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禧雪門前,站著兩個微微弓腰笑意盈盈的人甬,沐妧與大吉心有余悸,握緊紫金鞭,隨時準備動手。
眾人中除了豐鈞見識過人甬的厲害之處外,其余的人皆未曾見過,只當是普通的裝飾物,并無攻擊性。
一進門便有一股霉腐味涌來,塵埃到處,蛛網羅掛,相反大家覺得很正常,若再出現一些香味,真的是要崩潰了。
突然,大家一驚,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怎么可能呢?他們寧愿是耳朵出問題了。
晁昊一個激靈:“是小香明的聲音,”后一冷:“我們應該還沒走出去吧?!所以小香明的聲音來得怪了!”
朱希一怔:“主子,你也聽到小香明的聲音了?屬下的耳朵沒問題?!”
晁昊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此處塵埃足有半尺厚,地上一個痕跡也無,是八百年沒來人過了,又豈會聽到小香明的戲聲?
且此處建造不知有多久了,但小香明是此時京都城中最紅的名角兒,那戲曲聲怎么也不該傳到這里才是。
龐煜祁看著晁昊:“韓王的意思是此處唱戲的人是一個叫小香明的戲子所唱?”
晁昊拍了一下龐煜祁,證明一下真實性,后一把抓住龐煜祁的衣袖:“龐小將軍也聽到唱戲的聲音了?”
豐鈞:“我也聽到了,確實是小香明的聲音。”
眾人心跳突突,小香明的戲曲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聽過。每每聽之,如臨仙境,但此次是如聽到鬼嚎,太驚悚了。
沐妧有些不解:“小香明是誰?”
晁昊當仁不讓:“小香明便是京都城中最有名的角兒,唱作俱佳,極受歡迎。”
沐妧:“是哪一輩的人?”
晁昊一僵,后笑道:“看來長公主是不了解小香明此人了,小香明是梅香禧雪中的臺柱子,當然是現在的人,并非是遠時期的人。”
沐妧心底一突,面色微變:“此地距離地面相隔較遠,且此處人煙罕至,怎么會傳來小香明的戲曲之聲呢?”
龐煜祁:“確實詭異!先前在香酥雞店中,大家便出現了嗅覺方面的幻覺,此次是否出現的是聽覺方面的幻覺?”
眾人一時大悟,只是心里更加沒底了。在香酥雞店中產生的幻覺還沒找到原因,現在聽覺又出了問題,究竟是何原因啊?
難道真有鬼怪之物?他們平時也沒少拜菩薩,怎么一點用也沒有?
甚至他們有的人身上還帶了護身符,娘的,屁用沒有。
回去定要找那些個老和尚算賬,將以前捐贈的香火錢都要回來,砸了他們的攤子,以解心頭之氣。
豐鈞道:“大家都出去,如果出現聽覺幻覺是因為到了戲園子,那么出去之后自然會迎刃而解。”
有了香酥雞店的慘痛經歷,大家誰也不想面再次受苦,真不是人受的。
退出梅香禧雪后,那幽冥一般的戲曲聲終于是消失了。
眾人一時進退不知,晁昊道:“那么接下來我們該去哪里?這些地方簡直是恐怖鬼屋,不是人待的地方。”
眾人:“······”
是誰要求大家留下來的?是誰貪戀西番人的寶藏?若非是身份有云泥之別,他們早反抗了。
龐煜祁毫不客氣道:“怎么韓王這是后悔了?”
晁昊:“龐小將軍便一點也不后悔?”
龐煜祁:“后悔有用嗎?”
晁昊:“······”
娘的,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朱希也是無奈了,今天才知他們家主子是這樣不堪,不聰明的咱們可以不說,裝深沉,沒有人會質疑什么。
要說話也行,您控制住了啊!
顯示出您的低智商,多難為情啊!
晁昊一笑:“龐小將軍說得在理,不過后悔也是一種反思,知曉如何不重蹈覆轍。”
龐煜祁:“也是一種浪費時間,韓王若是有空閑,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走吧?”
“不好,怎么四面皆是梅香禧雪的戲園子?”一名將士驚慌道。
眾人一看,腳下還是原來的地方,為何四周的景物一下都變了?
不對,原來他們所進的梅香禧雪的院子沒變,仍是一樣,腳印還留著好好的。
沐妧擦了一下雙眼,再睜開又是一變,四周的梅香禧雪的院子長大了無數倍,四面連成一體,很快將他們困在其中。
單單是院門,從原來的一人多高,到現在的四人多高,而他們如同螻蟻一般。
眾人呼吸驟停,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一時驚惶無措,腦中一片空白。
晁昊喃喃道:“吳王,看你選的好地方,如今我們都出不去了!”
豐鈞握緊雙手,未做理論,眾人心底的怨恨也表現在了臉上,若非吳王提議,他們又怎么會遇到這般的災難?
龐煜祁:“大家鎮定,不要自亂陣腳,看看有沒有出去的道路!”
晁昊瞪了龐煜祁一眼,有沒有搞錯,腦袋里裝水了,豐鈞是他們的共同之情敵,為何關鍵時刻給他說話了?
龐煜祁回瞪過去,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能活得下來才是能耐。
沐妧細細看了一眼:“四面連為一體,根本沒有出路。”
豐鈞腳尖點地,運力向上,欲要跳出梅香禧雪之上的情景,但每當豐鈞將要突破那雄偉的屋檐時,那屋檐便會再次上漲,一只高出豐鈞一頭。
眾人看得心灰意冷,雖然此處較于他們所成長的地帶中的一切不同,但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心里有了承受能力,卻沒想到一山比一山高,接下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打擊人。
豐鈞跳下來道:“如果之前出現的嗅覺幻覺,接著是聽覺幻覺,那么現在出現的視覺幻覺,大家不要灰心,定有法子可解!”
人群中的一個小將士不滿道:“何以見得便是幻覺?世間有何物可以致使我們出如此之大的幻覺?”
蔣銳有些發怒道:“你沒見過,或者不知道并不代表沒有,注意態度!”
相云龍喝道:“劉赟住嘴,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亂說,以免禍亂人心。”
劉赟道了聲是,仍不滿的瞪了豐鈞一眼,若非吳王多嘴,他們又豈會面對這么大的困難?
沐妧掃了劉赟一眼,劉赟噤若寒蟬,長公主的威儀是越來越重,有些可怕了。
怪事,他心里沒鬼怕什么?眾人皆與他一般的想法,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沐妧:你還是一點想法也沒有?我不信!你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咯咯…我是真的沒法子,每個人心中都有欲望,而根據欲望會滋長出來什么,并不是神仙能夠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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