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書蘭剛到龍宵殿門口,那陳公公卻是笑著將她攔下。
“鳳儀女官可是找皇上有事?”
她一向和這個細嗓子的公公不對付,傲著身子。
“皇后娘娘如今身子有恙,特來稟報皇上。”
她言語之中不卑不亢,自己本和這公公宮中地位是相同的。
才不想仿著旁人那樣對他獻媚。
“這樣啊,那女官怎地不先去太醫院找御醫,皇上正在批閱奏折,有惠嬪娘娘相伴自然是抽不開身的。”
他言語之中皆是暗示。
這倒是氣的書蘭咬牙切齒,只能跺跺腳。
“那邊勞煩公公待皇上得空通報一聲吧。”
說完她便直接轉身離去。
陳公公看著她那背影,抽了抽嘴角,都是在這宮中伺候主子的,這人傲慢的讓他也屬實看不過眼。
書蘭氣生生的回到坤寧宮,皇后看她此等模樣。
心中便明白發生了什么。
“無妨,皇上總會過來的。”
她直接說著,暫且不論自己是皇后。
單看如今朝中中書一派為首的是自己的哥哥,皇上都會給自己薄面。
約么兩個時辰之后。
惠嬪才臉頰泛紅的從龍霄殿出來。
陳公公也趕緊進去伺候著。
“皇上,方才坤寧宮來話說皇后娘娘有恙,您看...”
“去看看吧。”
皇上沉聲說著,便起身。
陳公公連忙對著外邊說著。
“擺駕坤寧宮——”
待皇上到坤寧宮的時候,進殿便看見左氏那蒼白的臉跪在地上。
“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連忙上前。
“身子骨不爽趕緊起身,御醫可有來過?”
他后半句看向書蘭。
書蘭連忙再次福身。
“御醫方才來探,說是娘娘許是今日變天這才惹了風寒,已經去煎藥了。”
“既然如此,皇后便稍等片刻,喝了藥身子自然大好。”
皇上說著,扶著左氏走到塌前坐著。
左氏又掩嘴咳嗽兩聲。
“近期來就覺得這喉嚨不爽,想起從前小時候母親去的早,時常都是哥哥照顧我,他做的那個秋梨膏倒是對嗓子極好的,入宮之后便再未有過那個味道了...”
她說著眼淚簌簌。
“無妨,你喜歡,朕便叫他做好送來便是!”
皇上大手一揮,直接讓陳公公去宰相府。
左氏聞言心中竊喜。
既然哥哥能來,那所談之事自然是不能讓皇上知道的。
她又咳嗽幾聲,突然將皇上微微推搡。
“臣妾惹了風寒,恐染給皇上龍體,皇上能來,臣妾心中已然歡喜,只不過若是因為臣妾讓皇上龍體不爽,那便是罪過...”
“皇后有心了,既如此,那皇后還是早些休息的好,朕先回宮。”
他本來宮中還有政務纏身,能來已然是抽空。
跪送皇帝離開之后。
左氏抬眸間眼中盡然都是計謀得逞之色,隨之直接戰起身子。
“書蘭去宮門口候著宰相吧。”
果然有了皇帝的傳召,左元澤便帶著家中的秋梨膏看似匆忙的趕進宮中。
到達坤寧宮門口,左元澤本以為皇帝也在她宮中。
便使勁的將自己憋的滿臉通紅,顯得入宮倉促,沒想到書蘭帶他進去之后,左右沒見皇上的身影。
“皇上已經走了,哥哥說的事情,本宮就是來找你說這個的。”
左氏如今一改剛在皇上面前的虛弱,面不改色的沉聲說著。
“皇后娘娘。”
就算是親兄妹也要明禮,左元澤還是先福身,隨之繼續說著。
“那皇后的意思是?...”
“留不得的話,那就廢掉。”
她好似漫不經心的說著,但是落在左元澤心中卻是猛地一怔。
“這...”
左元澤正猶豫該當如何下手。
“聽說哥哥從前結識一名毒醫,那時戎是個悶倔驢子,想要治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對付這種人可是比那種城府深的容易多了。
左元澤頓時大悟,廢了也好,一了百了。
“那日后御林軍統帥之位一旦落空,到時候就勞煩娘娘進言了。”
“自然,有了御林軍掌權在手,太子之位便是穩了!”
她頓時掩著嘴角仰面大笑。
“好!那剩下的就交于我來安排,皇后只管事后之事即可!”
左元澤心中浮起一計,隨之勾起嘴角。
畢竟只是借著呈東西進宮的,自然不能久留。
當下之際,左元澤第一時間回府,聯系毒醫,這種事情還是當斷則斷的好。
正好前些日子時戎攔截一刺客,那他不妨在演上一出刺客余黨的計謀。
宰相府中的毒醫可是西域來的,手段極其陰辣,所配置之毒若非有奇跡出現,基本上都是無力回天。
只不過他們府上養毒醫的事情可沒幾個人知道。
對外這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而已。
左元澤回府之后,便第一時間去往毒醫的房前。
眼見周圍無人,便站在門口輕輕叩門三聲。
要說這毒醫許是本事大的緣故,性子也是極為古怪。
雖在府中但從不出門,每次左元澤需要的時候,便叩門三下以表明身份。
“進來。”
一個猶如尖刀劃過枯葉的聲音乍現。
左元澤屏息凝神直接推門而入,隨之先是給門在掩上。
回身看著那屋中盤腿而坐之人。
“當初我在你危難之時救你一命,你可答應幫我辦兩件事情。”
“是也,不過第一件事情從前已辦妥,如今你可是想到第二件事情?”
毒醫睜開雙眸盯著眼前的人,卻是嚇得左元澤腿有些微微發軟,這毒醫竟沒有眼仁!
雙眼只有那慘白的眼球,瘆人至極。
“嗯!”
左元澤移開自己看他的眼眸,隨之眼神飄忽的看向別處。
“幫我配置一毒藥,最好是能讓人生不如死的那種!”
若是就這樣殺了時戎雖然是一了百了,可是他才不會這么好心!
那時北彥如今也是皇上眼前的紅人。
若是自家兒子染了劇毒,是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定以后無心朝局,豈不讓人樂哉!
“哼!這可是我能幫你的最后一個事情了,你若考慮清楚了,我便給你一絕藥,拿著此藥涂于利刃上,只要能讓他的傷口沾染,便會通過傷口令他毒發!”
毒醫啞著聲音說著,便從懷中摸索著,嘴角一勾。
拿出一個青瓷瓶,那瓷瓶表面凹凸不平質地卻是渾潤的很,誰能想到里面是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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