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不知道騰蛇?!你怎么可以不知道騰蛇?我們騰蛇可是一種十分古老的物種,將來那是能成神獸的,你居然不知道?
花靈媞嚼著餅干搖搖頭。
……那一定是你孤陋寡聞所以才不知道的,所有像你這樣修煉的人類都知道騰蛇,好多人還專門抓我們呢,就為了得到我們的血肉和鱗片。
花靈媞吃的腮幫子鼓鼓的,一邊吃一邊看巨蛇,哦不,現在應該叫它騰蛇了。
她這幅倉鼠勁兒立馬引起騰蛇的不滿,我和你說話呢你倒是回兩句啊,吃東西吃成這樣,活像餓了一百年似的……你吃的啥?
花靈媞將手里的半塊餅干遞過去,引得騰蛇低下大頭湊過來吐蛇信子,用蛇信子判斷壓縮餅干的屬性。
你就吃這?這有什么好吃的,有鮮肉香嘛,能有營養嘛。你要是餓要不我去給你抓點小東西。人我估計是抓不著了,狼啊虎啊的還能尋摸些,你等我一會兒,別吃這種垃圾食品了。
它說完,帶著一腔擔心自家孩子發育不良的心情就要往營地外面游去,被花靈媞趕緊出聲阻攔。
“不用不用,壓縮餅干挺好吃的,里面也摻了肉,不信你嘗嘗。”
她重新拿出一塊完整的餅干直接站起來墊著腳朝騰蛇的嘴里遞,一副堅持要它吃餅干的模樣。
她是真被騰蛇的話給嚇著了,啥叫“人抓不著了”,而且它在說這話的時候巨大的眼睛還朝穿封極那里瞄了一眼,眼神中那種可惜的神色可是表達的明明白白的,讓她一看就知道騰蛇在那一瞬間絕對是把穿封極給當做食物打量。
騰蛇也很久沒吃過了,餓肚子的滋味她明白,為了穿封極好不容易撿回的一條小命,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騰蛇的食譜擴寬一下,老吃人也不是個事兒啊。
花靈媞的面子騰蛇還是勉強愿意給,見這個小娃娃如此殷勤,便長開了自己的嘴。
花靈媞趁勢將餅干一扔,騰蛇一個咕隆,咽下一塊餅干醞釀了一下,居然沒有吐出來。
還有嗎?它又問。
花靈媞悄悄的勾了勾嘴角,將手里的壓縮餅干全都堆到了騰蛇的嘴邊,自己又去其他帳篷里翻了一個遍,把吃的喝的給收集了過來,留下穿封極那一份,其余的也全都給了騰蛇。
騰蛇有吃有喝眼神終于正常下來,又開始對花靈媞產生興趣。
你剛才說你叫花靈媞,是這個名字吧。既然你是宗門的弟子,又不是流放者,那你跑蠻荒里干什么來?而且你跑哪兒不好,竟然跑到了這兒,你是不知道如今這一片的蠻荒最近最不太平。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說,瞧你那樣兒,想必自己早就覺察到了。
花靈媞本來和騰蛇聊天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沒想到騰蛇的話還能聊到她的興趣點上的,她可不正對這反常的現象百思不解嘛。原本以為能夠順順利利的一次任務只是開了個頭就遭遇到地獄模式,整支小隊可以說是灰溜溜離開的這里。既然騰蛇像是知道些什么,那她當然要了解清楚。
她連餅干都不啃了,整個人面向盤在一起的騰蛇,張口就問。
“我察覺到了,我當然察覺到了,那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嘛?為什么好好的這片蠻荒邊境會成了這樣。不瞞你說,這一路我和我的同伴走來,撞見的危機接二連三,躲過一波馬上又來一波。這蠻荒之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熱鬧,就連魔物都扎了堆了?”
你都遇見什么了?騰蛇沒有馬上說明原因,而是好奇的八卦。
花靈媞就伸出手指頭一樣一樣給騰蛇數,“光是這蠻荒中的兇獸就有蠻狼齒虎毒蠻蜥,我們還遇見了流放者大隊,落單的能夠控制兇獸的流放者高手,就連魔物也是落單打團輪番上,要不是我還有些能耐,一起行動的隊友也靠的住,只怕早就翹辮子升天,最后也遇不上你。”
什么?流放者也扎堆了?
騰蛇被花靈媞話里的一個信息點驚了一下。
花靈媞從騰蛇的驚訝里察覺到了些什么。
“怎么,有什么問題?這里這一切的反常現象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嘛?”
我知道嘛?你把那個‘嘛’字給去了,我當然知道啦。我待在地下的時間里雖然眼睛看不見,可神念沒廢,無聊的要死就常常探察地面的動靜,就這一片地界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騰蛇一說起這個它也激動了起來,也放下口里的新寵壓縮餅干和花靈媞神神秘秘的解釋起來。
你不知道,這里原本也是平平靜靜一切正常的,經常會有人類的流放者或者那邊關隘里的人跑來,偶爾就落到我嘴邊給我打打牙祭。可是不久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就特別吸引那些魔物,連著好幾天都有從四面八方的魔物趕來此處,圍住那人就打哇。可奇怪的是,那人絲毫不懼這越來越多的魔物,竟然帶著它們就一路殺入了蠻荒深處,從此就沒了蹤跡,這里也就恢復以往的平靜,還了我平靜的小日子。
它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吐了吐蛇信子,還眨了一下自己巨大的雙眼,像在醞釀接下去要說的事的情緒。
可沒過多久我就覺得有些事它開始不大對頭,先是出現在這里的流放者越來越少,我很長時間都遇不到鉆到地下來給我送食物的傻帽。倒是這蠻荒里的獸類慢慢變多,有幾條不長眼的毒蠻蜥鉆到我身后還被我的大尾巴抽過呢,見欺負不了我才不再冒頭。接著就在不久前,那個和魔物對戰的家伙他又跑回來了,跟著他的依舊是一大群的魔物,只是我發現那群魔物如今竟然不敢直接出現在那人的面前,只敢遠遠的追著,畏首畏尾的。可它們的出現驚嚇了聚集在這里的獸類,那些兇獸因為這脾性就特別暴躁,連我都敢撲啊。你那句話咋說的來著?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會逮著你們發飆那是一點兒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