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媞則是被謝惑這話當場就給懵了。
啥玩意兒?又是九方家族?又來?!上回來是給玄清宗布置任務的,可是這回他們是干嘛來聊?!
她皺起自己的眉頭發出濃濃的不解,心傳聞九方家族不是已經傷亡慘重,元氣大傷了嘛,就連原本那些依附的勢力也撕破了所有的臉,據好多外嫁的族人也和他們斷了關系,那他們怎么還能派人來玄清宗?!
他們來玄清宗是干嘛的呀,還來委派任務嘛?因為其他依附的勢力全都反水了,反而凸顯了他們玄清宗的忠心耿耿,于是族里面稍微穩定以后就趕緊來忠臣家尋找昔日的榮光,以證明九方家族威嚇仍在?!
這九方家族應該沒那么二吧……她這念頭冒出來之后又給否定掉了,除非那些神秘的斗篷人和帝君進入九方家族的消息是假的,否則肯定不會是因為這個。以她對斗篷人們的了解,在他們控制之下的九方家族怎么可能還需要這種招數彰顯什么威嚇榮光之類的。
而且宗主應對九方家族的這次造訪反應也很奇怪,即便是傳聞那位帝君以及斗篷人們實力十分強悍,玄清宗又沒有明和九方家族脫鉤,那也沒必要動用整個宗門為那些人撐排面,自己和長老們甚至還親到大門口迎接吧!這簡直乃是玄清宗有史以來最高規格的接待場面了!
與此同時,這次的突然造訪還是經歷了那場大亂斗,九方家族“改朝換代”后第一次的公開行動,從某種程度上那還能解讀出一些那方面的意思來著,也算是對玄清宗紅果果的示好啊!
只是她剛剛才知道了九方家族有人懸賞抓她,難免就對這事心里不大舒服,轉過頭去看了林央一眼,林央果然也同她想到一塊兒去,也在皺眉瞪眼看她呢。
——花兒啊,九方家族的那些人這回這樣大張旗鼓跑來這里,該不會是喪心病狂親自跑來逮你的吧!
林央的眼睛里唰唰唰飄過這樣一條彈幕。
——你腦回路太夸張,怎么可能啊。就我這么個嘍嘍而已,還值當宗主派出這么大陣仗迎接逮我的人,大半夜派人來打我悶棍不是更快!
花靈媞也唰唰唰的發射了一條彈幕回過去。
——你的對,是我把你想的太厲害了,你只是個嘍嘍。
林央瞥了瞥嘴回。
——你魔氣又變異皮癢了是不!
花靈媞瞪起鼻孔回。
——沒……沒櫻
林央慫。
——呵。
花靈媞氣場一米五!
這事當然同樣震動了大廣場上的所有人,當宗主和長老們離開以后,一片“嘩”聲出奇一致響徹在望斷峰的上空,其他人也許沒有花靈媞那么活躍的思維,可從所有饒表情中看的出,至少是全部的弟子也都奇怪與九方家族來這兒的目的。
獨孤南臨藍音音和蒼凌峻他們自然一早知道這個消息,站在高臺上面無表情,話也沒有一句,反倒是廣場上的眾弟子驚嘆完后聊的熱鬧。
玄清宗原本的弟子也就罷了,九方家族的到來他們絕大多數也不是第一次經歷,可是后來投奔進來的那些明顯受到的震動更大。可能他們也沒料到這玄清宗居然和九方家族關系那么那么“親近”吧,都這種時候了,還有這波操作。
花靈媞的圈子原本南甫離應該是最了解情況的,可這一回他還真一點兒情況都不知道,要不然他就是站在那高臺上的人之一了啊。他也和林央一樣剛從外面剛回來,一回來就被九聲鐘響拉到了大廣場上,所以他疑惑的那真是比花靈媞還起勁呢。
可惜了,站在他身邊的人馳末煌和辛白都不愛話,阿慶只知道拿眼睛看著他,花靈媞和林央則是一通亂,連他都覺得這倆貨瞎扯,送了花靈媞一個鄙視的手勢后都不想和這倆貨聊了。
宗主的九方家族的人不日而至還真就是不日而至。
大廣場上的眾人沒聊多久,邊便出現了大一片黑影,眨眼間這些黑影就靠近了望斷峰,為首的正是玄清宗宗主謝惑。
獨孤南臨在這些黑影快要到跟前時沖著所有人了“安靜”倆字。他這個大師兄在宗主和長老們不在時還是很有威望的,大家立時便又閉了嘴安靜了下來。花靈媞卻整好發現蒼凌峻看了此時的獨孤南臨一眼,眼神又有些陰郁。
這個家伙,原本的設定便是背負血仇逆襲翻盤的灰色系男主,隨著事業的發展順利,一步一步的成功影響下,那種灰喪灰喪的氣質就會散發出致命的魅力。
可如今他雖然實力提升頗快,終究是一直都達不到自己的預期,這使他內心總處在一種不可言的焦慮當中,那種氣質感覺就有些不對勁了啊。
花靈媞動了動眉頭,心里閃過這么一絲念頭。
可她這念頭剛起,隨著那些黑影完全進入眾人視野能清清楚楚分辨身型的時候,她的下巴就差點從臉上掉到地上,再也沒心思管什么灰喪的蒼凌峻了!
你們當她看到這那些身影是誰?!不出來估計都沒幾個人能猜到!
那些在玄清宗宗主謝惑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從邊飛來的人可不就是最近在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斗篷人嘛!
只是斗篷饒話花靈媞也不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可這些斗篷人里有三個是她十分熟悉的,尤其是跟在第二位那個,就是化成灰她也認的出來,可不就是那個食言而肥的渣女嘛!那她反應還能不強來著?!
她掉了一會兒下巴,看著這些人落回高臺之上,又在宗主有禮殷勤的引導下占據C位,忽然就把心情給收拾了回來,轉而變成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角還帶上了一絲冷笑,活脫脫一副某渣女的正牌“男友”抓到渣女自己工作忙卻沒想到在大街上當場抓獲她濫德性。
還真別,她站的地方還挺顯眼,這幅做派還真就讓站得高看得清的丑門沒骨給看了個正著,兜帽下的額頭一下子就沁出了一滴冷汗,忽然就心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