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聽到了心跳聲,聽到了有人在向她傾訴。
她好像,感覺這層屏障,也變成了活的,擁有了自己的生命。
安月寧看葉靈兒一臉緊張,還忍不住低聲諷刺:
“恭喜靈兒姑娘,你倒是有個無所不能、敢想敢做的好姐姐呢。想用你們無所不能的神凰血脈,開啟麒麟圣山嗎?”
葉靈兒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怎么回應。都怪秦朝云,把神凰族全都拉到了尷尬的境地。
來觀禮的人,也都忍不住竊竊私語,互相討論著即墨家這是要做什么?這個神凰族的秦朝云,又是要做什么?
作為秦朝云的本家,神凰族的風云人物,自然是一個不少也都全來了。
此時,心情最復雜的,莫過于神凰族眾人。
“閉嘴!”還是姬云塵突然開口,才讓安月寧安分下來。
葉靈兒倒是得意了,給安月寧做了一個鬼臉,用眼神告訴她,看吧,在塵閣主眼里,你根本沒法跟朝云姐姐比。
一切儀式準備妥當,秦朝云和即墨淵,一直保持著手牽手的狀態,一步步向前,前方,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看不見,但任何人都走不過去。
秦朝云也感覺到了這層屏障,她就站定在這層屏障之前,閉上了眼,伸出一只手,放在上面,默默感應著。
既然即墨家族的人出動,秦朝云也沒跟他們客氣,之后的開山儀式,全都是即墨禎和秦仇錄帶著眾族人,張羅著各種儀式。
這些東西,秦朝云也不會啊,畢竟就算她老爹是麒麟族的人,也是向來獨來獨往,不喜約束,也沒接觸過這些,更沒跟秦朝云說過。
關于麒麟神族的儀式,秦朝云還是從書上看的,本來是讓即墨霜劍這個侍女,給她做了點簡單的準備,就是備了個香案,想著燒幾支香。
哪兒像這幫人,弄出各種玩意兒,儀式感滿滿,看上去還挺能唬人的。
一切的儀式,不過是形式主義,最后也不過是用了半個時辰,之后動手的,還是秦朝云。
他們是真的不希望秦朝云成功,因為一旦成功,就證明了秦朝云的麒麟神脈,那她還能同時是神凰族的人嗎?
可若不成功,秦朝云鬧出這么大的事兒,這么大的鎮長、這么多人圍觀,若是失敗,她就成了天下笑柄。秦朝云又是神凰族的代表,也就連帶著把神凰族,也成了天下笑柄。
而秦朝云此刻,就是在跟這個特別的生命進行交流。她能感覺到它的喜怒、悲涼、無奈,以及突發的驚喜感覺。
“你來了,你終于來了!”
“我來了。”
若非即墨一族,已經打定主意,既然決定了追隨秦朝云、在世人面前換上了麒麟族的特征,他們就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躲躲藏藏。
那種偷偷摸摸的日子,真的過夠了,他們要從此走在陽光下,面對這一切。
或許秦朝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即墨家族最支持她的人,已經不再是即墨禎,而是秦仇錄!
秦仇錄之前只是做事小心,或者太過于為家族著想。如今既然有了決定,他也是很有魄力和決心的人。
面對眾人的質疑、刁難、甚至是一些奇怪的微詞,秦仇錄只說了一句話:
“麒麟族子弟。列陣,備戰,守護秦朝云!”
“守護秦朝云!”
“戰!”
即墨家族的麒麟子弟,安逸了太久,壓抑了太久,他們被那沉沉的仇恨,早就壓得喘不過氣來。
如今,有秦朝云這位麒麟子在,不管麒麟圣山是否能開啟,他們都有了信仰,不會再繼續躲避。
再第四日的凌晨,一道曙光沖破天際,漫天的霞光照耀著整個大陸。
前方,奇詭的畫面浮現,一片片五顏六色的瑰麗植物,一道筆直突起的山峰上,坐落著一座恢弘的宮殿。
隱約可見的是,筆直山峰之后,是無盡之海,深不見底。
這是,真正的麒麟圣山嗎?
她,成功了?
“圣山開啟時,復仇到來日。”
雄渾的聲音,從哪山峰之頂傳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除了秦朝云和眾位擁有麒麟血脈的子弟,其他人全都被震得經脈大亂,口中有鮮血溢出。甚至有實力弱的,直接被震碎了心脈,當場死亡。
“前輩,快住手!”秦朝云也沒想到,麒麟族隱居的人這么不講究,居然當場就造下殺孽。
“他們,都該死。結界破了,我們,也終于可以為親人,討回血債了。”
那聲音,還是故意用了血脈之力。
這樣的聲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
圍觀者大多是靈者和武者,剛才覺得情況不對,就已經開始撤退。
除了第一批死亡的,這一次,倒是沒人再受到傷害。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即墨淵及時浮在半空,吹起了笛子。
他的笛聲溫和,如汩汩清泉,沁人心脾的同時,也能剛好消除掉,從峰頂傳來的音波攻擊。
那聲音感覺到即墨淵的存在,只是輕哼一聲,沒多管,反而是下達命令一般開口:
“麒麟圣山,不留外人,擅入者。死!”
“我麒麟族的復仇,將從今日開始。諸位與我族無恩怨的,可以先離開了。有恩怨的,也回去準備好后事,等著我族的報復!”
這樣的話語,立刻引來眾人的陣陣非議。
但,絕對的實力,就是能獲得絕對的話語權。再多的非議,也沒人敢真的再停留在麒麟山。看熱鬧的眾人,早已經紛紛撤出麒麟圣山的范圍之外。
因為就在剛才,通天閣的兩位尊級護法就想跟那聲音的主人抗衡,卻被人壓得死死的。
他們只咬著牙說出了三個字:“是神尊!”
麒麟圣山一開啟,就有神尊揚言要復仇。
這一下,整個大陸都陷入了空前恐慌和備戰狀態。
不止是人族,就連半獸人方面,也同樣進入積極備戰狀態。畢竟當年對麒麟神族下手,半獸人也從中出過力。若說復仇,他們也逃不過。
這是兩人之間的對話,沒有任何言語,完全是用意識完成。
秦朝云覺得,不過是片刻功夫,殊不知外面的人,已經足足等了三天三夜,等到有些不耐煩,甚至發生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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