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翻頁夜間第0411章楊煥之&唐吟琛第0411章楊煥之&唐吟琛→:、、、、、、
蘇蓁飛回玉竹的小營帳時,他正背著他的竹背簍,手捧著稻草制成的小窩在門前在等著她。
“小和尚?你怎么在這兒?都收拾好了?”
玉竹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但依舊在眼巴巴的看著她。
蘇蓁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小和尚清亮的眸中隱有失落,垂頭喪氣的從她旁邊走過。
蘇蓁聳聳肩膀,“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唐吟琛和楊煥之并肩走來,前者眼里寫滿了調侃,張口便嚷嚷道,“榛子,你個沒良心的,你百般嫌棄的那個小窩可是你家小和尚為你精心準備的。他知你近來嗜睡,為此昨夜可是費了好一番心思。”
“啊?”蘇蓁愣住,原來是傲嬌的小和尚為她做的。
唐吟琛長長地‘噫’了一聲,“別啊了!傻愣著作甚?還不去追?”
“噢”
瞧著蘇蓁飛走,唐吟琛掩唇竊笑,直至瞧不見那個她的背影后,開始瘋狂的捧腹大笑。
扒著楊煥之的肩膀,樂的笑彎了腰,“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老楊,你瞧見榛子方才的臉色了沒有?哈哈哈哈!那小師父還說榛子不在意他,這不挺好的嘛!”
楊煥之薄唇緊抿,眼中透露出無可奈何,“你拉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個?”
他道說玉竹乃是出家人,又怎會殺生,再取其羽毛,原來是唐吟琛做的。
難怪他昨個夜里鬼鬼祟祟溜進了深山里,他尾隨了一路,也沒發現端倪,反而還跟丟了,原來竟是為此。
“不然呢?哈哈哈哈!樂于助人可是咱們的優良傳統,小爺向來喜歡日行一善,再者說了,就玉竹小師父那個性子,哪可能對一個人坦白自己有多在意。一直悶聲不吭,旁人哪能看得清?”
“你不是看的挺清?”
楊煥之冷哼抿唇,別過了頭。
唐吟琛單手叉腰,左手緊摟著楊煥之的肩膀,眉飛色舞的他自顧自說道,“看得清是一碼事,你可不知,那玉竹小師父有多死心眼兒,多虧小爺昨個夜里對他悉心開導。”
“開導?多此一舉。”
楊煥之再次冷哼,斜睨他一眼,抿唇側頭,卻沒有將肩上的‘爪子’拽下來。
“老楊,別看你長小爺我歲,也稱得上是小爺兄長,可有些事兒你還真沒小爺看得透。”
唐吟琛右手抽出腰間扇子,‘唰’的一聲展開,面上神情驕傲到不可一世。
“是啊,沒你看得透,那等日后你再惹了麻煩被你爹逐出家門,也不必來我家避難,城外的貧民窟可是個好去處。”
唐吟琛一時腦筋沒有轉過來彎兒,有些拎不清他的情緒為何突然轉變。
“別介啊!老楊!連你都不要小爺了,那小爺可不就成孤家寡人了?咿呀...你該不會是看上誰家姑娘了?擔心小爺給你攪黃了?”
楊煥之眼神復雜的看著他,有些猶豫,“不是。”
“那是什么?莫非人家姑娘覺得你太過木訥,瞧不上你。”
顯然,唐吟琛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氣氛驀地變得僵硬。
楊煥之微抬起下頦,直視前方,認真的說道,“我不缺女子,也不缺妻子。”
“唔?那你缺什么?”
“缺...一個夫人。”
“夫人?!那不是一樣的嘛!好你個老楊,有個意中人也不和小爺說,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
“”心生悶氣的楊煥之頓時被氣笑了,“寧可不是。”
說罷,楊煥之忽然朝著前方走去,唐吟琛一個踉蹌,朝前栽了幾步,“哎?老楊!說什么呢你!怎么就寧可不是兄弟了?好你個楊煥之!狼心狗肺啊你!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兄弟了!”
然而,前面的楊煥之心生鈍痛,與一陣無力感在心底交織蔓延開來。
眼見著楊煥之越走越快,唐吟琛將手上扇子收攏,小跑著朝他追去。
可沒走兩步,便瞧見了楊煥之食指上有有一圈白色印記。
若他記得沒錯,老楊貌似一直戴著一枚銀戒。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摘了?
等他再抬眸時,楊煥之已經快走沒了影兒。
“老楊!老楊!等等!你等等我啊!”
聽著來自身后的呼喚聲,楊煥之步子放慢少許,可當身后的腳步接近,他又轉了個彎兒,掉頭去往了另一個方向。
江都主城位于群山之中,外有護城河環繞,進可攻退可守。
幸得白日里趕到,遙可見遠方群山上滿目青翠,繚繞的層層云霧翻涌流動,隱約霞光鑲嵌其中。從下方仰望,可見其仿佛懸浮于遠端之上。
被云霧籠罩的江都主城氣勢磅礴,城門前的吊橋已然落下,橫跨護城河。
蘇蓁記得上次夜里悄悄來時,這護城河里的水分明是紅色。可如今護城河里因著臟東西頗多,就連水位也高漲了不少。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下官參見太子殿下!”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
江都知府呂清林帶著大大小小的朝廷官員和諸多百姓齊齊在外面等候,等到商譽辰等人近前,他們紛紛跪倒在地,行大禮叩拜。
商譽辰抬眸掃向正前方身材臃腫的男子,其面目看著倒是憨厚,可若陶永濟所說為真,即便將此人千刀萬剮也難贖其罪。
目光轉向呂清林身后幾名同樣身著朝服的人,他們的服飾與他人且不同。
他們發絲松散,只及肩部,脖頸上畫有各式各樣的獸頭作為圖騰。
年長者看起來已過了花甲之年,有的瞧著也不過才雙十年華。
他們都是當地的少數民族,相對于朝廷的‘流官’而言,他們不受朝廷管制,以夷制夷,被稱之為‘土官’。
其各個族群的制裁者,可世襲罔替,獨霸一方。
“諸位大人,都起吧。”
商譽辰未從馬上躍下,冷眸說道。
以呂清林為首的一干人等聞言起身,他們面上雖說還算恭敬,但眼中的鄙夷和不耐卻不難辨出。
呂清林朝著前方再邁出一步,拱手作揖,“太子殿下,這一路有勞您了。想必這一路應也辛苦了,臣已經在江都內備了酒樓,為諸位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