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大悟,這個危急時刻也只有長公主可以想到此法了,他們恨不得把這些魚大卸八塊,又怎么會想到利用呢?
朱希與龐爾將重傷員放好,便重新到了河中,守護在各自的主子身邊,貫徹他們的義務。
大吉一翅膀拍開兩尺來長的怪魚,噗通一聲落入到遠處的水中,,再也翻騰不起來。
相云龍等人早已見識過大吉的功力,誰曾想這功力是沒有上限的,簡直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用長槍對付怪魚也要頗費一番周折,但大吉一個翅膀啪的一下便將怪魚拍走,戰斗力太強悍了。
他們是守護長公主的人,卻連長公主身邊的一只寵物都跟不上,是真受打擊了。
龐煜祁與晁昊等人皆看見了,他們還真是小瞧了大吉,只覺得大吉比一般的寵物強些,誰知竟是堪比一個武功高手。
三皇子的為人他們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是從哪兒得來的大吉?卻舍得將寶物送人,這番作為完不像是三皇子的性子。
或是三皇子一開始并不知曉大吉的功力,誤以為是一只普通的雞,這樣一想便解釋得通了。
豐鈞心底不禁升起一股自得,大吉徒手劃利刃的事情他都見過,這些小兒科的事情用大驚小怪?
眾人一邊與怪魚戰斗一邊想著大吉的威力,將心底的那些恐懼都嚇走了。
自掉進洞中,凡遇到的都是未見之物,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壓力,若非是為了活命,險些沒嚇暈過去。
沐妧手中的紫金鞭似是又成了常物,并無將黑骷髏一鞭抽成飛灰湮滅的威力,也正好,不然面對眾人又該如何解釋?
察覺到眾人異樣,瞪了大吉一眼從今以后,不知會有多少人想將你占為己有,可是威風了?
咯咯···怎么吃醋了?那么從今以后對我好些。放心,我不是見異思遷的神仙,很專一。
沐妧一鞭子抽飛一條怪魚,有些不屑給點陽光就燦爛,都不曉得自己是誰了?與我簽訂生死契約,我怕個什么勁啊?
咯咯···發現我的優秀對我好一點有什么錯啊?有多少人想要我呢,有點自覺好不好?
沐妧誰愿意要你跟誰走啊,我又不攔著。
大吉有氣無處發,正好一條怪魚搖頭擺尾沖上來,大吉雙翅一邊一下,將那怪魚直接扇暈了過去,掉到沐妧的腳下,水花濺了沐妧一臉。
沐妧一鞭子抽走一條怪魚,相云龍等人與怪魚浴血奮戰,結果長公主一鞭子大吉一雙翅膀,便碾壓他們手中的武器,情何以堪啊?
怪魚越來越多,于血腥味之中更是興奮的厲害,同伴一死,立即蜂擁過去搶食,也能大打出手。
眾人一驚,他們以為這群怪魚作戰很有協調性,甚至很有頭腦。
只有兩人過河時,鐵鏈正常,當一群人過河又無法走過立時到對岸時,鐵鏈才變得異常,怪魚們才襲擊,是最為恰當的時候。
如今看來這群怪魚有頭腦,亦殘忍的很,搶食同類。
龐煜祁高喊“大家不要戀戰,盡快向對岸游去。”
眾人很想答應,可怪魚已經阻擋了前路,正張著大嘴等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要過去談何容易?
沐妧甩出紫金鞭,勒住兩條怪魚一個借力從水中躍起,蜻蜓點水般腳踩怪魚,幾個跳躍,如過梅花樁一般,只是這腳下的梅花樁是一踩便遁入水中。
豐鈞攜著一名早已昏迷的傷員,有樣學樣,緊隨沐妧身后,正好擋住大家的視線,于沐妧后一腳到了岸邊。
龐煜祁與晁昊兩人一滯,娘的,又讓豐鈞這廝搶先了。今日所見,這廝若對沐妧沒什么想法,他娘就是一個傻子,比傻子還傻。
“多謝!”
豐鈞一僵,后笑道“長公主何出此言?”
沐妧“難道吳王不值得我說一聲謝謝?”
豐鈞看了一眼即將上岸的晁昊與龐煜祁,后看著沐妧“如果這樣,那么長公主該謝的人多了,不在乎我一人。”
沐妧“在乎!”
豐鈞放下重傷員,心跳有一瞬間瘋狂的沖動,后很快壓制住了,起身躍到河中。
“有長公主這句話即可,因為我所做的并不是為了長公主,勿要多心。”
沐妧“······”
特么做好事還擔憂她多心,這別扭的性子旁人知曉嗎?若擔憂誤會,大可不做。
咯咯···自古男兒多薄幸,別被騙了。
沐妧你妹,你才被騙了呢!你知曉什么?
明知不可為,明知不可能,但又不忍心···算了,說再多你也不了解。
咯咯···你不會真動心了吧?
沐妧動你妹,我才十四歲,祖國的小花朵,需要專心學習,談戀愛會被家長一巴掌拍死。
咯咯···你忘了現在是與你原來生活完不同的大游,并非是現代。
沐妧不理,走到河邊甩出紫金鞭,勒住相云龍的手腕,一舉將人給拽了上來。
豐鈞、晁昊、龐煜祁皆是武功高強之人,怪魚看似兇猛,實則與一路走來遇到的怪物差得遠了,對付起來并不是很困難。
其他人若是不受傷,應該也沒問題。
但因為怪魚多,人又受傷了,行動受困,已經死了三人,被怪魚分食。
等大家都上了岸,皆累趴下了,望著未曾上來的戰友,不禁淚意朦朧。
一路走來,相依為命。雖不是同一戰壕,但幾戰下來,早已有了感情。
龐煜祁冷然道“什么都別想了,趕緊處理傷口,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當見到沐妧手中又多出三瓶金瘡藥,眾人不由驚訝,一個公主,出門在外,身上竟帶了這么多金瘡藥,合適嗎?
咯咯···金瘡藥給多了,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了!
沐妧與這些相較,人命自然更重要,其他的無所謂。
咯咯···你所煉制的金瘡藥應該也沒剩下多少了吧?為了避免自己受傷無藥可用,留著一瓶。
沐妧有你在我會受傷?
大吉“·······”
這是夸他呢還是損他呢?怎么感覺那么高興啊?
看著缺胳膊少腿的將士,沐妧很是不忍心有沒有生白骨的仙藥?將他們都醫治好。
咯咯···還真有,不過你覺得可能嗎?便是有也在其他神仙那兒,我沒有。
晁昊看了一眼身姿窈窕的沐妧,很是奇怪,大家身上的衣物還是水淋淋的,緊緊貼在身上,但沐妧身上卻無一滴水,處于半干狀態。
于黑暗中,并無什么失禮之處,那是什么料子?
“長公主,可否找一個安之所將受傷較重的人暫且留下?”
受傷之人心中晦然,也知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不拖累大家,也可保性命,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沐妧“韓王所言極是,只是不知此處可有安之所?”
晁昊一僵,后道“還未進去便已經如此危險,且重傷之人已經沒有了戰斗力,進去委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