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國無雙

第八十五章 二郎拜見

學館內綠柳之中,陸寧慢慢踱著步。

身后跟著刀婢中的“四刀”,做小書童打扮,這隴如部的小丫頭雖然略黑,但容貌清秀,倒也可人,而且比較瘦弱,看起來,清秀單純,人畜無害。

但誰又會知道,這小丫頭實則是狼性,心狠手辣的近乎殘忍。

大小四刀婢,在陸寧登基后終于在宮中有了名字,“大刀”、“二刀”、“三刀”、“四刀”。

雖然名字很是糊弄了些,但四個刀婢,卻是激動了幾天幾夜。

而且這貼身四刀婢,已經都升為司杖,正七品女官。

大小蜜桃,現今則升為總管尚秘書,為正六品女官,也是齊律女官例中的頂格了。

四刀婢這一序列的女官,總管為尚服,同樣是正六品女官,和前唐一樣,女官中尚服之職,管理司寶、司衣、司飾、司仗四司。

司寶掌瑞寶、符契、圖籍;司衣掌衣服首飾;司飾掌膏沐巾櫛;司仗掌羽儀仗衛。

四個刀婢為司杖,司杖之下,又依次有典仗、掌仗、女史等女官。

不過實際上,現今宮中女官遠遠沒有滿額,大小蜜桃這兩個總管尚秘書,也承擔了總管尚服的角色,而且微服出巡,就更是沒那么考究了。

紅翎衛及契丹女衛們,則單獨設了大內女衛一司,野人納米為大內女衛總管,同樣是正六品女官,副總管野人大花,正六品下,統領汴京皇宮中數百名女衛。

說起來,四名刀婢作為正七品女官,在女官中身份已經不低,畢竟常年跟在圣天子身邊。

陸寧領了裝扮成小書童的“四刀”,是突然發現身邊還是要有個人,送信什么的,也方便一些。

四刀平素背后的彎刀已經不見,而是暗藏匕首,腰間鼓囊囊外人看以為是幫主人攜帶的什么書籍或筆墨的東西,自然便是火銃。

扮小書童,當然不能由大小蜜桃來,太惹眼了,而且,四刀和三刀,也是名義上自己在二層小鋪中的兩個婢女。

只是,眼角余光瞥到四刀,陸寧想起大小蜜桃,心里立時極為尷尬。

早日間,見到大小蜜桃那兩個小丫頭臉蛋紅的啊,更不太敢看自己,躲躲閃閃的,有時兩個小丫頭自己互相對視,都立時紅臉看向別處。

陸寧立時就明白過來,隔音效果應該不怎么好,貴兒很矜持很含蓄,而且,好似比五娘昏厥過去還早,但大床咯吱聲,貴兒那銷魂的低低嬌啼,含羞帶怯的告饒聲,自然被大小蜜桃兩個小丫頭隱隱約約聽到了。

一直將大小蜜桃看作妹妹,這,就有些尷尬了……

晃晃頭,不想了不想了,想想天下大勢吧。

現今齊境,正消化舊體系同時休養生息,若說戰事,也就趙匡胤有可能襲河中,但趙匡胤新敗,現今收攏殘部提振士氣還來不及,河中大營有林仁肇部,河中府又地利天險,趙匡胤就算提兵來犯,也沒什么大不了。

北漢,后蜀,那都不用想,國主就都是得過且過之輩,南唐,卻是自己下一個目標,自己來這穎州,另一個目的,本就是要和現今清淮軍實際的掌舵人孫羽接觸接觸,看看自己和他的賭約,還做不做數。

最大的隱患,當然是契丹,但河北大營、河東大營到京戍大營,實則層層布防,主要便是防范契丹那睡王突然發神經來犯境。

不過從胡商的情報來看,這種可能性倒是很小。

而且,每天都有各路密報送來北苑,內閣每十天的例會,自己本來就懶得理會,遇到重大事情,自也會呈報給自己。

雖說趙普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但送去內宮需要自己批復的奏疏,還是會隔幾天就送過來。

自己在這穎州,和在汴京,也沒什么不同。

而且說起來,自己一向就沒老老實實待在都城過,不來穎州,這時候怕也去青州打鐵鑄炮了。

群臣早就習慣自己這般神秘了,中樞運轉,也一直良好。

自己原本也希望,幾代之后,將來治國以內閣這種體制為主,自己后代,慢慢的,做個吉祥物就好,實則真一直做威權帝王,對子孫后代未必是好事,畢竟不是每個子孫都天縱神武,胡搞亂搞下,搞得十幾代幾十代后,自己斷子絕孫,華夏更沉淪混戰,這樣的例子可不少。

當然,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怎么在現今這個時代,把這個框架比較合理的做好,自己也從來不是覺得什么文臣內閣制,政體就先進?

不說其他,將來慢慢的,如何令軍卒只為國家和皇權服務,就是個大問題,最主要還是思想的灌輸,甚至不是灌輸給軍卒,而是要灌輸到每個民眾。

至于未來各大營將領互相調動,這類制度,反而是小節。

說到底,如果最底層民眾啟蒙了國民意識,擁有最強烈的民族自豪感,生活又不至于到凍死餓死的地步,甚至可以看得到的生活會越來越好,那么,什么將領擁兵自重,什么分裂之類的,就沒有生存的土壤。

而做不到這一點,僅僅靠防范什么將領、重臣之類,那自己和這些古代帝王,就沒任何分別。

如果自己制度下,以后選拔的一代代精英,不能引領國家前進,而是陷入越來越腐化的怪圈,這些精英們又自己做不到改良制度,民眾們不說生活變得更糟,哪怕就是一直在原地踏步,僅僅能維持個溫飽,那么,這個國家崩塌,也沒什么可惜的。

所以,自己這第一代,有著絕對權威的始皇帝,一定要為子孫后代打好基礎。

不過,自己好像,新陳代謝太慢了,不知道,會不會活個幾百年……

那,就真的可以看到本國火箭上天,宇內稱霸了吧?

突然莫名其妙冒出這么個荒唐念頭。

陸寧自己都覺得好笑,不由莞爾。

這時,綠茵道另一端月洞門外,匆匆走進來幾人,當先的正是白白胖胖的焦晃。

這學館,他家開的一樣,來去自如,甚至都沒人通報。

“文教授,看到你就好了,哈哈!”焦晃大笑著走過來,又回頭:“趕緊給我滾過來!想我打斷你狗腿嗎?!”

被他責罵的,滿臉苦相的一個小白胖子,十七八歲年紀,簡直活脫脫一個小號焦晃。

“快來,給文教授磕頭!”焦晃怒喝著,轉頭看向陸寧,又一臉笑:“犬子焦贊,家中行二,很不成器,以后全仰仗文教授了!”

焦贊?陸寧呆了呆,啞然失笑。

焦贊看起來,很是懼怕父親,走上兩步,雙膝跪倒大禮參拜,“老師,二郎給你磕頭了!”還真嘭嘭嘭磕了三個頭。

陸寧已經閃開,無奈的看著焦晃,雖說拜師沒有這么潦草的,那都要焚香舉行儀式的,但這焦晃,顯然有些用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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