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鬼物都讀過兵書嗎?陣法謀略一套接著一套,運用得比人都熟悉。
晁昊與龐煜祁以及眾人都在與花妖戰斗,十分吃力,見沐妧只停留在半空,大吉沖鋒陷陣,心中難免有些怒氣,委實過分。
若無大吉非要上去取月華珠,驚動花妖,有的兄弟便不會死,他們也不會遇此災難,難以抽身。
沐妧能夠感受到背后的異樣目光,卻無暇分心,大吉的危險比他們更重,一旦有閃失,她承受不起。
也要等待時機,是大吉冒著生命危險爭取來的,不容錯過。
咯咯…知道你心里著急了,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調整功力,拿到月華珠,一切都值得。
沐妧:別怪我沒提醒你,一定要小心。
咯咯…我是神仙怕什么?一般妖物想要殺我,哪有那么容易!放心好了。
幾人共同作戰,彼此之間有個照應,花妖便是厲害,一時也難以得手。
咯咯…成敗便在此一舉了,準備!
無數根細長的舌頭都在大吉的皮毛或者是爪子上叮吸,但毫無結果,如吸食一塊鐵一般,沒有一點兒滋味,且硌自己的舌頭。
沒想到你功力如此高深,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那個人類小姑娘可以給你的,我同樣可以。
咯咯…呸,大言不慚,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
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從哪里看出我是一只妖怪的?
花妖:你若不是我輩中人,會聽懂我等的神識?還有一點也能夠看出。
咯咯…我擔得起任何贊美,你可以大聲的說出來,我不會計較。
花妖:便是天地之間再厚,也不及你的面皮厚。吹牛可以吹上天了,也是一種能耐。
咯咯…別廢話,快說。
花妖很是不屑:這話應該反過來我對你說,神識還沒傳完,花妖便全力以赴,有組織有謀略的沖了上去。
大吉雙爪用力,尖刃出鞘,速度快而狠,專攻擊花藤的經脈之處,扯斷、壓榨、碾壓,可謂真實的辣手摧花。
花妖疼痛得扭曲,斷裂受傷的花藤立時蔫頭巴腦,失去作戰力,一時也無法快速重新長出,這便給大吉騰出了空隙。
大吉一躍縱起,跳出花妖的重重包圍,花妖立即組織無數花藤將大吉與沐妧隔離,難以相見。
沐妧:“······”
特么說好的準備呢?怎么自己先上去了?
沐妧舉著凌霄匕沖了過去,大吉獨自在上面,吸引了花妖的注意力,那么下方的防備是否會弱些?
凌霄匕散發的一道道金光不斷向上射去,攻擊花藤,仙氣加沐妧的功力,許多花藤上如被火焰灼燒,如潮水般涌退,不斷滴下粘液。
有紫金鞭受濁的前車之鑒,沐妧使用凌霄匕時便非常小心,不受花妖的侵蝕,但花妖太過龐大密集,所滴落的粘液密集如雨,避無可避。
但凌霄匕卻仍是如前,并未受到侵濁,很是奇怪,更是驚喜。
同樣是仙家之物,為何紫金鞭與凌霄匕的承受能力不一樣呢?
如果兩者選擇其一,她會毫不猶豫的拿走紫金鞭,作用大,她也比較擅長。
凌霄匕從外觀上與一般匕首無異,但沒想到此次會發出這么大威力。
每一朵花都可以說是花妖的一只眼睛,傷處無法復原,將是毀滅性的打擊,那個人類小姑娘有此能耐,也怨不得可以讓一只妖雞死心塌地追隨了。
大吉心道不好,都說只讓她準備,不讓她動手,她也答應好了,為何突然沖上來打亂他的計劃,壞他好事。
咯咯···住手,不要再打了,已經給我帶來難題了,還有其他人那兒你也不要去幫忙,再等一會兒,便會解決所有的問題。
記住,事關我的生死,你決不能反悔,不然我就真的要死翹翹了。
沐妧一驚: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怎么越聽越越糊涂?
咯咯···你只需修身養性,什么都不要做,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記住這一點便好,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問。
沐妧退至半空,收好凌霄匕,心中納罕,這是認識大吉以來,他第一次用這么正經嚴肅的話與她神識對聊,究竟想干什么?
我可以暫時不動手,什么也不做,但是你不可做傻事,要好好的。
咯咯···我是那么惜命的神,豈會短命?再說了,以花妖的實力還殺不死我,放心!
幾人見沐妧突然上去打擊花藤,且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很是高興,但沒一會兒便退下來了,很是不解。
如果戰敗,危急生命,你退下來我們好理解。
但能打敗花妖,減輕他們的一部分壓力,為何要退下來啊?
晁昊向豐鈞那邊移動,整片花墻也跟了過去,甚至速度快的還能叮著晁昊裸露在外的皮膚吸一口血,解解饞!
但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晁昊惱怒的一槍下去,便讓叮血的花藤如數盡斷,使得那些花藤不免一時畏畏縮縮,但絲毫不放棄,變得更加謹慎。
終于來到豐鈞身邊,晁昊心里似是有底了一般,別看豐鈞平時風輕云淡,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可一旦有危險,絕不會坐以待斃。
“豐鈞,你說長公主此次是否有些怪啊?前面所遇的危險,長公主皆竭盡全力,為何此次大家面對生死之時,長公主卻無動于衷?”
等他們一死,獲得漁翁之利,獨得月華珠?
豐鈞一劍斬落數根花藤,有些惱意:“這話你應該去問長公主,而非是我。”
晁昊的大半心思還在對抗花妖,沒有聽明白豐鈞的惱意,更沒想到一向云淡風輕的人會生氣。
“我能去問嗎?大吉已經牽扯了住了一部分花妖的力量,長公主也許是難言之隱?”
豐鈞:“既是如此,還有什么好說的?”
晁昊:“······”
他是想引起豐鈞對此時沐妧的注意,身份相當者,應該一致對外,豐鈞怎么就沒聽明白啊?
晁昊有些不可置信道:“月華珠當前,你一點也不動心?如果被長公主所得,那么勢必會敬獻給游帝,游帝若得了月華珠,于其他三國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豐鈞:“你便那么肯定那是月華珠,若不是又該如何?長公主所面對的是花妖的中心力量,而我們所在之地是邊緣。若無大吉牽制中心力量,可想而知我們所面對的力道會加大多少倍!”
晁昊:“······”
豐鈞是在說她不識好人心嗎?還是另有試探?態度未免太過古怪。
“你別誤會,我也是一番好意,長公主再好也是游國之人,不會因為任何一點而改變。想得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費盡所有,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豈不更加悲哀?”
豐鈞面無表情:“你想得太多了,她不是一般人能夠肖想的。處于她的位置,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各為國家利益,何錯之有?”
晁昊慘然一笑:“說得還真他娘的對,她所做的沒有錯,那我們又何錯之有?”
年年納歲上供,質子雖過得還行,但質子始終都是質子,是一種國家的恥辱。
豐鈞:“戰敗之國,有何顏面再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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