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男媽媽”忽然也開始留意起她的課業來,這就讓她有點兒緊張莫非以后這家里就要實現“混合雙打”的局面?這樣的話做小輩的就會很難混啊,她下意識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這……這……是不是因為九方家族現在還能說上些話的那些個大頭頭反而在趁此機會拉攏收編自己的力量,所以外面這樣亂反而有利他們呢。”
她想這個問題想的明白,聲音卻不大,所以聽起來不大自信似的。為此,馳末煌肯定她的答案就肯定的非常利索。
“靈兒真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花靈媞被“聰明”這倆字給咋呼了一下,因為馳末煌把這兩個字咬的非常帶勁兒,活像是強行把它們按在她頭上似的。
就覺得自己以前灑敷敷的形象好像很難松動吼,以至于她哪怕有一點點好的,兩位老人家都是拼了命的給鼓勵,生怕她不夠有成就感似的,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要嘆氣,你能看出這一點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說明這段時間獨自在外是有作用的,以后也多出去跑跑吧。除了這一點以外,九方家族這樣混亂除了他們的高層、那些一直具有話事權的人可以趁亂吞掉其他族系的利益,他們還能以此對外麻痹其他幾個大勢力,給人造成一種九方家族不過如此的假象。九方家族的存在是這大地上的異類,并不是實力強大便能徹底坐實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有人依附自然也有人不服,若是那幾個大勢力趁機落井下石,這種混亂其實也能成為九方家族徹底反壓的掩護,畢竟九方家族的實力也不是空穴來風。”
其他幾個大勢力?花靈媞在馳末煌的話里貌似聽出了一些和穿封極有關的情況,要被在這片大地上稱為大勢力的,那似乎也只有當年和玄清宗相提并論的辟心谷和長天宗啦。
辟心谷她已經有過接觸,而長天宗的人卻始終沒有發現過。連穿封極都在禁陣碎裂后親自跑來眼饞虛玄令,都已經和玄清宗合作了一波,她就有些不信長天宗會絲毫沒有想法。
莫不是那長天宗看上的不是大佬,他們直接就想和九方家族來個對招,是騾子是馬直接來硬扛啊?所以九方家族才會以不變應萬變,等著暗處的對手冒出頭來,才好知道要怎么應對。
長天宗這個宗門是一個十分古怪的存在,平時其實是非常低調的,宗門里的弟子總是很沉迷于宅在家里修煉,很少會在大地之上行走。畢竟他們宗門的所在地是在這片大地之上最危險的一座峽谷當中。
長天谷的那個方向靈脈相對來說比較稀薄,所以相連的蠻荒范圍也是最廣最大的。花靈媞之前去的蠻荒中,邊境里還能偶爾來那么兩下功法開個須彌袋啥子操作呢,可長天谷那邊直接連個緩沖帶都沒有。
你在那里就不要越過那邊設立的關隘,一旦越過直接淪為凡人,很多修士無法適應之下一下子就會被那里的惡劣環境以及兇獸當場殺死,后悔越界的機會都沒有多少。
所以長天宗的人常年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性格相對來說就會比其他兩大勢力里的人壓抑一些,而且十分善于投機,對于力量和資源的渴望是無窮無盡的。面對如今九方家族這樣的情況,他們應該肯定會跑來渾水摸魚,說落井下石那都是低估他們了呢。
這些情況她當然也是從書里知道的,可是為了確認一下還是將長天宗的事情向花姚姜以及馳末煌問了問,得到的答復基本也是這樣,心里也就有了數。
“那師父師兄,既然外面都已經亂成了這樣,我們玄清宗呢?我們玄清宗又預備如何應對?別的勢力這樣瞎搞胡鬧,九方家族除了按兵不動就沒有來咱們這種乖乖宗門這里拉攏拉攏?可能咱們這樣的宗門數量少,至少也是一點小力量吧,九方家族會沒有什么想法?!”
花姚姜雖然不再主事多年,可如果她想知道一些事情的話,還是能夠知道的。聽了花靈媞的話便給解答。
“有意思的是,九方家族確實沒有和我等這樣的宗門聯系多少,他們如今似乎已經誰也不信,或者無所謂信不信。至于玄清宗怎么做,為師倒想問問你,若今日主事的是你,你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如何應對?”
啊,又考我?!不是,考我就算了,可為什么要我想這方面的事兒呢,玄清宗就是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我操心吧,我就是想出花花來也沒什么用不是,白白浪費我的腦細胞還。
不過花姚姜的題她是不敢不答的,尤其是這樣清楚明白的考題,那就意味著花姚姜是很認真要教她點兒什么。如果不答,面臨的將是極其嚴酷的體術加成訓練,馳末煌親自上場陪練那種。酸爽的滋味已經是刻到骨頭里的恐懼感,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如果是我的話,呃……我肯定是帶著整個宗門茍起來啊。就如今這種態勢,一是一開始咱們就沒去摻和,甚至后來還成了受害者;二是九方家族也沒來煩我們。那我們傻不愣登的忽然出去冒頭做什么,好好的先守著這一畝三分地,觀望整個局面態勢再隨機應變它不香嘛。”
她交出了自己的答案,讓聽著的花姚姜和馳末煌好像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那些在宗門外的資源怎么辦,那么多的靈脈那么多的靈田不要了?這些可是相當大的進項,整個宗門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可都指著它們修煉的。若是不管,這損失就不能以靈石來計算。”
花姚姜滿意之后就加深了這道題,繼續發問。
花靈媞一聽花姚姜這說法忽然就來勁了,居然一下子忘掉剛才什么考她不考她的事情,坐在那蒲團之上本來還乖乖的盤著腿,現在卻一下子就把兩條腿打開,一手還揚起就拍了自己的腿子一記,發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