何以安覺得意外,但并不十分吃驚,當時她也想過那個保安背后可能有人指點,不然想不出煽動業主鬧事的損招,尤其是那封檢舉信的內容,看上去邏輯清晰有理有據,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寫得出的。
“郭守濂現在在哪呢?”何以安咬斷嘴里的面,問道。
郭霞譏笑一聲:“你一定猜不到。”
何以安一頓,看著郭霞似笑非笑的樣子,擰眉問道:“是不是琴海酒店?”
郭霞淡淡的點了點頭。
何以安了然,心里反而放下心來,又低下頭去吃面:“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