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把劇情玩壞了

第三十章 易容

應如是繼續待在溱國,也是危險四伏,倒不如跟著非夜一起去沼國。

沼國離沂州僅一江之隔,他們若去,首先需渡船,渡船要路引,渡口有官兵。

官兵不怕,因為應如是可以易容,只要有工具和材料,這在應府里都可以找到。

唯一難的,就是路引了。

原著中公主與非夜出國的路引,是大皇子楚言給的,但那是在公主解清毒素與非夜逃脫官兵之后。

此時的非夜,手上也沒有路引。

非夜雖為查明真相,決定不去京都,但也準備書信一封,哪怕不能當著圣面揭穿沈深,卻也要讓圣上知曉實情。

在應如是說出線索,并道,恰巧她也要去沼國,不如同行時,他眸深思了一會兒,便同意地與她商量此行計劃后,到她屋中,找紙筆寫下書信。并折成非常小的一塊,藏于袖中,然后與應如是道:“路引我來想辦法,其余就有勞先生了。”

應如是還未反應過來,非夜便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她不知非夜能不能找來路引,但也沒有拖后腿地開始搜羅府中可以用來易容的道具。

皮,可以用豬皮,廚房里應該有;膠,可以用魚膠;胭脂水粉,左左的房間里該能找到;還有就是服飾,更不難。

等非夜回來時,應如是已將這些材料備齊。

因怕驚擾到府外的官兵,期間動作都是輕而小心。

她將易容的工具放在臥房的鏡臺前,屋里的燭光幽幽暗暗,一回頭,便見非夜站在她身后,嚇得一驚,然后又見他伸出的手上,夾著兩張紙。他冷唇輕啟:“路引。”

應如是詫異又驚喜:“從哪兒來的?”

墨黑的眸望她:“打暈了兩個外來商人……”

應如是只覺堂堂御前侍衛統領,名將之后,如今倒干起打劫偷盜這種事了。不過,當初劫她去給公主醫病,也是干的劫匪的行當。并沒什么意外。只是擔心道:“你不怕他們醒來報官?”

非夜緊接又從身后伸出另一只手,從他的中指上垂下來顏色鮮麗繡工精絕的兩個荷包,道:“所以,我拿了他們的錢袋。”

望著那鼓鼓的兩個錢袋,應如是先是夸贊他機智,這樣一來,只會被認作是普通失竊,報官也懷疑不到他們身上。

她細白的小手接過,財迷一樣地打開,數著里面的銀子,心里樂開了花。

畢竟有了路引,上船也需要買票。到了沼國,也需要住宿、吃飯。這一路用錢的地方不少,雖不知非夜有沒有銀兩,但有了這些,完全不用愁了!

而非夜此次出去,除了弄來路引之外,還悄悄將他先前寫好揣于袖中的信送了出去。

倒不是找的信使,不說暴露暴露身份,信使能不能將信送到圣上面前都不一定。

故而找了個無人的空地,手指放在唇上,吹出哨音,一只白鴿飛過來,是他與公主專門用于跟大皇子聯系的信鴿。

他將信綁在信鴿腿上,然后松開信鴿,乳白羽毛的翅膀一拍,目標直飛北上。

起初官兵追到水景別院時,非夜也完全可以用信鴿求救,可是大皇子遠在京都,遠水哪解得了近渴。

信鴿會直接落到大皇子的宮苑,由大皇子看了直接遞給圣上,更為放心。畢竟任何信件遞到圣上手里,都是經過了多少個太監宮人傳遞。

唯有大皇子可以親自拿到圣上面前。

但愿圣上能夠看到吧……他默默祈禱了一句,便是握著路引回來了。

現在路引、銀錢具備,只欠應如是的妙手,將他們改頭換面。

應如是先是從非夜開始,讓他坐于凳子上,可一雙俊眉緊皺:“這樣確定可以?”

細嫩白皙的小手,一手拿著一張豬皮在他臉上樣著,一手又拿著一把菜刀,因是廚房里找不到更小的刀了,只能拿這個湊合。她給了一個淡定的表情道:“放心,你要相信我的刀法。”

可一雙眉緊蹙:“連飯都不會做的人,會有刀法?”

先前她餓著肚子摘果子從樹上掉下來的記憶在非夜腦中還猶深。

應如是只覺他記性不錯,不過還是安慰道:“易容的刀法,跟切菜的刀法,哪能相提并論?哪怕我手里拿的是個菜刀,此時,你也不能認作它是菜刀。不切菜的刀,不叫菜刀。”

非夜甚至覺得她說的還挺有道理,于是閉著眼睛,乖乖讓她在他臉上捯飭。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她刀功完成,開始拿筆蘸著胭脂水粉描畫。

等到完事后,睜開眼睛,看向鏡中自己的非夜,雖則贊嘆她刀法神奇,因為的確看不出來他原先的樣子了。

可眉頭一皺,道:“你將我易容成了一個老奶奶?”

冷冷的男音,與他此時的面容極為違和,讓應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噗,我說要相信我的刀法吧。”

為求逼真,連脖子處也她也都處理了皺紋,她道:“等我再給你的手也弄上紋路,就大功告成了!”

非夜一邊將手遞給她,一邊不解:“為何要易容成老人?而且,還換了性別?”

應如是繼續用菜刀埋頭雕琢,道:“這你就不懂了。官兵抓我們,肯定會更關注年輕男子。”因為非夜是男子,自己雖是女子,但也是男子的裝扮,然后又道,“所以扮成老人,女人,小孩,就不會太引人注意。不過,咱倆這身段,易容成小孩是夠嗆了,若是易容成女人,太年輕被色狼盯上怎么辦?所以年老色衰的女人最安全!”

非夜聽之,也覺甚有道理。故而在應如是給了他一套府里婆子的衣服讓他穿上時,只是眉頭皺了皺,沒說什么地,到屏風后面換上了。

換好后,一副老太太模樣走出來,應如是欣賞著他,點頭覺得不錯。非夜卻是皺著眉,繼而一張滿意的臉卻是抿起嘴來,感覺缺少點了什么。

然后才是恍然地,拿起她從廚房里翻出來的兩個饅頭,遞到非夜面前:“噥,把這個塞上。”

非夜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可扛不住應如是催促,別過身去,才十分羞辱地將兩個饅頭塞進去。再回過身來時,應如是才滿意地齜牙笑了笑。

非夜卻是問她:“你呢?”

因為她只顧給非夜扮上了,還未考慮自己的。

然后應如是便爭分奪秒地,拿豬皮往自己臉上樣了樣,然后放在桌上,拿刀刻著。

非夜皺眉問道:“為何給我易容時,是將豬皮先貼于臉上,再動刀子?你卻直接對豬皮動刀子?”

應如是停下刀刻的手,望著他道:“哦,其實先動刀,再貼,也可以。我是怕拿捏不好你臉的尺寸,就直接在你臉上動刀了。”

應如是將人皮面具做好,然后用魚膠粘于臉上,再用胭脂水粉描畫,一張模子成形時,非夜望向她,又臉色一黑:“你說扮老奶奶安全,可你為什么扮的是老頭子?”

應如是心思縝密道:“要扮就得扮夫妻嘛!”

非夜還是不解:“為什么不是我扮老頭子,而是你扮老頭子?”

應如是耐心解釋道:“那是你有所不知,這沼國女子普遍發育比男子好,個頭也比男子高,你我個頭,顯然你高于我,所以,就只能你扮老奶奶,我扮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