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身為這群人里最聰明的,發散性思維之下還擴展了一下思路。既然帝君都有代步的靈獸了,那他們是不是也要積極一點,抽空也給自己去整一頭。座獸是搞不到了,畢竟他們的身份見不得光,居無定所養不了那金貴玩意兒,可普通的靈獸只要善跑也行啊!
就在他發散思維思索的時候,黑色的靈獸吃掉的那顆九階靈丹開始發揮效用,再次將其折磨到滿地打滾。
靈獸的吼聲在這片危險的林子里驟然響起,滿含無盡的痛苦竟也能震懾群獸,驚得它們四散奔逃。
距離此處不遠的花靈媞一行四人自然也聽到了吼聲,而且哪怕這一路已透過重重的樹冠,吼聲中的痛苦和憤怒依舊能讓人體會的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靈獸叫的這么凄慘,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丑門沒骨聽到這種聲音立刻開始興奮,想也不想就開始蠢蠢欲動,卻被封自昌一口拒絕。
“不許去!說知道帝君在那兒的是你,如今人沒尋見,要開小差的又是你。在沒有找到帝君之前,我們除了焚京城哪里都不去,走。”
花靈媞其實也想去看看,能讓一頭靈獸發出這種慘叫,她怎么尋思都覺得這事很奇怪。獸獸打架從來都是追求快準狠干死對方,還沒聽說過折磨對方的,所以那邊能整出這樣的動靜,肯定不是普通獸獸打架啦。
可她實力菜,和她想到一塊兒去的大姐頭又被大哥大彈壓,偷眼看了唯一還有些發言權的穿封極一眼,挨到他心情持續不爽中的一個白眼,這去湊熱鬧看能不能撿到漏的心思立刻就收了起來。
丑門沒骨如有所思的看了蔫了吧唧的花靈媞一眼,沖著封自昌“哼”了一聲。
“木頭腦瓜,活該被北唐那小賤人提溜的到處亂竄,什么也想不透。都這么多時間了,我和你說了能找見帝君就是能找見,現在便是不去焚京城一樣能找見。我的話只要是認真出口的,何時騙過你。我也懶的和你說,有你知道錯的一天。”
她說完湊到花靈媞身邊,去和她說起話來,探討剛才的獸叫會是什么原因,該不會是有什么超級厲害的人在那里契獸吧。
封自昌被丑門沒骨沒頭沒腦回懟了一通,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見著丑門沒骨去和花靈媞聊天,還神奇的莫名覺得丑門對這個小姑娘似乎有點過于殷勤,整個人都懵了。
九方幽殮那里,黑色靈獸經歷過極其痛苦的折磨以后,那顆九階靈丹竟然落到它的獸界之中凝成了一顆光華璀璨的獸丹,使它由剛才一頭傷重到快要上西天的七階靈獸就這樣越階到了九階!
此時黑色靈獸的身體整個被一團濃重的丹氣包攏。這丹氣里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只要吸上一口,無論是哪一階靈獸自然都能從中獲得巨大的好處。
這丹氣散發出悠遠的清香,能夠飄散到極大的范圍中去,嗅覺靈敏的靈獸只要沒死的都能聞到,不勾引到那些剛才跑走的靈獸當然不可能。
可那些靈獸中有膽大包天的摸到這地方來一看,齊刷刷一溜散發出強大氣場的人類護在那丹氣周圍,別說是去吸一口,就是看了一眼也丟掉了小命啊,所以這些丹氣就全被那頭黑色靈獸給吸收了。
此時站在眾流放者眼前的哪里還是剛才那奄奄一息的可憐蟲。只見這頭黑色靈獸全身烏漆嘛黑的鱗片更是油光水滑,就像是打了一百年的靈蜂蠟一樣,如果掉一片下來,看上去都不像是某種生物的鱗片,而是一塊打磨的極其精細鋒利的黑色寶石!
它修長的身型又大了幾分,肩高比九方幽殮還要高出一頭來,身長更是長到了四米有余,半虎半龍的頭上一根掌長的黑色尖角破麟而出,滿嘴獠牙配上帶著倒鉤似的四只虎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它睜開眼睛,恐懼已經不見,寶藍色的眼睛里閃動的是九階靈獸王者之態。仰頭張口長嘯一聲,四周的靈獸無不伏地臣服。
這樣的一只家伙卻讓北唐代汲看的疑竇四起,總覺得這頭靈獸身材輪廓極像座獸,可腦袋尾巴和四爪卻一點兒都不像,尤其是腦袋,半貓半蛇的,還杵了一根小棍子,他可從來沒見過有這樣的靈獸。
這頭靈獸施展完了王者之風,走動幾步適應新的狀態以后就來到靠在樹桿邊休息的九方幽殮身前,同其他聽到它長嘯的低階靈獸一樣匍匐于地,代表著它的臣服。
九方幽殮卻連看都沒有看它一眼,像是早知道這個結果一樣撐起自己的身體,朝著這頭靈獸的頭頂一抓,一絲淡泊的“煙霧”從這靈獸的腦中飄起,被他抓在手里后消失不見。
北唐代汲知道九方幽殮這是同這頭靈獸結了契,只不過是個什么契他就看不明白了。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沒見這樣結契的手法,隨便一抓也不用結印的嘛。
哎,好在他家帝君一向是這么神神秘秘的,他也習慣了,撓了撓頭在想看來自己是真的也要去逮一頭,要不就近?等到他家帝君騎上了那靈獸,他再尋思張羅可就來不及了。
可九方幽殮并沒有現在就騎乘那靈獸的打算,說了句,“你在此處等我召喚。”身形一開,竟然再次消失在原地,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靠,我的帝君誒,你咋又這樣!親眼見到九方幽殮繼續玩失蹤的北唐代汲心里真是呱一下嚎開,真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追隨者是如他這般命苦的,有沒有辦法是讓家里的頭頭緩一緩腳步,等等他的死忠的呢!總這么追也不是那么回事兒啊!
于是,在場的流放者們看著九方幽殮消失的地方繼續苦命抬起腳步運起身法。北唐代汲倒是慢了一步,因為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只奇形怪狀的骨哨,把它放在自己嘴里吹了好幾下,也沒聽見發出什么聲音。
完后,他才展開身法也朝同一個方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