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把劇情玩壞了

第七章 為何不動手?

原書中的那天晚上應先生因什么事情去的問月樓,也就是應先生自家名下的酒樓,應如是不知道,但記得當時左左并未在身邊。

否則也不會落單被與女主同行的侍衛敲暈了去。

故而傍晚時,應如是讓左左牽來馬車,卻并未讓左左上車。左左雖有疑問,但想著先生出行都自有主張,也沒多去過問。

應如是上了車,便讓車夫直奔問月樓。

剛好她沒有吃晚飯,到酒樓里,她先讓掌柜給她安排了個雅間,端來飯菜,好好吃上一頓,因上次茶樓核賬已見過,并加上她這兩天在臥房里補習,對問月樓掌柜還算了解,故而溝通不困難。

在上齊了菜后,并囑咐了一聲:“你們都退下吧,這里不需要留人伺候,而且,今晚我不想受到打擾,所以……”

話還沒說完,問月樓掌柜便點頭會悟道:“明白明白,我等這就撤下,也絕不會讓別人來打擾先生。”

應如是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這般用意,就是為了不想在今晚再碰到什么人,耽擱了她的大事。

她在酒樓里一坐,便是兩三個時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從房間里出來,在她準備跨出酒樓大門時,掌柜的一臉笑容地迎上來問她,要不要派人送她回去?

應如是道了句:“不用。”

掌柜的接著又叫小廝把應先生的馬車牽過來,應如是又將他阻止,道:“不用了,吃完飯,我想散散步再回去。”

掌柜的抬頭看了看外面天色:“這天黑路暗的,先生要散步?”

看應如是臉上已經露出了不悅,便不再多嘴,只道了一聲:“先生走好。”

她這才脫身地一路單行,直走到書中應先生被敲暈的地方。

因只按著書中描述,沒見過實景,應如是也不知道自己摸的地方對不對。

先是瞅了瞅上面的房頂,再是望了望旁邊的樹,她記得是在房頂沒有燈籠的地方,并在一棵槐樹旁邊。

借著月光,她瞅見前面就有棵枝葉茂盛的大樹,立在道路旁邊,然后走上前去。

貌似就是這個地方。

應如是站在這里,靜靜地等著。等了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誒?怎么還沒有人來敲她?

難道她站錯地方了?

正在她躊躇無措,四處張望時,突然,一個極其冰冷涼到寒背的聲音,從她身后而起,道:“你,是在等我?”

應如是直接被嚇了一跳。

轉過身往后跌了幾步。因天色太黑,她幾乎看不清來人,而那人又穿著黑衣,唯有映著月光的那張玉臉,以及手中長劍劍鞘的寶石,泛著銀銀月輝來。

應如是一眼認了出來:“非夜!”

不想隨著大腦竟念出聲來。

站在她面前的人,眼中劃過一絲疑光,然后冷冷道:“你認識我?”

應如是驚慌失措扶住旁邊的樹干。這不對套路啊?原著里明明是將她打暈的,沒有這番對話啊。

而且她還慌亂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非夜,正就是與女主私奔的那個侍衛的名字。御前侍衛統領非夜非統將。

她故意將自己鎮定起來,然后松開扶樹的手,努力將劇情掰正道:“不不不,我不認識你。”

月光從槐樹樹枝葉間縫隙灑落下來,落在那侍衛的眉上,俊逸清秀,卻是散發著冷冷寒意,微皺著眉,冷著口氣道:“那你,怎么會叫出我的名字?”

“我……我……”應如是吞吞吐吐,緊張地說不出話來,突然想到前兩日丫鬟們在府里花園聊的八卦,機智一把道:“我是從城門墻上貼的通緝告示上看到的你的畫像……還有你的名字,所以認出來你的!”

侍衛凝起了眉,看向她,卻沒有說話。

然后過了片晌,才用他能冰凍死人的聲音,道了他第一個問題:“你是怎么察覺到我就在附近,刻意站在這里等我的?”

在他問出這個問題時,應如是詫異又不詫異。

詫異的是,他怎么看出來她是在等他?

不過就她方才躊躇顧盼的樣子,的確看起來像是等人。那他為什么不懷疑她是在等別人,而是等他呢?

也不知道他這是自信還是不自信。

之所以這么說,就是不詫異的點,他作為堂堂宮中御前侍衛統領,常常在皇宮的屋頂上截獲刺客賊人,輕功已練就得十分了得,從書里對他的形容來看,他快到,這世上根本沒人能察覺出他的蹤跡。

故而對她為何能察覺到他感到疑惑,這也就是說他不自信的點。

因為應如是真的沒察覺到他,只不過看過全本小說有先知而已。他要對他的身手有信心!

不過她又不能這么解釋。于是道:“仁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這里,我也沒有在等你。只是方才喝多了茶水,想出來小解,但找不到茅房,正糾結要不要在樹下解決,你卻出現了。”

侍衛凝眉冷道:“糾結這個,糾結了一刻鐘?”

他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一刻鐘之前,他就在這里了?

看著她走到樹下,然后一直躊躇徘徊?

那為啥不動手呢?

卻見一雙寒目無比嫌棄地看著她,竟開始質疑她道:“你真是應先生?”

其實,從應如是出府起,非夜就已經跟著她了。一路跟到問月樓,然后他就掛在她待的那個雅間窗戶邊上的樹枝上,等到她一出房間,他便翻到了問月樓的房頂上,看著應如是往的方向,然后跟了上。

他本來也的確打算在那棵槐樹附近將她敲暈,因為那里無人又暗,最方便行事。

可是他卻見還往前走著的應如是,突然停下來,東張西望,他以為自己被察覺出來了。

故而等了一刻鐘也沒有動手。

因是等得久了,也沒等出來什么,便主動地將自己送上去,看這人到底耍的什么花樣。

卻沒想,在這里躊躇了一刻鐘,是為了糾結要不要小解?

與他聽聞的應先生,甚有出入。

而被非夜這么一問的應如是,更糾結了。她到底是回她是應先生,還是不是呢?

她若回不是,萬一這侍衛真當真了,不敲暈她帶去見女主了怎么辦?

可若直接回是,會不會不太妥?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人帶著危險,按照應先生本人的做法,怎么可能明知危險還承認自己就是應先生?

于是,應如是萬分糾結后,道:“你覺得我是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